第4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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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伯瑶返回来的时候,却正好撞上了高景行。

高景行也许是起得早,在院子里练剑,见头顶一黑影闪过,立马追了上去。

智伯瑶从前练功也算刻苦,只是身法不足,被高景行穷追不舍怎么也甩不开。

没办法智伯瑶咬牙正面与他开战,天还是暗的,她现在是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不知道高景行会不会记下她的样子。

匕首锋利,适合近战,一寸短一寸险。

高景行显然是没有占到便宜,只是他在与对方交手的时候,闻到了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

最终智伯瑶略胜一筹,将高景行逼退半步,她趁机窜入后院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不言还在酣睡,听到有动静,瞬间惊醒,察觉是智伯瑶之后,他懒懒地躺下:“不过是个蔡府,你怎的这么迟才回来?”

“蔡府并不难进,难搞定的是你那旧友。”智伯瑶气急败坏,“你跟他到底是如何相识的?”

“几年前,有人出高价要买楚家的传家宝,我为了那笔银子,就揽下了这笔生意。”

智伯瑶问:“楚家的传家宝?是怎样的稀世珍宝?”

“出价的人只说要楚家祠堂顶上的一个盒子,我打开看了看,不过是一串平平无奇的手链。”李不言说,“当时我还疑惑,这种东西为什么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

“难道那人意不在手链,意在楚家?”

李不言点点头:“不错,我后来才明白,出价的人要的是楚家的行踪。我前脚刚得手,后脚就有一群人包围了楚家。”

“你就是这样与楚清歌相识的吗?”

李不言说:“正是。我良心不安,正见到他,就顺手救出来了。”

“如此说来,他欠你一个人情。”

李不言摇摇头:“你错了,是我欠他的。我拼死将他救出,那时我早已经身负重伤,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取了我的性命,可是他没有,将我带到艳雪姐姐那里,救下我的性命,为我疗伤,躲避方无隅的追杀,说起来我救他一命,他救了我两命。”

智伯瑶问:“如果他要你杀我,你会怎么选?”

“他不会的。”

智伯瑶问:“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他不屑于这样动手。”

智伯瑶手中的匕首突然动了一下:“我在想,我们一路上选择的路线,突然觉得你好像带我绕了远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智伯瑶举起匕首,对着李不言全神戒备:“我的意思就是我怀疑你,怀疑我们遇到楚清歌根本就不是巧合。虽然窑子是我自己要去逛的,红牌是我自己要去看的,但是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摸清我的心思,预测我的行动,怕是不难。”

李不言沉默了一会儿,干笑两声:“我承认,我跟楚清歌一直有书信来往,这次我也确实是为了还他的人情将你带到他的面前。”

“很好,那么,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还楚清歌的人情是吗?根本就不是什么艳雪的叮嘱?从第一次你潜入智府要毁我名节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种想法了吗?”智伯瑶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

李不言自觉理亏:“你听我说,我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确实是受了楚清歌之托,但其后几次,也有艳雪姐姐的托付,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智伯瑶觉得自己像个天下第一大傻蛋,师父养她是为了杀,李不言这个朋友接近她是为了骗,她觉得自己跟那个倒霉娘亲还是挺像的。

她那个倒霉娘亲,被丈夫骗,被师爷骗,生前无名,死后无姓,无人知晓。

她自己无父无母,无师无友,大概也是死后不会有人记得的。

不过,娘亲,智伯瑶在心里说,至少还有一个我,,你为了保护你的小女儿,为她付出了生命,而她将要把这一切都记起来,一样一样地还回去!

“你去哪?”李不言看她换上男儿衣服,变换容貌,像是要出门去。

“自然是去赴宴。”智伯瑶说。

李不言按住她的手:“你以为楚清歌费尽心思引你过来只是为了羞辱你吗?蔡太监根本就不是后宫嫔妃的人,他是春雨楼的人!再不走,方无隅就真的杀过来了!”

“你已经还了了楚清歌的人情了,走吧。”智伯瑶说,“何必再假惺惺地作态?我想知道蔡太监都知道些什么,我要他全都告诉我。”

“你别傻了,”李不言说,“你只有一个人,可他们却已经张了一张大网在等你。”

“你这是出于什么?同情?”智伯瑶问,“还是你喜欢上了我?”

李不言说:“不曾对你有过绮念,只是出于道义。”

智伯瑶不理会他这一套,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僵住了,动弹不得。

“你给我下药?”智伯瑶问。

李不言说:“得罪了。”

一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很容易,但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之后,就会困难一点。

尤其是一开门,就发现高景行率领了一众家丁护卫站在他们门前。

“高公子这是?”李不言凝神,背后的手中握了一把锋利的刀。

正文 第七十二章绣屏晓梦鸳鸯侣

高景行说:“昨夜我见到一个女刺客,不知智兄有没有受惊?”

李不言正好顺水推舟:“我家主子昨夜遇袭,人已经晕过去了,我想此地不宜久留。”

高景行上前查看:“我在智兄身上闻到了那女刺客的味道。这蔡老爷果真歹毒,竟然追查到了这里。”

“给高兄带来了诸多麻烦,我们先告辞了。”李不言将背后的兵器重新藏了起来。

“我跟你们一起走!”高景行非常坚定地说,“既然刺客都已经找到了这里,我想我也应尽快离开,投靠我的远方表亲才好。”

李不言问:“敢问阁下的远方表亲在何处?”

“居于长阳郡。”

李不言一听,好像顺路,只好答应下来:“那我们还是尽快撤离比较好。”

车马早已经等在了府门外,一行人急匆匆就出发了。

皇宫之内,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只是谁也不知道新君的一颗心越来越冷。

“啪”的一声,卫永昌将书信扔到了地上,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道隐捡起那信件,看了一眼,也是倒抽一口凉气。

“上面写的什么?”卫永昌冷笑,“念给我听。”

“这……”道隐有所犹豫。

卫永昌说:“是我叫你念的,不会怪罪于你,念!”

“宸妃娘娘与一小倌独处室内,赤身露体,坦诚相见……”道隐念不下去了。

卫永昌握紧了拳头:“她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我原以为就算没了我,她依旧能活的风生水起,可我现在是明白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对她那样好,我要动身,前往永昌郡。”

道隐抬起头来说:“主子,这恐怕不成,不如让卑职去吧。”

“朕下定决心了,不要再说。”卫永昌说,“这几日如何在太后和朝臣面前掩饰过去,看来还要依仗贤妃。”

江水寒正坐在屋外晒太阳,她手上捧了一本书,似乎睡着了。

卫永昌将她抱起来,她却又被惊醒了。

“真是让圣上见笑了,”江水寒满脸通红地看了看掉在地上的书本,“妾身有孕以来,时常感到乏力,这不,竟然又睡着了。”

卫永昌将她抱回屋里去,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摸上她渐渐凸起的腹部:“他怎么没动静呢?”

“圣上真是的,”江水寒低下头,“这才几个月的光景,哪里会有什么动静,妾身只希望他不要调皮才好。”

“贤妃,这几日,你好好养胎,朕有件事要嘱咐你。”卫永昌靠在她的肩头,对她说。

江水寒浅笑:“圣上但说无妨。”

卫永昌于是将计划和盘托出。

江水寒听完之后,神色严肃起来。

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圣上,这件事太过重大,臣妾……”

“朕相信你,这几日就对外称朕在你这里陪你。”卫永昌说。

江水寒说:“此事,先不说众大臣信不信,就单单是太后那边,恐怕也不好交代。”

“朕又何尝不知道?”卫永昌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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