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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1)“铁算盘贼”——窃贼以向主人家讨水乞茶为由,或以问询路名、收买旧货、锡箔灰等为借口,闯入居民家中。进得屋里,看好主家财物存放的地方,然后窃之。

(2)“收晒朗贼”,又称“上天表贼”、“戳天表贼”——居民每天都要在晒台上晾衣,或是在天井里曝晒衣被之类。小偷趁无人看管之际,用长竹竿子把衣裳钩下来,不管是湿是干,得手后,一律席卷而走。

(3)“风火黑贼”——是指以年轻妇女为诱饵,以帮佣和乳娘为由,进入大户人家。先是殷勤干活,使主人产生好感和信任。在帮佣期间,留心和摸清主人贮藏贵重财物的场所,到了一定时机,便引同伙下手,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将主人捆绑软禁,得手后呼啸而去。这类窃贼之所以称为“风火黑”,是因为他们作案已近似于土匪的强抢豪夺。但他们与土匪的砸窑还有所不同,他们作案方式叫做“软进硬出”。

入室偷盗类(2)

从事“软进硬出”偷窃活动的还有一种方式。窃贼往往也是年轻的妇女,生得端庄大方,人见后都能产生好印象。这类窃贼名“妖黑”,“妖”是江湖上一般女性的切口。其行窃方式主要是骗窃。“妖黑”骗窃的方式颇多。如利用一个活泼伶俐的四五岁小孩,假装迷路,在街头号哭。遇到有恻隐之心的人,怜悯小孩,带回家中,等待他的亲人前来认领。等不多久,就会有一两个衣着整齐的年轻女人,自称是孩子的母亲或亲属,上门来认领孩子,千恩万谢,领着孩子回去。第二天又备好礼物,携带孩子,再次上门拜谢。此时,主人毫不警觉地引她们进屋,并热情接待。女贼们就在此时暗中留意观察进出门户的途径和房屋陈设位置,尔后便寻找下手的机会,或是当夜,或是隔几夜,这户人家就会遭窃。因为窃贼早已熟悉门户的路线,下手自然十分顺利。这类女贼作案目标一般都是大户人家。

再有一种骗法,则是利用容貌清秀的年轻女人,扮成受不住公婆和丈夫虐待的小媳妇,来到某大户人家的后门伤心哭泣,以引起宅内女佣的注意,出来询问情况,得到同情,再报告女主人。然后在得到女主人的同意后,进得屋来,留宿几天。女贼熟悉了门径,到一定时机,就与同伙里应外合,做行窃的向导,得手后一同逃逸。

这类女贼还常常以色诱人,窃取深藏的钱财。目标是带了钱财的年轻人。这类年轻人也许把钱缝在内衣或裤衩上,贴身带着,以为万无一失,女贼会跟踪而来,或在火车上,或在旅馆里,施展其以色诱人的媚术,弄得年轻人神魂颠倒,女贼在亲热中把其深藏内裤的钱窃走。这类女贼多年轻漂亮,极会迷人,一般涉世不深的年轻人很少不受其骗。

在入室行窃的窃贼中,其高手称之为“飞黑”。据说这类飞贼能飞檐走壁、爬高攀墙、登房蹿顶,是窃贼中足轻手捷、身怀绝技的能人。这类飞贼一般专到外地“放生意”—即流窜各地行窃,不在当地作案。

按其活动的范围和能力,“飞黑”又分两种:

一种称“乌里王”。“乌”者,黑也。乌里王即黑道中出类拔萃的强者。这类飞贼从不露本相,平日伪装成正经商人,假称以贩卖珠宝为生,且在本乡本土,置有产业,与士绅、富商毫无二致。他们平时广结家乡各方人士,交际广阔,人缘极好,还装作乐善好施,给乡里人一些小恩小惠,做点好事,使乡里人对他抱有好感。平时常闲居在家,不轻易外出。

“乌里王”的行窃活动,每年至多一次,甚至几年一次,而且都是在远离本乡千里之外的地方进行。每次行窃的目标都很大,因此每次出手的收获非有成千上万的价值不可,这叫做“卷一账”。

