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聂浩然感觉到有水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那感觉冰冰凉凉的……
“下雨了?”聂浩然有些不情愿的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问着旁边的女孩,然而印入他眼帘的,却是刘若男满脸珠泪的哭泣。
“……若男,你哭什么?有什么事不开心的,跟我说说。”迷迷糊糊的聂浩然立即惊醒了过来,温柔的伸手去揩拭那美丽脸庞上的泪珠。
刘若男没有说话,只是那原本偶尔会有泪珠滴落的眼睛,此刻像断了线的雨水,接连的顺着脸庞滚滚而下。聂浩然见她哭的更厉害了,立即手忙脚乱的拿手去揩拭那几乎不停歇的泪水,一边擦一边焦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有什么事你对我说啊,不要哭好么?”聂浩然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感觉到,简直温柔到了极点,甚至连自己听了,那心都能软化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这“温柔之声”的迷惑,刘若男忽然就那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一边笑一变拿手搓着自己的胳膊:“咿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这一笑,倒是把聂浩然笑愣了,这丫头,明明哭的是稀里哗啦的,怎么忽然间又笑了起来。这女孩的心思,果然是跟书上说的一样不能去猜啊。
“笑什么?”聂浩然举着准备揩拭刘若男泪水的手,怔怔的的问道。刘若男打掉他举起的手,自己用手胡乱的把泪痕揩拭一番,白了他一眼:“你说话别用那怪怪的声调好不好,德行。弄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嘿嘿……我这不是看你哭么,我想哄哄你,所以才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聂浩然嘿然有声的傻傻笑着:“对了,你哭个啥?”
见聂浩然又问她哭什么,刘若男只是不停的叹之气,眼睛红红的怔怔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聂浩然追问一阵后,见刘若男还是不说话,觉的甚是无趣,遂不再去问,也拿眼睛去到处张望着,倒让他发现他来的时候还没人的足球场上,已经有些家伙在拿着球活跃的蹦达着。
见有人踢球,聂浩然心里顿时痒的不行,看了一眼还在出神的刘若男之后,他轻声的说:“我去踢球了。”说完,他便站起身子,要朝球场跑去。
“浩然!”刘若男在背后叫住了他。聂浩然只好转回身,冲他笑着问:“什么事?”刘若男向他招手说:“你回来,我跟你说个事。”。他只得遵命,乖乖的跑回石头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以后,是不是就把踢足球当职业了?”才坐了下来,刘若男便幽幽的问着他。
“恩,是啊。合同都签下了,要给常越的叔叔踢两年。”聂浩然现在弄明白了刘若男想要说什么了,叹了口气,他轻轻把胳膊放在刘若男肩膀上,这才轻声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家里的那些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再说我这人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读书的,足球才是我所喜欢的。你如果真的明白的话,应该能理解我。”
刘若男听到他这么说,也只能叹着气点了点头:“恩,浩然,我理解,只是我想起来,不能跟你一起上大学了,心里怪不好受的。”
“傻丫头,每个人的人生道路,都是不同的。我踢几年球指不定还能发财了呢,你看电视上那些踢球的,赚钱赚的都到海里去了。”爱怜的伸手捏了捏刘若男的小下巴,聂浩然笑嘻嘻的说:“说不好,我以后踢球赚了钱,开个公司,还要让你来给我打工呢?嘿嘿……”
刘若男听到聂浩然傻呵呵的笑声,歪着头看了看他,明显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让我给你打工?你能行么?”看到刘若男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聂浩然感觉大大受了刺激,心里热血一涌,豪气顿生的站了起来,把胸脯拍的咚咚响:“什么叫我能行么?我说行,那就行!”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大学就去念经济系哦。”刘若男的嘴角轻轻的向上扬了起来,偷偷的背着聂浩然,露出一副小狐狸偷到鸡的得意表情。
聂浩然也是一脸自得的表情,那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哼哼,你就等着做我的管财婆吧。嘿嘿!”刘若男听他这么说,笑呵呵的举起了白净的小手,对他晃了晃:“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聂浩然哈哈然的把手伸了出去,握住了刘若男的小手。
“呵呵呵…………”
“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我去踢球了啊。”丢下了一句话,有些不舍的松开了刘若男滑腻至令人怀念的小手,聂浩然笑哈哈的向足球场跑去。
这个男人啊,就是没有激情。不光是生活,甚至连他最喜欢的足球,他看起来总是一副心不在焉似的,很淡然的模样,其最大的原因,只是因为生活在贫穷的家庭里,生活的压力让他没有了明确的目标。
现在…………
看着聂浩然向足球场跑着的背影,刘若男甜甜的笑了一笑,也转过身子,回复本性似的蹦跳着向聂浩然父母的身边跑去。阳光温暖的照射下,两个跳动的身影虽然目标不是同一个地方,但是某些东西,却会把他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第一卷 雏行 第十七章 来客
接下来的日子里,聂浩然每天都是精神振奋做着每一件事。学习,训练,球赛,甚至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做起来浑身都充满干劲。用方咏的话来形容他,那就是这小子整个跟吃了药似的。呃,没错,就是吃了药。
生活圈子很小,吃了药似的聂浩然此刻正在训练场上练习着盘带突和射门破。被他叫来练习的几个家伙叫苦连天。这家伙太强悍了,球怎么像是贴在他脚上去了一样,只是在他脚旁滴溜溜的转着,等到你感觉已经看准机会,伸脚去抢断的时候,那球却又不晓得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尤其在分组对抗之中,聂浩然总是让后卫们感到害怕。球到他脚下的时候,已经不需要队长或者门将招呼了,防守他的人自然会呼啦的围上了两、三个,对他围追堵截。但是,围追堵截有时候也不见的好使,这家伙滑溜的跟泥鳅一样,只要感觉不对劲,便会很快的把球捅到别的地儿去了。
如此,他吸引了防守队员泰半的注意力,让队友也有了发挥的余地。后来,有些后卫队员注意到他从来不用右脚,便时刻用人盯着他左脚的动作,都知道左脚玩球的人不好防守,但是一个不行上两个,四只脚总能看的住一只脚吧。不过,即便是这样,后卫门也总是提心吊胆的。
不光是后卫,就是守门员,对这个家伙的脚法和力度,也心惊胆颤,尤其是看到聂浩然拿球的时候,守门员的掌心总是不自觉的渗出丝丝冷汗。他神鬼莫测的脚法,总是让人摸不着边际。他的每个射门都及其刁钻,刁钻的让守门员总是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自己的水平,那二、三十平方的面积,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不能很好触及到的死角,偏偏他的射门,总是往那些令人难受的死角上钻。
一次两次还算正常,可是时间长了,守门员都会骇然的发现,那家伙的射出的球,达到他预想位置的准确率绝对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而且,他从来不会出现放高射炮、或者是击中横梁球门柱之类的问题,他的每次射门,不管是再多么剧烈的运动中,不论是在多么别扭的身型下,绝对不会偏出球门这几十平米的地方。他抬脚射门的时候,除了祷告上天,乞求幸运女升眷顾之外,靠自己的力量拦住球的情况,微乎其微!
这次,他起脚踢出的足球,诡异的在后卫裤裆下砸到了地上,然后从后卫胯下穿过,在守门员看不到的情况下,偷偷的弹进了网窝。他冷静的利用着一切可以利用的形势,疯狂的破门得分,不是和他一队的守门员,总是在向教练抗议着,发着牢骚。可是,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