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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2 / 2)

“在茅厕蹲着呢,你就不想去蹲?”心明戏谑的看着我。

“我为啥要去蹲?”我反问一句,肚子却忽然咕噜噜叫了起来!我捂着肚子往茅厕飞奔而去,身后传来心明哈哈大笑的声音,现在,我终于知道这小子乐啥了!

“死胖子,你快开门,我他娘的拉裤子了!”

“我这还没完呢!你再坚持一会……”

我和胖子因为喝了符灰,开始拉肚子,拉出浓黑的粘稠物,奇臭无比,叔说是给我俩彻底的解下毒,到底毒解的有多彻底我不知道,总之那晚,我和胖子差点被解决了。

大家都睡觉了,我和胖子在茅房里轮班,拉得汗如雨下,拉到脱水,然后我们就不停的喝水,上面喝,下面又出来了,两头跟通了气似得,后来胖子直接瘫软在了茅厕里,我也差不多要晕了,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到天亮,我甚至都怀疑,叔是为了惩罚我们擅自去‘飞仙崖’故意教训我们呢。

第二天,叔去学校给我请了两天假,加上大礼拜,我一共在炕上躺了四天,头两天我是真的没劲儿,起来就浑身打颤,出虚汗,后面两天就多了些装的成分,我是想让叔多伺候我两天,谁让他整那么缺德的符水给我们喝。

第四天的下午,云师傅和宋伯走了,临走时宋伯苦着个脸,一直说回去还要陪人家车之类的话儿。

心明则对我们很是不舍,说他回去没有同龄孩子跟他玩,同学们都叫他小神棍,并一再邀请我和胖子有时间去‘江城’玩儿。

小孩跟小孩之间的友谊就是那么简单,更何况我们还共同经历过生死,心中,早已把彼此当成了要好的朋友。我和胖子连连答应他,最后,在不舍中看着那辆破车,冒着黑烟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日子又恢复如常,我们除了每日跑步,练功外,叔还教我和胖子一些卦象和风水,总之,叔会的东西,基本都教给了我们,虽然我们学的没有叔那么精,可算个挂,抓个小鬼啥的,那都不是事儿了。

是的,我们长大了,这年我20岁,时间是2010年。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再回头,唯一庆幸的是我没有蹉跎,此时我已经是一个大二的学生,叔教我那一切,我学的也都还不错,胖子没能上了大学,跑去‘江城’和心明合伙开了个算命的门脸,并时常给我打电话,问我大学毕业后是要做工程师,还是小白领,如果还秉承小时候的梦想,想当个算卦的,那就赶紧辍学去找他们,跟着他们联手干几票大的!

我不知道算卦能干出啥‘大的’,我也没问,我依旧记得叔当年说过的话,就是要饭,也得把大学给我读完再去要,所以我打算先读完大学,再去找他们干大的!

少了胖子的日子挺无聊,赶上星期或放假的时候,我就学着叔,带上个马扎,去集上坐着,和王瞎子聊聊天,或者给人算个挂!可能是因为叔的缘故,我往那儿一坐,找我算卦的婶子大娘还挺多,总之都是十里八乡的,基本也都认识,算着算着,就成了她们给我说媒!

叔现在倒是很少出摊了,我上大学在外地,他则自我上大学起,就总是往外跑,会去接一些大生意。

王瞎子真老了,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脸上的皱纹堆积的像晒干了的橘子皮,我每次去都跟胖子当年那样,喊上一嗓子:‘老头,给我算个挂’王瞎子听了只是呵呵笑,也不再拿拐棍打我,我一度认为,王瞎子是拿不起那根,被他磨了多年,磨得油光锃亮的拐棍了,我甚至开始害怕,害怕某个星期的早上,我提着马扎子来一看,王瞎子不在这里了。

好在我每次出现,都还能看到他,他一个人,一根拐杖,一个马扎,在那儿一坐就是一天,找他算卦的人越来越少,可能人家认为,他已经老糊涂到挂也算不准了吧!可他风雨无阻的往这儿跑,像是这个集上,一道永恒的风景!

