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2)

温采蹙眉,“地灵丹?”

梁宣瞪眼,“谁要那东西呀!我爹呀,我爹!”

温采眼睛瞪得比他还大,“都说了我们没抓你爹,你怎得偏是不听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翻遍了整座雪岩山都没见着我爹,可不是你们抓走了,又是怎样?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寻到办法打听出来的。”

“谁要放心啊?不是,谁不放心啦!也不是!谁爱管你那档子闲事呀!真要在这深宫之中找你爹,你去找呀,别扯上太子殿下!殿下本就如履薄冰,沾上你就更没好事!”

梁宣竟也是一番沉吟,纳闷道,“既然他抓了我爹,又得了赏赐,怎会还这样愁眉苦脸呢?我看着都该是瘦了一圈了,你平常都是怎样当差的,真是没用!”

温采伸出手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口结舌,当真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叫不出。

太子殿下何时不用这样殚精竭虑?怕是永远都是不得安宁,此前在蜀郡,太子殿下的欢乐怡然又怎会是假?可不是到了最后,仍旧是让自己在意的人又一次伤了个彻彻底底,破烂不堪。

温采满腹忧愁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说了你一介平民又如何能够理解?太子殿下的心思我这做奴才的也不想猜,你且伺候着吧,只你需谨记,我可一直盯着你呢!”

梁宣抖了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总管大人,含怨升天可别怨我,我这人胆儿小,经不住吓!”

左右盏茶功夫,梁宣这头尚未消停,皇后唤佩琳进了屋,随即摆驾离去。

慕容泽尚处于沉思之中,眉头不由蹙起,曲起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眸光暗沉,明晦不定。

只这般静静坐着,一晃竟也能坐住半个时辰,慕容泽似是终于想通了所有的关卡,徐徐吐出一口气,抬手捏着鼻梁,倦倦道,“温采。”

梁宣将杯子里早已凉透的茶水换了,小声提醒道,“温总管去准备午膳了,由小宣子伺候殿下。”

说罢竟凑了过去,轻轻替慕容泽捏着肩膀。

慕容泽恍然而怔忡,面不改色地松开手,势如疾风般,反手便钳住了梁宣的手腕,沉声道,“既是长了两条腿,这样长的时间,竟是没跑?”

梁宣耸耸肩,道,“我又不曾做何亏心事,为何要跑?”

慕容泽不由手下用力,随即若无其事地松开,偏过头去,闭目养神,不再多言。

当真是性格诡异,捉摸不透。

梁宣揿了揿鼻子,仔细琢磨了几回,终是再次抬手,认真做起了东宫贴身太监的第一项功课。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出马,一个顶俩!

哎,他俩这误会啥时候能解开哟。。。

第64章 六十四、少主很无奈(三)

初二当日,天高云淡,暖阳高挂,端的是祥瑞之兆。

皇陵肃穆而宁静,帝后需亲自登临祭坛,高香三柱,三叩九拜,对上无愧于先祖,对下无愧于百姓,祈求天佑大瀛,国祚绵长。

梁宣同温采守在外围,他举目望去,一时间也是心生肃静,皇后迟于皇帝半步,一脚一步地拾阶而上,满目虔诚和庄严。

空彻方丈早先便已候在皇陵祭坛,他盘腿席地而坐,浑圆沉重的念珠自手中有条不紊地拨弄着,便是眼见着都能平心静气。

慕容珣郑重其事地跪到面前柔软而厚重的明黄蒲团之上,目光悠远而深沉,刚及俯首一拜,刹那间,竟是有无数黑点迅速朝他袭来。

空彻大惊,一掌拍地,借力飞身跃起,只用手中的念珠便挡下了来犯的所有偷袭,片刻功夫,在他脚边便跌落了数十支锋利的竹箭。

慕容珣恍过神来,当即骇然大喝,“来人!有刺客!救驾救驾!”

祭坛之上供香的是一尊四面山羊青铜巨鼎,皇后当机立断,将惶然失措的慕容珣推到巨鼎之上,借巨鼎为掩护,而她则是责无旁贷地护在了慕容珣身前。

慕容珣眼中闪过异色,眼见着阶下的羽林军正在匆步赶来,而空彻又是寸步不让地守在身前,寻思了片刻,仍旧是将皇后让到了自己身后。

皇后极为讶然,不禁唤道,“皇、皇上……”

慕容珣凛然道,“众人面前,朕岂能躲在一个女子的身后?皇后本是八面玲珑之人,如何此时竟会做出这般有辱圣颜之事?”

