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1 / 2)

>系。我们一家人这才幸免于难。此后父亲流落到江南一带,凭着寒窗苦读,终于考上了举人。所以家父发誓终身不结党营私,否则用自缢来重塑清白之身。”

林美人说起自己的父亲和祖父时,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

☆、伤心欲绝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又继续说道:“纵然家父有鸿鹄之志,终究免不了要卷入黑暗的官场漩涡中。古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觉得这话是没错,但真真要行起来,却是难于上青天。”

“你我姐妹当真都有如此苦涩的经历,真当是应了那句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今天咱们姐妹结为金兰,以后若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说出来。”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从此咱们姐妹一定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都淡淡浮出一丝微笑,不约而同地拿出锦绢为对方擦拭了脸上的泪渍……

人与人之间,偶尔为了生存也不得不虚与委蛇。

虽是春日融融,但日中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

玉妃紧张地徘徊在香潇宫里,一边祈祷,一边泪眼盈盈。

“娘娘,不好了……”

没一会儿,香儿慌不择跌地慌张跑进来了,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香儿,怎么了?你别急,慢点说。”

“娘娘,他……任宰相正被押往午门斩首,听说还是皇上亲自监督施刑……”

玉妃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有一种肝胆俱裂的感觉,一时声泪俱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难道她在骗她?

为什么,自己那么傻相信了呢?

明知道劫法场也是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去抱一点希望呢?

她掩面而泣,不顾那逶迤及地的裙幅一头跑了出去,迎头的风犹如根根尖利的毛刺,深深扎进心里。

香儿却擦着泪,不放心地也追了出去。

玉妃提着裙褶向冬贞殿匆匆跑去。

她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欺骗她?

可是当她来到冬贞宫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了。

这样的结果让她欲哭无泪,悲痛欲绝。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吗?

她坚定地抿着娇唇,又转而迈着飞快的小步伐向午门刑场奔去,

刑场上人头攒动,很多官僚士兵济济而囔。

很多中老大臣纷纷举着玉笏跪在地上为任越云求情,尤其是赵梃大人老泪纵横,只等待着有什么奇迹发生。

☆、豫国太子

那冒着蒸汽的太阳发出犀利的光线,穿透了那皇上头上的明皇敞帆布,一身龙袍也被烫的火辣辣的。

他眼色凌厉,举目眺望,周围均是人头攒动。大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个披头散发的“任越云”背上绑着描红的木板子,静静地跪在高台架上,等待最后的裁决。

彪壮鲁莽的大汉一口吐了碗水,望了望手中那把闪着雪亮的光色、锋利无比的大刀,充满了作为一个“正义杀手”的骄傲之情。

“但凡再有申饬朕者或是为其求情者,一律同罪处决。”

皇上对这些看似大言不惭的忠臣们已经烦心倦目了,这一句令下,几乎让大多数见风使舵的臣子一下子鸦雀无声,就连为皇上身边打扇的两位宫娥也有种舌桥不下的感觉。

“斩、立、决。”

时辰一到,皇上急不可耐地翻出了那根身前棕色案几上木筒中的死罪令牌,叮当一声那东西赫然地滚到了炎热的地上,让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

“皇上……使不得啊……他可是豫国的太子啊……”

当那个执行大汉刚刚举起大刀时,赵梃侍郎再一次哭天抢地站了出来。

这话让人大惊失色。

整个刑场再一次炸开了锅。

那个跪在地上的“任越云”吓得双腿发抖,按照当朝例律冒充皇亲国戚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那个彪汉也愣了几秒,最终还是手脚发软地把刀给扔到了地上。这要是真当杀了邻国的太子,自己恐怕真真要五马分尸、死无其所了,或许赔上几颗项上人头也丝毫不为过啊。

皇上两眼放光,自己做梦也想不到,那颗眼中钉竟然翻身一变就成了动弹不得的夜明珠。

为了确认这种有点荒谬绝伦的耸闻的真实性,皇上翕动了一下发硬的嘴唇,一字一顿地向跪在地上啜泣不已的赵梃侍郎问道:“他、真、的、是、邻、国、太、子?那个早就二十多年前战乱中和豫国君主离散的太子?你怎么不早说?你可否知道隐瞒这等大事那是死罪一条啊?”

☆、弥天大谎

“当初罪臣一时昏了头脑,怕事情惹大,以至于一直瞒到现在。如今罪臣句句所言属实,若有欺君罔上,宁愿以死谢罪。”

赵梃想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真的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再无辜失去。

“怎么可能呢?既然这样,等朕查明所实,再做定断。来人啊,先把任宰相先押回大牢。摆驾回宫。”

赵梃看到皇上随着浩浩荡荡的宫人乘箔金的銮舆回宫,心里才长长舒了口气,不过想想那个很多年已经不见踪影的太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浮躁的心一直颠簸上下,皇上坐在銮舆上苦闷不已。

东宫还离着几百步,大老远处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在宫道上一步一个磕头过来了。

那不是玉妃吗?

皇上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一个堂堂的贵妃竟然为了一个即将要死的罪犯弄得成何体统?

难道她的心真的属于他吗?

他有点慌乱无措了?

况且要是任越云真的查证属实是邻国豫国的太子,那么她会跟着他走吗?

“停驾……”

皇上摆了摆手,一个侧身从金辉闪耀的銮舆上跳了下来,一步步走向那个痴傻的女人。

所有的宫人都屏息而视,想象不出一个已经火冒三丈的皇上会怎么对待一个出卖他的妃子。

要杀?

要剐?

还是要剜?

他终于走到了泪流满面的玉妃前面。

“你想让朕下不了台吗还是你也来凑热闹看朕笑话?”

两面的高大宫墙忽地闪出一个清澈的耳光声,余音那么刺痛人心。

这次他真的龙颜大怒了。

“皇上……臣妾只是想要……”

还没等双眼红肿的玉妃说完,皇上挥挥手,背过身不予任何怜悯的理喻,阴冷地下了一道敕令:“从今天起,撤去玉贵妃的头衔,贬为玉嫔,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指令,不准离开偏宫半步。”

他还是那个当初在江南和我缠绵的皇上吗?

难道我在他心中真的就是一文不值吗?

此时的他变得好可怕,好无情?

玉妃也不再做任何申辩,原本挣扎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仿若瞬间冻上了一层千年寒冰,那么透心的冰凉,也许命该如此,想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哪还有这么大本事就别人呢?

☆、阴差阳错

她终于冷嗤了一声,慢慢向威严飒然的皇上磕了头,然后冷言冷语地道了一声谢:“臣妾谢过皇恩。”

是的,郑立景和郑明基一样,两人都是这么薄情与她,她却曾经傻傻地错把痴心付!

她也没有再说话,随着宫人扶着她慢慢离开了皇上。

而他依旧迎风而立,尽管有些懊恼惆怅但仍然不愿意降低半分皇家威严。

“太子??”

“太子??”

双重惊天霹雳般的消息响彻着整个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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