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将窬卿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瓷白腿上。由于体位的改变,让重楼的分身进入窬卿体内更深的地方,而窬卿因为重楼的欲望进得太深而倒抽了一口气,原来搭在重楼肩头的双手改为搂住重楼,试图让重楼的分身往外退些,却因为这样姿势让自己微抬头的分身不可避免的在重楼光滑柔嫩的腹部磨蹭。“窬卿,你也想要的吧……”在窬卿耳边调笑着,重楼顺势将窬卿的双腿架在自己的手肘处,一只手抚上窬卿的分身,按揉着,另一只手绕过他结实的腰身,托起他的臀部,制住窬卿的挣扎,“窬卿,乖,就做最后一次……我已经忍了好久了……”说完,挺起腰身,开始疯狂的抽动着,已经接近昏厥边缘的窬卿只能被拉向欲望的深渊,即使即将失去意识,耳边也还是萦绕着那人不停说着的“喜欢,好喜欢你……”
……一阵熟悉的疼痛袭向心口,让窬卿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看看周围的环境,擦拭着脸上的冷汗,然后懊恼的捂住脸——这里是客栈,自己在那人的帮助下已经逃离重楼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还会不停做这种对自己来说算是屈辱的梦呢?而且每次想到重楼,自己身上的“锁情”就会发作一次。当初为了成功的在重楼身上种上锁情之毒而有不能让他起疑,窬卿自行服下了锁情,通过交合的时候将毒过渡倒重楼的身上,但是自己也不可避免的中毒了,所以这种像要被一剑刺穿心口的疼痛,窬卿是再熟悉不过了。锁情通常在凡心动时发作,发作时除心口疼痛、力气丧生外,全身的灵力还会被限制,现在自己身上的药性逐渐减退,所以锁情现在对他的影响只是心口的剧痛。据说,这个药是当年魔界的一个高人为了一次大规模的仙魔大战而配的,而后来却发现这个药对魔物的影响大过对仙人的影响,所以长久没有想着用它。
“不过现在锁情这个药,经过我的重新配制之后,对于魔类的影响很小了。”耳边又想起那日得到药后,那人这样告诉他锁情的来历。
“那你还叫我用在重楼身上?!”窬卿奇道。
“哼,自是有我们自己的道理——等你知道重楼的娘亲是谁之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要这样用了……”
重楼的娘和仙界有什么关系吗?陷入沉思的窬卿觉得自己好像快接近一切事情的谜底了,但是又差那么一些……突然,一阵熟悉的悸动传来——那是荡魔剑在呼唤他!而且这次的感召比原来更加清晰!看来他的方向是对的!当下,窬卿起身打点行装,朝着呼唤他的荡魔剑前进。他有感觉,只要拿到荡魔剑,然后重返天庭,很多事情的真相会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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窬卿皱着眉,将最后一个挡在蜀山道口魔物杀掉,然后快步冲向天庭入口。眼前一片狼藉,尸横遍野,硝烟滚滚,但是却安静得可怕。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青杨、白无、红焰去哪了?咽下心中的不安,窬卿马上进入天庭内部。
“谁?!”察觉有人闯入,以为是残余的魔物,红焰想也不想反手发出破焰矢,却听到青杨鬼叫了一声:“将军!”红焰回头一看,眼前站着的不是窬卿是谁?想要收手,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随即想到这一记破焰矢自己只用了五成之力,自家将军绝对可以挡下,却不想现下的窬卿只有原来力量的十之三四,如要硬接,必是受伤,所以窬卿打算避过这记攻击,这时却感到自己的后方有人走来,气息上感觉是仙界之人,如果自己避开,说不定后面那个人会应躲避不及而受伤!电光火石之间,窬卿当即运气,将挡魔剑剑尖微向上一挑,顺势化去破焰矢的部分冲力,然后手腕轻轻一带,将破焰矢向无人地方击去,这一挑、一带,动作优美流畅,一气呵成,红焰他们看来窬卿使来像是轻描淡写、毫不费力,不由得齐齐喝彩出声。但是窬卿自己却感到胸中气血泛涌,一口气按将不下,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身后的来人就接住了他。
窬卿在那人接住他后,泛涌的气血平顺下来,马上挣扎着离开那人的怀抱——窬卿不喜与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却在看到那人身上一袭象征身份的明黄色龙袍,窬卿僵了一僵:扶了自己一把的是从不露面的天帝!窬卿顺了顺气,然后跪下,说道:“臣,窬卿,叩见天帝!”“免!”
