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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2 / 2)

“朱离大人?”朱信亦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送入水牢。”

“是。”

三魄回归,不多时百言悠悠转醒,发觉自己倚在星策怀里,季程一脸担忧,下意识地想起身却乏力不已,连动根手指头都困难,“这是……”

“饿不饿?”星策一手端了碗水凑近他唇边,温柔地问道,并极力掩去声音中的颤抖。

“嗯。”百言两三下把水喝完,看到景其也在一旁,隐约明白但没有问,再度轻声开口:“我见到……大哥,二哥,曲儿音儿……我们、我们……还有爹……娘……”断断续续地,百言眼中泛起泪光,“原来……梦一场……”

景其示意季程出去,走远了才道:“百言的大哥和妹妹,至少有一个已经死在墨紫归手中了。”

“什么?!”季程惊得停住脚步。

“你当百言是如何找到独属于他的那盒熏香?定然是因为那是用亲人的魂魄所炼制的死魂香。”

“那——”

景其轻轻叹气,“不要告诉他,再过几十年到了合该老死之时,找得到找不到他自然释怀。”回头见季程仍是一脸惊讶,眼神却带了担忧和伤感,景其笑笑,伸手抚平他的额头,“累了吧,我们也该休养休养。”

然而心情却一时无法平复,季程走神间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褪去外袍又是怎么躺好的,直到感到景其的体温和药香气贴近。

“景其。”

“嗯?”

“夕染……会不会复活?”墨紫归的内丹很美,宛如珠宝;夕染的魂魄也很美,就那样被封入梨树中。

“不会。”

“那你为何取出来封在梨树里,让墨紫归护着未尝不是一种慰藉。”

“我们要不要赌一赌,若有一日梨树再度通灵成精,会是何种模样?”景其的声音带了笑意,季程听得心中一动,这话听起来似乎——“夕染还是有可能复活的对不对?”但听景其轻笑出声,他猛地转过身来,双唇恰好擦过他的唇瓣,景其更快地压过去一咬,舌头长驱直入。“唔!……”季程下意识地接受并一同纠缠着彼此,只是反应慢了一拍,就这样被景其捉住长长深深地吻了个够。

分开时景其一边舔吻着季程一边口齿不清地低喃:“我可没说过夕染会复活。倒是你,处处护着那狐狸。”醋意不言而明。

“那是……”季程不想说是因为梦中失去景其的感觉太过真实,念及墨紫归或许已经在梦中重复了很多回夕染死去的那一幕,每每对上他的泪眼总有不忍;更何况,他不想他杀生。想着他不禁抱紧了景其,手脚并用地缠上去,唯有肢体接触的充实感才能安心。

“小程?”

季程贴上枕边人的脸不住磨蹭,不经意地发出满足舒服的喘息轻哼,景其被他蹭得差点火起,考虑到两人都需要好好地睡一回,忍住了。

不得不运功压下欲|火的感觉还真是……明天一定要通通做回来,景其如是想,尽管心里还有些什么让他很是在意,可连日的操劳奔波更让他想好好休息,很快抱着季程睡去。

一如诗中所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改命

再见到那狐狸和画眉鸟,而且还是亲自上门,景其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在预料之中,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两人片刻,让他们进了门。

“总觉得你的妖气似曾相识,我记得你是叫……独弦?”这日景其心情好,面对无关紧要的人态度温和许多,嗓音也温柔许多,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给他俩斟茶,很快茶香盈满于室。

“是。”独弦捧着茶杯却没有喝的意思,倒更像拿来取暖,一旁的六黛略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抿着清茶。

“独岚是你什么人?”景其又问道。

“……家父。”独弦愣了一愣,随即很快回答,望着景其的眼神也带了点疑惑。景其点点头:“难怪。那么你想要改命一事,可有让令尊知晓?”

“知道。”

景其搁下茶杯,似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扬袖,双镇出现在独弦和六黛面前,因他们的妖气发出淡淡金光。双镇未出鞘,独弦尚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着,六黛则不行,立时扶着额角喘起来,站起来想要远离,身子一晃差点摔倒,独弦赶紧接住她就往门口带,与察觉到他们妖气而赶过来的玄衣灰衣撞成一团。

“独弦!六黛姑娘!”灰衣扶起白了一张脸身形不稳的六黛,再看景其,他已收起了双镇。

“就凭你们这点道行,要如何改命?倒不如自我了结后转世,命运亦会跟着改变,胡闹也该有个——”

“道长!为何我们要命带孤星过完这一世,妖本长命,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做点什么,万一有幸成之,也不枉我们以性命相赌!”

独弦定定地望着景其,一扫往日慵懒散漫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眼神坚定决绝,毫无退缩动摇之意;六黛也强自颤颤直起身子,对灰衣感激一笑,按下他撑扶着自己的手。景其突然之间烦躁不已,面对这两人上赶着送死的决然。且不说他们如何改命,中途又会遇到什么,逆天而行是要遭天火的——没理由也不会去自损道行保他们怎样。

景其眯眼不语,一脸高深莫测,有阳光透过窗棂照入,黑黑沉沉的双瞳却映不出一点光亮。朝夕相处久了,玄衣倒可以从景其的眼神表情及灵气的变化隐约察觉他的心情,但惟独他的这个样子让他什么都感应不到;下意识与灰衣对望一眼,两人都是想说些什么打破这一时间有些僵持的满室静默,动了动唇,却听得景其说:“你们不是这半血狐狸和小画眉鸟儿的朋友?怎么,这种时候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莫非是我看错,见死不救亦是交情?”

“景道长……我和灰衣……尊重独弦和六黛姑娘的选择,并非——”玄衣开口嗓音轻而低沉,慢声慢语却无犹豫之意,似是同时在思量怎么表述更明白。

“哼。”景其很想把独弦抓过来捏在手里问一句若是就这么杀了他,他们也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然而还是没有动手,把盏中余茶一口倒尽,视线落到独弦额上的正红莲和六黛眉心的倒红莲,“双死印这种奇术是怎么来的。”

虽不解景其怎么突然转了话锋,独弦还是老实答道:“乃是朱离大人在赤狐一族繁衍到第九代时所创。”

果然是朱离……吗。不知为何,心浮气躁之感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地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景其闭了闭眼,摇头道:“罢,玄衣,灰衣,我只给你们七日,好好记住这狐狸和画眉的妖气,若有一日有心,好去寻他们的转世——如果他们死了还有重新投胎的机会;你们两个暂且在季家待着,七日后再来找我。”

听到景其这么说,六黛不禁抖了一抖,独弦如释重负般地放松下来,眼神愈显坚毅,“谢过道长!”

当夜,云雨饱足的季程很快倦极而眠,景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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