一般作案之前,“乌里王”总是先派人到大城市去寻找目标。找到目标后,就伪称外出贸易,或单独外出,或由一名跟随、仆役(实际是助手或徒弟)随同前往。到了作案地点,先作侦查工作,名为“采盘”,确定目标后才下手。由于贼技高超,往往满载而归。

这类飞贼高手,因为巧于伪装,行动隐秘,神出鬼没,又在远隔千里之外的他乡作案,因此案发后,本乡的差役不会对他们发生怀疑,所以很难破案。即使在作案时不慎露出蛛丝马迹,被出事地点的差役怀疑,跟踪来到他的家乡,但看到他在家乡的声势和显赫地位,也不敢贸然缉捕。就是有了真凭实据,要求当地的官府协助缉捕,也往往难以达到目的,因会有人说情或遭到有关人士的阻梗,还会暗中放风,让其远避他乡,来一个查无实据,最后不了了之。

另一种飞贼叫“夜星子”,其行窃方式和“乌里王”相近,只是在偷技方面要略逊一筹。他们一般在本县或邻县地界活动,不过百余里外,下手的数目也不大,几十到几百两银子的规模;他们作案次数多,经常出手,一年内高达几十次。

“夜星子”日常的行为也与“乌里王”不同,他们不拘形迹,大肆挥霍,加上活动频繁,常常引起官府差役的注意,因而被捕的较多。民国时期,名震北京、天津一带的飞贼“燕子李三”和流窜于江南一带的“四大名山”等,即是此类。

“飞黑”中还有一种叫“钩钩贼”。这是由翻高贼分化出来的。“钩钩贼”一般也会上房,但爬上房子而不进屋,只是把瓦片揭开,从窗口或其他空隙洞洞里伸出钩子,用钩子将衣物钩走。钩子是特制的,大体分为软、硬二种。软钩是用一根长绳子,一头系着一个铁钩。硬的用长竹竿一根,一头绑着铁钩。偷东西时,即用钩子去钩。“钩钩贼”偷技也极高。有人夜晚睡觉,衣服脱光了,摆在床前,第二天起来,衣服不翼而飞,就是被“钩钩贼”钩去了。晒晾在天井中的衣物,最易被“钩钩贼”钩去。有的“钩钩贼”还能在屋顶上巧妙地把佛桌上的花瓶或家中桌上摆的珍贵工艺陶瓷钩去,所用的工具,则是小汽球、猪尿泡或者球胆,接上一根长橡皮管,在房顶上将小气球胆放进瓶中,然后在上面吹气,球胆发胀(瓶子一般都口小肚大),吹足了气后,用手紧捏住橡皮管,不要漏气,这样瓶子就被吊上了房顶。

入室偷盗是对社会危害较大的一类盗窃行为。窃贼一旦得手,往往对被窃者造成相当大的损失。如1948年12月9日夜间2时许,上海南市盗帮前往沪闽南拓路339弄1号宝丰堆栈,由盗贼张忠义掘开墙壁,进入该堆栈内,抢劫到白腊及酒精等物,逃出后,他们将偷得的物品全部出卖:托窃贼吕章成售出酒精3听、白腊5箱及化学粉2桶,共得赃款2200元;卖与肇周路1126号张荣华酒精7听,得赃款410元;售与丽园路福安里5号朱耀宗酒精1听,得赃款110元。另有挂表一只,针线马甲等物,则分售于收旧货者,得洋150元(见上海市档案馆馆藏档案,卷宗第131号)。

流动行窃类

这类窃贼专门在轮船、车辆上作案,故称为“游黑”。

在轮船上作案的,称为“摆泊贼”或“水老鼠”。

明代时,从海州安东卫至淮安的水路上,就有许多号称“爬手儿”、“包撑盐徒”的水路盗窃集团(参见《水陆路程便览》卷五,转引自韩大成著《明代城市研究》)。后来,以水上行窃为生的窃贼越来越多。根据水上窃贼行窃的不同方式,可以分以下三种:

(1)“钻底子贼”—是指专门进入船舱中行窃的窃贼。“底子”即船。

(2)“挖腰子贼”—是指不用上船,而以能伸缩之竹竿伸入船窗内钩人衣物的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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