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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鸿心里惊讶好奇,却不愿表示出来,面上只是淡淡地说:“好吧,就允许你当厨子了。”
花庭月抿嘴一笑,知道叶鸿很想知道这么大的蛋是怎么回事,可是既然他不问,那么他就不说,憋死他。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一起吃饭,花庭月做厨子,饭菜自然精致许多。
“这个蒜泥白肉怎么样?”花庭月虚心征求意见。
“还行。”叶鸿嘴上冷淡地说,心里却纳闷,白肉就是白水煮肉谁都会做,但是要做到肥而不腻,烂而不柴却不容易,却不知花庭月怎么做到连明眼人都做不到的事。
“这个咸菜豆瓣汤怎么样?”花庭月再次虚心求教。
“凑合。”叶鸿还是冷淡。心里更纳闷,咸菜还是咸菜,可是豆瓣却不是那个味,一种极鲜美的感觉难以形容。
“这个黄金豆腐怎么样?”
“过得去。”叶鸿仍是面无表情尝了一口,怪了,分明是豆腐却是黄色,味道也不象。
“尝这个金头玉如意。”花庭月拿筷子点点。
“炒黄豆芽也取这么个噱头名字。”叶鸿一脸鄙夷。
“这可不是一般的黄豆芽。”
“天宫里的豆芽还是豆芽。”
“豆芽是豆芽,只是换个做法,不是炒的,是掐掉尾部,再用滚热的花椒油一遍遍泼熟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果然不一样。”尝了一口的确清脆可口,没有一点豆腥味,这么普通的一文钱两斤的东西居然也能有如此美味。
花庭月很认真地说:“就象武学之道,真正的高手能把最简单的功夫练到出神入化,所谓化腐朽为神奇就是此意,比如在下是个瞎子,再花哨的剑招对瞎子来说都是一样的,都能化解,唯独叶庄主的剑招无法化解,因为招式太简单没有任何花式,所以速度达到极致,在这种速度下,化解此招真的很难。也许这就是无招胜有招吧。”
只要是人就爱听赞美的话。
听花庭月夸赞自己的剑法,叶鸿心情大好,也不再和他憋气,主动问道:“那个黄金豆腐也是这么简单?”
“是啊,最简单不过。”花庭月解答。“磨浆点囟完全是豆腐制法,只是把黄豆换成南瓜而已。”
“那个咸菜豆瓣汤呢?”
“也简单,豆瓣是用鱼腮上的一点肉,一碗汤用几十条鱼,汤是用鸡鸭反复熬制再撇掉浮油。”
“那个龙蛋呢?”叶鸿终于问到这两天来一直不得其解的问题。
花庭月笑得很开心,象是做了件得意的俏皮事,道:“很简单,把几十个鸡蛋打散混在一起,灌入猪小肚里,然后沉入井中,在冰冷的井水压力下,几个时辰后蛋黄凝于内,蛋白凝于外,就混成一个大蛋了,简称混蛋。”
叶鸿也笑,真是没想到,原来前两天那个龙蛋是个混蛋,可不是混蛋吗?
多少年没笑过,几乎忘了笑是怎么回事,现在一笑连腮帮子都觉得疼。
笑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可以驱散一切阴影和沉重,可以消除人与人之间的戒备和敌意。二十多年来,叶鸿第一次感觉轻松,也第一次和人拉近距离。
后来叶鸿没再说花庭月做的东西“凑合”“还行”之类,而是说:“不错。”“很好。”
得到夸奖,花庭月更是做的高兴,他也只会做有数的几样,花样换完后,开始自创,有时还不错,有时成果很是吓人,叶鸿什么都没说,默默把失败品吃下去,成功品留给花庭月吃,这让花庭月很是不好意思,以后试验失败的东西悄悄处理掉。
终于这一天桌上有一碗被名为翠玉争辉汤的东西让叶鸿提出异议:“吃饭就是吃饭,你搞这么花哨干什么?”
