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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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壮汉面色凝重地一一点头,示意老板娘大可放心。

这头,梁宣仍旧被那陌生人死死钳制着,隔得近,外头的对话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包括慕容泽先前那一阵阵爽朗清澈便显得怪异惊悚的笑声。

当然,目下他最为关心的已然不是他的泽儿如今是否已经赤身裸|体地躺在浴桶之中,任由身边的莺莺燕燕触碰他身上那些不该被触碰的地方,而是悲愤地朝那敞开的大门投去如火般炙热的目光,心中呐喊着:

旁边这么大一个门洞,他们都是瞎了眼么,怎得都没人来问一问看一看啊苍天!救……命……

梁宣两眼一翻,彻底放弃挣扎,似是晕过去一般将自己浑身的重量悉数压在背后那人身上。

那人仔细辨识着外头的声音,听见那妇人已经离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捂着梁宣的手倒也不敢松开,颇有些筋疲力尽地低声说道,“少主,你这装死之术二十年来都不曾有丝毫精进。”

梁宣浑身一震,骤然睁开眼,慌不迭地从那人怀里爬起来,黑暗中却是急切地摸索着那人的身形、脸面,喜出望外道,“卿卿!!!”

施季卿却是闷哼一声,气虚道,“别乱动。”

梁宣这才察觉到施季卿竟是浑身湿透,仿若空气中都渗透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不由皱眉道,“卿卿,你受伤了?哪里疼?”

施季卿一阵唉声叹气,“少主,若是你能从我身上下去,我必会一切安好……”

梁宣晃过神,顺势往旁边一滚,却仍旧不放心,“我闻见血的味道了!卿卿,乖,说实话,不然我点灯啦!”

施季卿沉声道,“我是从青城山上逃出来的。”

梁宣一时恍然,随即愤然道,“爹已经收到消息了?这些武林正派真是闲来无事,非得惹出事端才肯安心过年,一群痴念狂热的疯子!”

施季卿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前些日子我一路追着少主都已经到了大理,偶然听闻点苍派弟子闲谈武林大会一事,才伪装跟着他们一路上了青城,不想却是大意暴露,险些未能逃出来,是属下无能,无法及时回教禀明教主……”

梁宣不由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幸好卿卿未曾怀疑妙荷是故意指错了方向,立时接道,“是啊,我也是听了武林传闻,才急急跑来了青城,不然,谁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呀!云南多好,大理四季如春,都不用如此繁琐地穿这样多衣裳,一件单衣多么惬意潇洒!”

施季卿忍着痛仍旧翻了个白眼,提醒道,“少主,便是大理也是有冬天的,好歹也是要穿夹衫的,只有单衣是会冷死人的……”

“诶~~~是吗?卿卿,你真的去过大理么?”梁宣当真有脸如此有理有据地质疑着。

适才一直紧绷的情绪骤然放松,如今身边又是自己人,尽管瞧着不甚可靠,可施季卿的意识不由自主便开始模糊不清,低声呢喃着,“是少主不曾真的去过大理吧……妙荷姑娘当日指我北行,是我多虑不信了她,才会南下大理,机缘巧合又随着点苍上了青城,虽是几经周折,可无论如何,好歹是找到您了……少主……少主……”

梁宣想要蒙混过关而装出来的可爱乖巧瞬间逝去,当即寻到施季卿的手,紧紧握住,低声唤道,“我在,卿卿?卿卿?!”

施季卿却是彻底失去了意识,一双手冰冰凉凉,梁宣心中大惊,赶忙将手贴向他的鼻息,尽管微弱,可总归是有,然而一股子灼热之气却是凶猛地流窜到了他的手心。

卿卿在发烧,必须得立马换掉这身湿透的衣服,尽快诊治。

一时之间,梁宣也想不出其他行之有效的办法,打横抱起施季卿果断地便踹开了隔壁房间的大门。

慕容泽尚自怡然惬意地泡在热汤之中,闻声骤然睁开眼,清隽的眉头登时蹙起。

梁宣来不及解释,反身抬脚将门踢上,抱着施季卿便走向了一旁的暖床,嘴里连声喊着,“泽儿,他已经晕了,瞧不见你的,你安心洗,不碍事!”

