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衣华容摇摇头。刚才跑步零乱的呼吸,早在走这段路时就渐渐调整回来了。
“那好。”高大的身影俯下身来,将她囚困在墙前。
“什么——”
衣华容背靠着冰冷的墙,什么事都还没有会意过来,就察觉他的身体紧紧贴在她的身子压过来,双臂牢抓着她的手臂,像是还怕她会跑掉一样,灼热的呼吸扑面,热情如火的双唇印上她的。
他没来由地吻着她,但衣华容并没有拒绝。她闭上眼,让自己尽情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
他的舌尖顶开她的贝齿,勾诱着她的舌探入他口中,两人唇舌交缠,相互吸吮追逐,像是一对相识巳久的恋人。
朦胧迷乱中,她像是回到了一个半月前的那一晚,那个偏远奇妙的小海湾,两个人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四周充斥着醉人的气氛,她感觉他的手抚上她的腰、他的唇印上她的颈项、胸脯。
咦?
衣华容睁开跟,发觉游子谦已经剥开她的上衣钮扣,双唇正印在她的胸前肌肤。
“等等……”她手忙脚乱地开始挣扎,胡乱拔扯着他的头发。“我们现在在外面……”
“等等……再一下……’依依不舍地将脸埋进衣华容的胸里。留恋地嗅闻着眉于她清甜的香气,游子谦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当然知道这里是外面,否则,她的衣服不可能现在还留在身上。
“好了啦……”轻轻拍拍他的头,衣华容笑了,“回去了。”
这条防火巷里好像有个不知什么俱乐部的后门,她都已经快被那个在后头搬货的小弟看光了。
叹口气抬起头,游子谦将衣华容的衣服重新扣好,牵着她走出小巷。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拉着我走这么长一段路?”衣华容脑中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这条防火巷他们刚才“散步”时就走过了三次,饱该不会到了第四次才发现吧!
“你哦!”游子谦回头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跑完步之后不能马上停下来?”
“咦?”衣华容睁大了眼望向他。
难道……
“刚才我们两个人跑了快半个小时,你居然马上就呆呆地停在那里,对心脏很不好。这是常识。你小学时老师没教过你吗?”,
“我……”
“以前跑完操场,都要再慢慢走一圈啊,你记不记得?以后要记得,不然对身体不好……知道吗?”他还在叨叨絮絮地念着。
“我明白了。”衣华容笑道。
一股暖暖的感觉由心底冒出来,无声漾过全身四肢百骸。
这个人,很细心呵!
“别再笑了,要记得才最重要。”游子谦叹道,“回去吧!我还有很多很多事要问你。”,,
左手再次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衣华容又笑了。
自己这么莫名其妙地跑出来,回去要面对的,一定是多得像山一样的问题吧。
结果。这两个人回到住处时,衣华容最先接受的不是众人的拷问。
葛青云不知用了什么理由先把衣绣眼骗回去了,替她省了先解答绣眼一堆问题的痛苦。
小小的住处里只剩下她和游子谦两个人。
“呃……先喝杯水吧。还是……要不要啤酒。”将一堆零食饮料由冰箱拿出来招待客人,衣华容显得有局促。
“别客气,我喝水就好了。”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游子谦回答得很自在。
看他的神情态度,衣华容不由得有些莫名的恼怒。
开什么玩笑,这是她的屋子,她的城堡。她最熟悉的地方!
凭什么这个男人,自在得像是他家一样,而她……她反而开始慌乱起来!
有点气恼地再为他添满了水,重重地放下杯子,任由杯中的水溅在茶几上,她还是气愤地盯着他。
没错,那几天晚上光线不太足,她有很多地方没看清楚,他的手指是很长、肤色也比想象的深一点,书卷气重一点,瞳孔比印象中的的更灰更蓝……
“法国。”两个字打断了衣华容的胡思乱想。
“什么?”她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母亲是法国人,所以我的眼睛是灰蓝色。”指着自己的眼睛,游子谦说道,
衣华容以耸肩代替回答。
那又怎么样!她可不稀罕。
“你都是这样吗?”他问。
“怎么样?”