第095章血喙食尸鸦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和叔相聚的日子,反而变成了奢侈。我尽量每个星期两天,颠簸将近一天的车程,赶回家来陪叔,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到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年纪,我却更恋家,也更依赖叔了。

叔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他经常因为各种事情往外跑,每次,我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兴冲冲的赶回来,看着我家大门上锁死的那把挂锁,心中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叔总说有事给他打电话,可叔的电话,十次有八次是打不通的。偶有两次打通了,也是最初的问候几句,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我的心离着叔很近,可越是长大,话头却越是少了。20岁,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年纪,总想着再跟叔说点矫情的话,可又不断提醒自己,我长大了,说话更应该像个爷们。

倒是叔每每在电话里嘱托我,小天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别不舍得花钱,遇到适当的姑娘,也可以试着相处相处……

叔说前面那些话,我觉得他还是把我当个小孩子,可叔说后面那话,我就恍惚生出一种感觉。叔是在为离开我做铺垫!

我知道叔终究是要离开我的,叔这一辈子,背负着使命,在有生之年找到‘九天宝阙’是他给自己定的使命,为了这个,他颠沛流离,终生不娶。可为了拉扯我,他在这个小镇蹉跎了十几年,我不止一次有一种冲动,我不上学了,我去帮叔找‘九天宝阙’,等那九块石头都集齐了,我们就在这小镇上,连同小满婶一起,安安稳稳的生活……

二十岁这年暑假。我和叔都在家,这很难得。

叔是前天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只红嘴大乌鸦,我很新奇,叔还学上人家老头养鸟了?可为啥不养八哥,画眉,却偏生要养只‘丧鸟’呢?

叔告诉我,那叫‘血喙食尸鸦’是食腐尸长大的,极其难找。

“食腐尸长大的?那还是稀有物种了,那它有什么用呢?”我问叔,叔总不能那么恶趣味,整只食腐鸦玩儿吧。

叔神秘的笑,道:“这是给胖子准备的!”

“啊!你要把它杀炖了给胖子吃!”我惊讶,除了炖了吃,我想不出这乌鸦还有啥用。

“你咋就想着吃呢?‘血喙食尸鸦’极其不祥,见着都会倒霉,吃了那准得倒霉八辈子!”叔半是玩笑的说着。

“那你把它给胖子干嘛?”我扭头不去看那乌鸦,我怕真因为见着它倒霉,随着见识的增长,现在我对很多东西都心存敬畏,这般怪异的鸟,我还是躲远一点好。

“让它提供点血给胖子喝!”叔邪恶的一笑,笑的我发毛,心说,胖子咋的又把叔得罪了!

次日早上,我们爷俩一起去跑步,跑步完了,练十六字诀,口中漱津三五次,舌搅上下腭,仍以舌抵上腭,满口津生,连连咽下,随着吞咽,我的丹田之内发出闷雷般的‘隆隆’声,这种现象出现已经一年多了,叔说,这是气息在流转,算是学有小成。

修完十六字诀,叔陪我练了两把,叔的功夫到底有多好,到现在我心里都还没个底,总之就是,时隔多年,我依旧是他的手下败将,不过我也早已不是单纯的挨打。

爷俩神清气爽的跑回家,叔往他那张破摇椅上一样躺,懒洋洋的吩咐我道:“小天,今天早上咱爷俩吃馄饨!”

我说:“得了,叔,我给你包!”

叔最喜欢吃五花肉馅的混沌,我把肉剁成末,葱花抹的碎碎的,混沌皮擀的透亮儿,包上满满的馅儿……

叔则躺在他那张破摇椅上,吱呀吱呀的晃,那摇椅都破的不行了,被我用绳子给绑了多处,我曾多次提议,要给叔买个新的,可叔不依,说他恋旧。

“叔,你轻点儿,别一会晃散了架儿。”我边包边戏谑的说着。

“乌鸦嘴,你就不念叔点好!”叔呵呵回我。

“叔,你跟我说实话,你这破摇椅,是不是当年从老家带来那个?”我问出了多年来的一个小疑问。

叔笑道:“你小子,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你还记得!我说不是吧,你还不信,那你认为叔是怎么把它弄来的?”

玄学真的特别其妙,如五鬼运财术,可以把别人兜里的钱,揣在自己的兜里,奇门遁甲中变昼为夜,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剪草为马等,那玄之又玄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我觉得,叔肯定是用什么秘法,把他这张破摇椅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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