慕容泽嘴角一抽,盯着那繁忙的后背,冷冷道,“可是你很碍事。”

梁宣手脚麻利地便扒光了施季卿,一股脑将他塞进被窝,手忙脚乱地又寻了条干毛巾,将他那头湿漉漉的黑发包裹起来,这之后便有些茫然地咬着手指,全然不知所措。

慕容泽将眸中的精光悉数收敛起来,不露声色地瞧着梁宣,见此状不咸不淡地问道,“这是作甚?送来侍寝的么?”

梁宣苦恼地皱着眉,随口回道,“你想得美,卿卿是你能乱碰的?”

慕容泽泡在水里的双手陡然攥紧,抿着嘴一言未发,目光深沉而幽怨。

梁宣未及察觉,反倒是颠颠地跑过去,异常认真地询问道,“泽儿,你说这人发烧了,该怎么才能让他舒服些呢?”

慕容泽不动声色地缓缓吐出心口那股怨气,望着梁宣近在咫尺的双眸,澹然道,“我不是大夫。”

梁宣不满地问道,“你都不曾发过烧么?”

慕容泽不由反问,“你就不曾发过烧?”

梁宣仔细想了想,认真严肃地摇着头,“当真从未有过。”

慕容泽顿了顿,突然微微扬起嘴角,笑道,“看来,笨蛋当真是头脑简单,身体强健而百毒不侵。”

梁宣似是这才真真切切地反应过来,他的泽儿正在沐浴之中。

不同于上一次的狼狈和凌乱,此时的他纵是为氤氲雾气所环绕,竟仍旧强烈地透出一股令人无法直视的高贵之气。

搭在木桶沿上的胳膊修长白净,因为右肩的伤口,右手只能垂在水中,额角蒸出来的汗水顺着细长的脖颈一路滑向了锁骨拢起来的骨窝,等待更多的汗水聚集之后,溢满而出,流过滑腻的胸膛,滴入水中。

不可否认,光是这具身体便拥有了蛊惑人心的力量,美丽得不似人间之物。

梁宣咽了咽口水,觉得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艰难地将自己的目光从慕容泽胸前诱人的两点殷红上挪开,一抬眼,恰好瞧见那张绝美容颜上绽放的嫣然一笑,轮廓优美的朱唇宛如石榴般焕发着勾人的光彩,梁宣蓦然想起昨夜的亲密,心头一跳,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磕磕巴巴而毫无力度地反驳道,“谁、谁、谁是笨蛋?你、你、你说谁呢!”

慕容泽瞧着突然便是兵荒马乱起来的梁宣,着实已经没有那多余的心力再去猜测他这又是撞了甚邪,头疼地揉着眉骨,几近无奈道,“把我的衣服拿来。”

待慕容泽整整齐齐穿戴完毕,梁宣才觉得心头那块沉重的大石终于得以挪开,一时轻松得能跳起来三尺,继续虚心求教,“泽儿可是想到何好办法?”

慕容泽坐在床侧,闻言扭头斜睨了他一眼,道,“我说了我不是大夫,若不想他尽快见到鬼,我奉劝你还是及早请大夫来为好。”

嘴上说得冷漠,一只手却已经轻柔地抚上了施季卿的心口,温柔地一下一下拍着,柔声道,“不痛不痛,拍拍便会不痛的。”

梁宣满目诧异地盯着慕容泽留给他的后背,不可思议得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可爱成这样太犯规了好么!

梁宣不由咬着指甲,撒娇似的说道,“泽儿~~宣宣也要拍拍,反正卿卿昏迷了,也是听不见的,我替他受了,好么好么?”

慕容泽面色不由发红,他小来一发烧娘亲便会这样拍着他的心口哄他,效果自然奇佳,可他怎得就该死地忘了,眼前这人根本就已经昏迷了!

他能听见就真的要见鬼了!

梁宣这不要脸的竟然还胆敢这样放肆,慕容泽不由恼羞成怒,道,“还不去请大夫!”

梁宣站定不动,紧紧抿着嘴,却依旧笑得花枝乱颤,肩膀不停耸动着,看着就来气,明亮的大眼牢牢锁定面红耳赤的慕容泽,觉得他整个人都像是一颗熟透的红樱桃,可口美味得惹人垂涎。

灼热的视线最终是被饱含慕容泽冲天怒气的一个枕头打断,梁宣慌不迭地举起手护住自己的脸,趁着慕容泽手里又拾起的茶杯尚未出手,逃命似的飞奔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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