抬起头,窬卿不免也有些好奇天帝长什么样,却在一看之下,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幻觉——眼前的天帝,赫然却是……
……重楼!……
第五章 骗子
骗子…1
重楼喘了口气,再次确认周围的环境安全后,抱着自己的剑,靠着墙,慢慢坐下,现在的他,所剩的体力不多。这个躲避的地方是他来之前就已经找好的,应该不会很快会被发现。
重楼慢慢的吐纳,胸口翻涌的气息趋于平稳。当感觉消散的力量又开始一点点的回到自己身体的时候,重楼也不由得轻轻的松了口气,然后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着原来一直被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东西——原是他父亲用来保护自己的结界的核心,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并夺走,他父亲一直用自己的结界保护得很好,但是在打斗之中,还是让重楼设计抢到手了。
这个东西握在手中,温暖光润滑腻,轻若无物,材质非金非玉,非木非石。重楼还发现这块东西握在手中的时候,像是有生命似的会不时的脉动,而且随着它的脉动,就可以看着艳红色的光芒从中间飞散而出,绕在周围,形成点点荧光。饶是重楼见多识广,也大感惊奇,举到眼前细细端详,却发现在这东西之中有灵力在隐隐流动,而那散发出来的光芒就是灵力的流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魂体……?”重楼惊讶于自己的发现——原来自己的老爸是用魂体来做结界——所谓的魂体,其实是仙人将自己的灵力和灵魂的碎片一起凝出的保护体,只要魂体的本体不死,魂体就会一直发挥作用,但是魂体的本体却要因为提供能量而慢慢衰竭至死……所以仙人一般不会轻易让魔知道“魂体”的成法。而娘那个笨蛋,不但傻傻地做了个魂体保护父亲,还告诉了他怎样做,于是知道了方法的父亲肆无忌惮的使用着魂体,直至娘亲的灵气毫竭而死……而那个笨蛋女人临死前还一厢情愿的认为父亲是爱她的……“真是笨蛋,他要是真的爱你,又怎会舍得让你使用魂体?居然还告诉我要和他好好相处……笨死了……”虽然是笨蛋女人一个,但是对自己的爱还是真的……
心中想起自己娘亲身前的种种,思绪纷飞,不由得心绪又飞到了同为仙人的窬卿的身上:为什么他要逃?现在的他在哪里?没有被父亲的人发现吧?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如果见到他,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离开自己的身边了,他希望自己以后的日子都可以由这个男人陪他渡过……再见到窬卿时,自己一定要亲口对他说“喜欢”……正想得入神之时,就感到心头一阵刀割样疼痛袭来,原本刚凝聚的气力又被削弱了一些,气血翻涌,喉头涌上一股甜腥味。“该死!”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锁情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又再次发作,重楼低咒了一声,马上收敛心智,重新平顺气息。
待完成了几个吐纳后,重楼再次恢复平静,但是却思索起了他这几日一直挂心的事:窬卿是怎样从自己身边逃离?自己的锁情之毒是从何所得?首先,自己应该是近段时日才中毒的,而要让自己毫无防备的中毒,应该只有窬卿……窬卿是不会有机会从食物之中下毒,那么,毒是从何而下的?目前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交欢的时候,那么照这个推论,窬卿应该也中毒了……按照自己对锁情的认识,这个药的毒性对身为仙人的窬卿的伤害更大,那,现在的他可安好?
