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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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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生的,你若嫌她脏,必是也嫌弃我”他痛念一声,低沉喑哑。伸手探入她腰身胡乱扯下阻挡在二人之间的丝质长衣,华袍锦缎碎了满地。流曳寒冷赤红的双目间,是她长发飞舞,是他醉意沉迷。

“倒要我看看你如何比她干净”

第一次如此粗暴地强压她于床榻间,箍起她一双挣扎的手腕,不顾她眸眼中的痛色。他竟有些口不择言。任凭酒醉便可以随意,任凭迷离能丧失一切清醒的认知,忘了自己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就可以不痛不耻。

是耻的,对于那个女人,他亦觉可耻,只当他将自己因她所受到的一切耻辱强加于身下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又是何其残忍。

“至少,我只让你一个男人碰过”从前是,以后也是。然而郁久闾氏不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拿她们二人相比较

风入清冷,酒醉一丝丝醒转。

佛堂的檀香一时慑人心魂的寂静。

长睫抖出水珠,她忙覆眸躲闪。他抬手缓缓扬起她的下颚,夺目红痕看得他瞳光紧缩,黯然阖目,他坐于榻侧垂下身后长帐,遮蔽她的身影。

“一定要在爱上之前先恨过吗?”她空冷的声音徐徐飘出。

他握紧一只拳重重击落,适才便是这只腕子伤了她吧。

长帐内中,她已坐起身,声音朝外隐约模糊着:“是要我在爱上一个人前一定要先恨过他吗?”

落寞离去的步伐因这一声僵硬呆立,他静默良久,寒凉出声:“如你所言,已是不能爱上我了。”

她满眼皆是长帐间璀璨的金丝银线,夜色月光中绽放出曼妙光辉,映着这一室清澈落寞。

是否就快爱上了,否则心也不会那么痛,更不会如此委屈。

一步一步,她已是努力走向他,虽然口上从来不说。只她的心确实在试图着贴近他,似乎只差一点点。

倦极,沉沉睡去,连番的噩梦惊得满身冷汗。

清晨宫人只唤了一遍起,她便忙睁开眼睛,盯着满窗明色恍恍惚惚。

昨夜,昨夜。

头疼的记忆翻腾覆来,她果真也想把它当做噩梦。宫人送来新衣,默无声息地拾捡昨日的旧衣。冯善伊出帐,踩过那些碎衣的琐碎,抬了一角帘幕,诧异于眼前立于清爽明光下的身影。

拓跋濬昨夜不是走了吗?

那眼前所立之人又是谁。敛息犹豫着可否要步上去,她终是默默地转身,欲将他视作空气。只拓跋濬突然回过身,循着她的步子走来,他面上隐约的苍色似是一夜未眠的倦怠,身影落在她之前,微微叹了口气。

“还疼吗?”一手探入她脖间,低哑的声音隐约透漏几分拘谨,说着递上来一樽精致的玄纹瓷瓶。

她忙躲了半步,抬手即是接过,毫不客气地转身挨着桌边落座:“这就是所谓的打个巴掌赏个甜枣吃吗?”

拓跋濬同是稳稳坐落,握了盏茶,仅是握着:“昨夜那是醉了。”

“您没醉,声声叱问都不带咬舌头的,十足的清醒。我见您醒着也没那么伶牙俐齿。”她打一起来就憋着昨夜的火,如今好发散出去才能舒服。

拓跋濬转着杯子,神色淡定:“为了一个李婳妹,我们这么吵。值得吗?”

冯善伊不语,只埋头喝茶,嗓子眼发痒。

拓跋濬又道:“此事你大可以先同我商量。总要比自己拿主意来得稳妥。”

“你的稳妥,不就是杀嘛。”她闷声一句。

拓跋濬放落杯子,瞥了眼她,心中有话,却压着不能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为她,他做得还算少吗?转念又想,这算也是他们第一场争执,前所未有过。老人们都说吵吵闹闹方有些夫妻间的默契。如今他们这也算是入了默契这一层吧。思及此,他悠悠然然举起茶盏含了一抹淡笑用心品着。

如今吵也吵过,逃走的人追也追不上,他罚她,也算是十日禁闭罚过了。索性和好,就此再不谈李婳妹之事则好。只冯善伊紧锁着眉头似入思考。

许久,她扬起头来,看着他肯定言:“我们约法三章。”

他一挑眉,询问的目光示意她言下去。

“自今而后,我们之间的话题永远不能有郁久闾氏这四个字。”在无能解决又必然引发争端的话题上,既然没有人愿意妥协,便只能选择永远的刻意逃避。

拓跋濬点了点头,以示应允。

她猛站起身来,突如其来的眩晕冲上,几步即是摇摇欲坠。这番场景,惊得拓跋濬连起身环住她,满眼紧张地盯着她:“如何?”

她扶着额头狠狠皱了皱眉:“如今时常晕着,恐是染病,我的日子一定不长了。”

“胡说。”他扶她坐稳,令宫人传唤太医来,目光看去周侧,淡淡道,“今日回昱文殿吧。这地方阴冷了些,你夜里也是不停地出冷汗。”

他竟真是守了她一夜?她俨然有些冲昏了头,揉着额头缓缓平静,瞧着他道:“我们昨夜闹得这么凶,你怎么还守着不走?”

他并未理她,只是坐一侧,装模作样地将奏折由袖子里扯出来作势要看。

“你不会是昨夜一直在想同我言歉,不好开口?”她一笑,等着他开口。

他落寞垂下眼,看也不看她。

她又道:“难不成是一夜琢磨着要杀掉我解气,又没胆量出手?”

越说越离谱,拓跋濬闻听只稍蹙了蹙眉,仍是不想理她。

她拉着他一角袖子,轻问:“你说说嘛,倒是怎么想的。你这个怪人,我从来拿不准你的脾气。你一会发火一会温和的,我瞧着瞬话残摹T僖院螅埠眯睦碜急覆皇恰!?br />

自奏折中扬起头,他目光沉了沉,淡淡一句:“我十日未见你了。”

这理由果然听得满心暖暖。

他扬眉叹了口气:“这番理由便听得舒服?自在了?”

她正一脸欣慰要点头,房门由外推开,前来的是顺喜,匆忙添上来一言:“娘娘。李御女竟是回宫了,此时正在太和殿,在太后娘娘面前。”

冯善伊瞬间反应即是冷眉迎对身侧的拓跋濬,拓跋濬一时更是迷茫,恍然不知的神色确实不像是佯装。他只凝眉思索片刻,镇定坦然地命顺喜先去前面盯着。转首与身侧人相对时,竟是无语。

如今李婳妹自己回来了,只怕睁一只闭一只眼也做不到了。

冯善伊扶着桌子立起身来,慌乱地摇头,俨然一脸不能信:“她疯了吗?”言着几步冲出佛堂,朝向太和殿的方向追了过去。

太和殿前高耸入云的玉阳台架起风卷长幔,气势压人。

李婳妹便立在那高台之上,持这一身杏花黄的绸衫,在风中飘摆如凌乱的菊朵。梁架上扶摇垂摆的长绫飘荡眼前,远远地,她自台上那一束衫影由西首疾风而来。冯善伊身后是尾随奔跑的众宫人,却没有一人能追得上她的脚步。她跑得那样快,一连奔上数级玉阶终是扶着栏杆喘息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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