一碗翠绿的青菜汤上浮着红色的樱桃,黄色的花瓣,白色的鱼丸,红黄白绿色彩纷呈,鲜艳夺目,只看一眼就觉得是享受。问题是花庭月是看不见的。
“饮食不仅要有香气和味道,还要色彩美丽,更能增加用食人的愉悦,从而更有胃口。”这是花庭月的理由,听上去非常的有道理。
“可是你看不见。”还有一句叶鸿没说,你是瞎子又看不到色彩瞎折腾什么。
“我看不见可是你能看见啊。”花庭月很自然地说道,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很随意的话却叫叶鸿心里没来由的一热,虽然瞧不惯这花哨东西,可他还是很仔细地喝光,普通的味道也蕴含着绝美,因为里面有做饮食之人的一份用心和诚意。
日子随意地过了几天。花庭月也渐渐熟悉环境和主人的习惯,一大早叶鸿就去练剑,然后沐浴,用午饭。下午去教人练剑,谁有那个幸运得到叶鸿的指点,不知道。然后回来沐浴用晚饭,然后关上门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管家说凡是看见叶鸿身体的人都被杀了,花庭月受过教训,自然小心翼翼,以后见叶鸿时都是先在门外通报过才敢进来。
至于问剑山庄他可以随便走动,除了最后面那个神秘的大院不能进去,可以肯定里面有人而且人不少,干什么的不知道。花庭月很自觉地尊重主人隐私,极少胡乱走动。
花庭月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找到快乐,一朵小花一株野草一只鸣虫飞鸟都能让他欣赏。小院里经过几天的打理已经生机盎然,虽然是野花野草,经他摆一弄却是别有一番自然韵味。小院整理完他开始整外院,荒凉的东西在自己的手里换个样,焕发出勃勃生机,确实很满足很愉快。
这天他专注地在一块木头上刻东西,既然看不见,不能画画,但是把自己喜欢的刻下来,时不时的摸一摸也是很好的。
正专心做活之际觉得有人站在身后,能悄然而至却让他没有及时察觉的,在这里也只有叶鸿了。
“你在做什么?”叶鸿在身后问。
“我在刻东西。”
“什么?”叶鸿瞟了一眼花庭月手中的东西,很随意地问:“是螃蟹?”
意外地看见花庭月有些窘,说不出话来。
“不是?那是什么?”叶鸿又问。
“是菊花。”花庭月挤出几个字,脸开始发红。这样的花庭月倒是第一次见过,很可爱,叶鸿看他窘的样子有些开心,不知怎么竟想逗逗他。
拿过他手里的东西再看一遍,故意淡淡地说:“我看不象菊花,还是象螃蟹。”
叶鸿看他更窘,心里更是爽快,也不再逗他,道:“明天我要出门办事,几天后才回来,你老实呆在这里。”
“好。”
“你别想跑。”
“我能跑哪儿去?我家在哪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明白就好,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有办法找到你。”说完叶鸿又嘱咐了管家几句,命他好好看顾花庭月,然后出门去。
其实叶鸿把花庭月留在问剑山庄,好奇探究的成分多些,只是想恐吓一番出出气,并没有下黑手惩罚的打算,看他毫不在乎也就罢了,宾主相处也算和谐。
等他走了,花庭月更自在一些,继续专心地刻手里的东西,天天养花剪草,又请管家弄来一张琴,每天弹几曲。
手底下倾泻出如清泉般的曲调,轻柔,舒缓,和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让人全身都放松下来。一曲奏完,花庭月拈起琴尾的丝巾擦擦手,抬头对笑道:“平叔,请进来吧。”
平叔是问剑山庄的管家,自小看着叶鸿长大的,对他极为忠心,叶鸿为人冷酷,但是对平叔却是很好的。不在的时候,都是平叔全权管理问剑山庄,叶鸿从未有过异议。
“怕打扰公子弹琴。”平叔进来,道。“公子的琴音真是如天上仙乐,令人乐而忘忧。您不知道,公子一弹琴,山庄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事,摒着呼吸,走路都掂着脚,生怕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