能将药给窬卿的人,必是能够熟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的人;然后又是知道自己由于是半魔半仙的体质,所以对锁情反应更明显,而能加以利用的人;能够说服窬卿给自己下毒而不引起自己的戒心的人……一切的推断都指向一个人,闭上眼,重楼在黑暗中叹息,现在困扰他多日的谜团终于清楚了,只要答案是那个男人,那么所以的地方都可以衔接起来,但是“……飞涟,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就在重楼轻叹出声的时间,一阵细微的响声从背后传来,一把锋利的剑抵上了自己的脖子,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重楼眼前,但是全身布满杀机,口中的语气冷得像冰:“重楼,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握紧了手中的魂体,重楼扯出一抹艳绝众生的笑容:“原来,飞涟你苦苦爱恋并等候了五百年的人吗?也是仙人啊……”
骗子…2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魂体就是你之所以背叛的原因。”重楼举起手中的魂体,笑着问到。魂体发出艳红色的荧光,在重楼白玉般的手旁飞绕,血般鲜红的魂体光芒,玉般晶莹白皙的手,两者相交辉映,更显得有种妖艳的美丽。“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坚硬,但是要打破它,却是很简单呢。如果魂体被打破了,会有什么事出现呢?”重楼无辜的笑了笑,手中却做势要加重力道,破坏魂体。
“不可以!!”飞涟焦急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劲风疾扑重楼的面门,灵力被禁锢着的重楼凭着本能马上向后跃去,避开打向自己的气。然后就看到发出攻击的是那个自己叫做父亲的男人。
“哼,你还真敢打?如果你现在打死了我,我手中的魂体势必会破!”重楼冷冷地说道,他知道他这样说,飞涟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为了自己手中的魂体,他背叛了他。
“哈哈哈哈!!我有什么不敢?!不要忘了,你娘亲已经告诉我怎样做魂体,我吃了你以后,还愁抓不到仙人做了吗?”原本英俊的脸因为得意的笑和扭曲的杀气而显得狰狞。而在一旁的飞涟听到魔王为了抓住重楼而不惜破坏魂体,马上冲到重楼身前保护他。
“把你手上的魂体给我!!”关心则乱,飞涟咬牙切齿的对重楼叫道,但是又不敢轻易的对重楼发出攻击。“哼,你傻了?我给了你,谁来保护我?要知道,就是拜你下的锁情所赐,我现在可是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重楼说完,将魂体往怀中一揣,然后有恃无恐的躲到飞涟身后——笑话,他还有留这条小命去找他的窬卿呢。
魔王面对有千年道行的飞涟也不敢托大,何况现在他没有了魂体的保护,但是躲在飞涟身后的重楼他是一定要抓到的。而飞涟为了保护重楼怀中的魂体,也是全心作战。于是,两人为了不同的目的统一的目标拼死而战。而重楼则是躲在一旁,凝视观察,并开始凝聚自己消散的力量,打算趁乱溜走。但是他举动很快让魔王觉察,魔王哪容他这样轻易溜走,全身上下迸出强劲的气场,对飞涟发起攻击的同时,也封住了重楼的出路;而挡在重楼身前的飞涟也怕重楼会携带魂体逃跑,配合着魔王封住重楼的出路。对于现在没有任何灵力而言的重楼,现在的他要逃,简直被登天还难。重楼不由得暗暗叫苦。于是他只好静观其变,而那厢的魔王也是心焦不已,攻势越发的凌厉,但飞涟也不是省油的灯,让魔王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不多时,飞涟与魔王就已过了将近百招之上。突然,魔王的右侧出现一个小破绽,虽然是瞬间的事情,但这却让飞涟发现了,于是想让战斗尽早结束的飞涟不容多想,立刻猱身攻上前去。但是,现在的飞涟却无暇细想,高手对阵,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露出破绽。