“你有着柔美的五官,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但眼光中总是流露着挑衅,像是一只狂野又美丽的豹子,没有任何人可以驯养。”
“哼。”衣华容干笑两声,全身的精神在刹那间莫名紧绷,“你说得太好听了,为什么干脆不说我不够娴雅、温顺?”
“不要用那种口气说话。”
“为什么?”她反问。
“这种女人最能引起男人的挑战欲,会教我想征服你。”话说完,他长手一伸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我……”她还来不及挣扎,自己的唇又被他重重堵住了。
一切都是忘情而激烈的。
她瘫软在他怀里,全然接受他热情的吻,那样的吻,带着几丝急躁、不平,像是要把这一个半月来寻寻觅觅的心情全都投注给她。
她的双脚已经触不到地,身子完全被他拥进怀里,她知道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被扯落了好几颗,一只袖子好像也破了,但一点也不想管、不想阻止,反而扭动自己的身子让他更顺利脱掉她的衣服。
才分开一个半月啊!为什么他们的饥渴会那么急切?两个晚上的相处,彼此的牵绊就会那么强大吗?
最快的时间内,两副灼热的身躯完全密合,他们才深深满足地吸了口气,像是身体的某一个缺口终于获得了赝足。
“想我吗?”梳理着她额前汗湿的刘海,他问。
衣华容翻翻白眼,不知该怎么回答。
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一生中众多任务当中的一件,或者。是自己初次体验的“启发者”,留给他一束发,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极限。
才两个晚上,她怎么知道彼此的牵扯会那么深?
想他吗?事实上应该是没有吧,只是在心里某个角落隐约知道,他,总是在那里的。
“那……你想我吗?”双手搂着他的颈项,直接注视他迷人的灰蓝瞳眸,她问。
她才不信他会想她呢!
“想,很想。”舔吮她颈上的汗水,游子谦没有隐瞒。
从那一夜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没有一刻不想她。
发出一声轻笑,衣华容顽皮地款摆着自己的柳腰,满足地听到他的抽气声。
也许,她偷走的不只是他的精子,还有更多别的。
“任务?晋级测试?”
洗完澡,游子谦和衣华容两个人躺在她住处的大床上,游子谦不禁惊叫起来。
“你小声点好不好?已经很晚了哎。”趴在柔软的床单上,衣华容舒服地呼了口大气。
刚“剧烈运动”完,他们两个人就睡着了,一直到天黑了才起床,吃完冰箱里的泡面和昨天留下来的蛋糕,再洗个澡,现在都半夜一点多了。
“这种事情能小声吗?”游子谦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一直以来,不论是基于个人魅力或是任何其他理由,总是有许多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一直纳闷着衣华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也太随便了吧!
“我……”衣华容只能耸肩,索性不做什么辨白。
事情做都做了,要她怎么办?总不能要她把他的精子还给他吧!
“你也太随便了吧!”看她像是毫不在乎的神态。游子谦越想越火,浓眉狠狠地皱成一团。
他觉得自己并不迂腐,并不反对女人自由开放,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太胡来。
“什么意思?”她转头问道。
“这么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你不觉得可耻吗?”
“我哪有随随便便和男人上床?”听到这样的指控,衣华容霍地跳起来,脸色气得发白地极力反驳。
被别人指责成“随便和男人上床”,对一个女人而言可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
“本来就是。”游子谦也火了,“那天,我们不过才第二次见面。你就和我发生关系。这不是随便是什么?”
“我……”衣华容一时语塞,“那你呢?你不是也和我上了床吗?难道男人可以随便,女人就不可以?”
“小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空调里动了手脚。”游子谦冷道,“要不是中了你那些不入流的伎俩,我会那么好摆平?”
“我也是啊!”衣华容辩称,“别忘了我也在房里,我也是中了摄魂香的毒啊!”
“既然连你也会中毒。那为什么要用?”游子谦冷笑。
“原本安排的人没来,我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弄清楚了理由,游子谦对她的印象顿时转为大恶。他嗤地一声,“为了那些无聊的任务,你真的就甘愿牺牲自己的贞操?你的清白也真不值钱。”
“我……”被人如此指控,但自己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衣华容心里只觉得无限委屈,懒得向他解释自己也被当时的情境所迷惑,她干脆选择最简单的答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