“……”

皇后颇感匪夷所思,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却也不曾坚持。

第一波箭矢攻击刚及停下,皇陵四周突然便涌出了一大批黑衣杀手,个个蒙面,身手了得,于皇陵之间灵活如鱼,穿梭前行,时隐时现,甚难捉摸。

慕容珣喝道,“是何歹人?竟然连朕这天子都敢行刺!给朕通通抓起来,严惩不贷!”

随行的羽林军却也只能挡下一部分,刺客中不乏高手,轻而易举便突破了铁桶般的防卫。

空彻被两人缠住,一时竟也是难以脱身,慕容珣睁眼看着,心头猛然一跳,极为不详。

事发的第一时间,慕容泽便回过身去寻找梁宣,梁宣尚自愣在原地,压根搞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扑扇着一双极为无辜的眼睛,遥遥盯着慕容泽。

温采一把将梁宣推得老远,吼道,“果真是图谋不轨,且看招,倒是瞧瞧你今日可能伤到太子殿下分毫!”

“咦——不是,你打我作甚?当真是冤枉啊,此事同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可好!哎哟——疼!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哎哎哎,听见没?你给我住手!”

梁宣一边嚷嚷着,一边东躲西藏,脚底像是抹了油一样,灵巧如蛇,眨眼功夫便闪身到了慕容泽身后,抓着他的胳膊,便指责道,“泽儿,你好歹管管他,真是越发没得规矩了!”

慕容泽别有深意地回首看了梁宣一眼,只见他面上竟是同那时一般模样,好似那些怨憎都是浮云,这让他竟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好像他们仍旧是蜀郡里头偶然结实,一起出生入死,继而关系变得不明不白,并且心甘情愿不明不白下去一般。

恍恍惚惚地探出手,试探之下,却是猛然一把攥住梁宣的手腕,厉声道,“事到如今,你究竟在说甚傻话?温采,给本宫拿下他!容后再审!”

梁宣心头大惊,愕然地瞪着慕容泽,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却都无法挣脱那铁钳般的禁锢,免不得又是一番纳闷。

以当日在雪岩山交手的情况来看,他的功力虽比不上慕容泽,可合该也不会差到哪里,怎得今日瞧来,他这一身行头倒真成了绣花的枕头,三脚猫了?

能有如此错觉,可不是伟大的少主遗忘了当日他对太子殿下所做的好事?能在那种状态下接下他三招,已然证明慕容泽的功力当真匪浅。

梁宣暗自运功,脑门上都急出了豆大的汗珠,电光一闪之间,猛然想到了一招杀手锏。

慕容泽心头猝然一跳,直觉虽是极准,只到底快不过梁宣的手。

腰间怪异的酥|痒传来之时,慕容泽瞬间扭过身子躲避,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弯起来。

手中的力量自然松懈,梁宣宛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迅疾地蹿了出去,得了自由笑得好么得意,回身指着慕容泽,灿烂道,“可不是你的死穴?还想制住我,再等上一百年吧!”

慕容泽又是羞,又是恼,耳朵尖儿都是通红一片,眼角微微有些湿润,阴沉着眉眼,死死瞪着活蹦乱跳的梁宣。

慕容言极为复杂地看了梁宣一眼,他二哥怕被挠痒痒可不是一般人能知晓的,这小太监到底是何人?

然而却也没有功夫去管这些,攻破羽林军守卫的刺客已然攻至眼前,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只自保都成问题,可不是关心别人的时候!

慕容曦常年征战,本就身强力壮,应付起来倒也得心应手,护着慕容瑾竟也不曾有丝毫的慌乱,只慕容言与缠住他的刺客过了没十招,便被割伤了胳膊,极为不幸的便是他今日穿了一身素衣出门,垂眸看去,登时便是头晕眼花,险险软了脚。

“你这笨蛋!这样危机的时候竟也能晕血,当真是找死呢!”

唐若绯及时抽身插了进来,长剑一挥,便格挡开了冲着慕容言披头而来的一刀,气急败坏地骂道。

慕容言可不是无奈而悲哀,“我倒也不想啊,只你瞧,这、这、这血……”

“哎哎哎!先别晕啊!你晕了我可扛不动你!你给我有点出息可好!慕容言?慕容言!喂!小三子!我的天,二哥!太子二哥!小三子晕过去啦!我一个人顶不住!”

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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