果不其然,攻到身侧的飞涟发现不对劲,想急忙退回重楼的身前,可是好像来不及了……而在一旁观战的重楼,因为怕自己的父亲会耍什么诡计,因而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上。所以当他露出破绽时,重楼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诱敌之计,于是马上打量着四周环境,想好等下战火波及到自己的时候,该用哪种最有效的方法避开。可是他很快就发现,在他全身灵了尽失的情况下,无论是何种方法都不能保得他全身而退!银牙一咬,重楼决定采取鱼死网破的方法,不让那个家伙轻易抓到自己。但是,好像这样也没有用……
全身多处受伤的重楼在地上喘着气,鲜血将身上的衣服染红,远处飞涟被击伤后就被结界困在地上,看来他冲出结界赶过来救自己也需要一段时间,而自己的力气所剩不多,根本不可能再逃……无奈的瞪住向这边冲过来的父亲,狞笑的脸不断的放大,心下却在遗憾没有见到窬卿。闭上眼,不想看到自己被斩杀的时刻,可是没有预期的疼痛袭来,重楼睁开眼睛,眼前的魁梧背影正挡住魔王对自己的攻击,虽然逆着光看不清长相,可是那份熟悉却让重楼这个冷血之人刹那间尝到了心酸的滋味……
……我的窬卿啊……
尾声…1
重楼乍见心上人,惊喜万分,挣扎着想要扑上去,却忘了自己全身是伤,一挣扎便扯动身上伤口,于是只扑到窬卿的大腿处就再也没有办法向上蹭去了,虽是这样,重楼也是满心欢喜。而这边将魔王逼到一边去的窬卿却不由得苦笑连连——他这样巴住自己,自己怎样退敌啊?!而且他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青杨他们误解为在攻击他。还好青杨他们奇怪的看了重楼一眼,然后马上就向魔王展开围攻,不然他们都得受伤。窬卿头痛的将重楼扶起,让他在一旁站好,然后冷冷的瞪了他一会,就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战局而不再看他一眼。可是重楼在隔了那么久之后才看见心上人,怎么能够忍受窬卿对自己的冷落?而且自己也好久没有抱到窬卿了,好想念他的体温啊……可怜兮兮地蹭到窬卿跟前,故意哼哼唧唧的展示着他全身的伤痕,只盼望着窬卿会心软,上来抱他一抱。可是晃悠了半天,也没见窬卿拿正眼看过他一回,于是发了狠的重楼不顾身上的伤,硬是扑到窬卿的身上,缠住他,因失血过多的唇瓣还试图蹭到窬卿的脸上。而被偷袭了的窬卿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推开像八爪鱼一样缠上自己的重楼,但考虑到重楼身受重伤,并且顾忌到他的身份,窬卿也不敢施全力挣开,而重楼又是拼了命一般的缠住,不多时,窬卿的身上也染上了不少重楼的鲜血,而重楼的唇也如愿的粘住窬卿的脸。紧贴的身躯、贴在脸上的唇瓣勾起了窬卿曾被身上这个人粗暴占有的记忆,一时间,身体和心灵上的不适让窬卿不由得加大了挣扎的力道,一把将重楼推开。
“啊~好痛!”被扯到伤口的重楼一脸委屈的瞪住窬卿,美眸中酝满水气,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转,而窬卿看着他这个样子,一脸欲言又止,而重楼在一旁着急:我知道窬卿还是心痛我的,所以你什么就说话啊!为什么你一直不看我?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就在重楼估量着是否要一次冲到窬卿面前,腻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窬爱卿,这位应该是重楼了吧?”但是重楼发誓他听到了里面明显的取笑成分!而原来还和他在大眼瞪小眼的窬卿马上忽略他不计,转身恭敬的说到:“是的。天帝,这正是重楼。”尔后静静的站在天帝的身后,眼光避开重楼。于是重楼用愤恨的眼神盯住眼前这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恨不得在上面烧出两个洞,心里一个劲的在咒骂飞涟:要不是他对他下毒,自己现在早就抱住窬卿一诉相思之苦了——只是不见得窬卿也会对他有什么相思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