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行,也没指望你答应一计不成还有后招,芙子墨拉拉身上的酡红色水纹窄袖衫,好脾气道:“那我就换一个,我现在就要一个单独的院落丫头我自己选,这可是府内的事哦”
笑容顿时僵在俊脸上,颜薄云看了她一眼,眉宇微蹙,“府中面积窄小,没有空园”
虽然她还没有机会畅游颜府,可是纵观占地面积,至少有她四五个碧水别院大府中面积窄小,没有空园这话他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怎么没有,花园另一侧西北角就有一个院子,好像没有人住,我就要那个好了”
“不行”颜薄云脸色一变,厉声道:“你别动这些心思”
什么意思?芙子墨的面色也沉了下来,是要园子不行还是那个园子不行?
颜薄云却是不再理她,背身睡下,良久幽幽的冒了一句:“你只能住在流云居”
芙子墨气结,去你的主母权利,全是屁话你自己当主母去吧
颜薄云只能勉强下床挪几步,她的身子只要不剧烈运动,已经大好,只是一直很清瘦,床上的人撂下一句话便不再理她,芙子墨心中很堵,坐在窗前发呆。
婚姻不是仅仅两个人相爱那么简单,两个人结合的也不光是身体,还有身后的家庭和双方的秉性、生活习惯、行为思考方式。
这些都需要时间来磨合相溶,磨合的好了,夫敬妻贤,夫妇相随,幸福美满;磨合的不好,相爱变相怨,冷落,忍耐,争吵,休妻,和离都是有可能。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短,相处的时间却是不多,心平气和的促膝而谈更是没有过,因为一时的心动她决定了接受他,可是他的生活习惯,他的脾气上下线,他的爱在面对整个家族利益的时候,又能占了几分,她都不知道。
他只是因为得不到,得之不易,现在宠着她,却没有那种丈夫对妻子的尊重、依赖、濡沫之情,他的事从来都不曾对她提过,其实他们之间还是很陌生
芙子墨静静的看着颜薄云修长笔挺的背影,一抹忧伤涌上心头,她渴望平常人家那种相濡以沫,彼此依赖,大小事都会头碰头一起商量的夫妻,可以肆无忌惮的吵架,可以随心所欲的玩笑,床头吵床尾合,什么顾虑也没有,却又彼此谁也离不开谁,真正的平淡夫妻却又水**融,渗透对方的生命。
而她和他真的是适合彼此的那个人吗?刚刚探出的情意一下子就退缩回去了
颜薄云醒来的时候,芙子墨趴在榻前的花几上睡着了,细长的黛眉蹙在一起,睡的很不安稳,还深深的叹了口气,垂下的手腕,三道淡红的疤痕静静的对着他,刺的他眼睛和心都痛了。
费力的拿了件毯子给她盖上,清夏恰好轻轻的在帘外回话:“侯爷,扁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吧”怕惊醒了她,声音压的很低。
扁暮走了进来,正欲施礼,一眼看到趴着的芙子墨,也是一愣,视线掠过她的手腕。
颜薄云一摆手,顺着扁暮的视线,“不必多礼,你来的正好,将你手里的那瓶血玉膏拿来”
血玉膏是去疤痕圣品,配料只产在奇寒的北疆,因为材料稀缺,北疆每年也只是向朝廷进献三五瓶,平了蛮夷班师回朝时,皇上念他身上的剑伤,赏了他两瓶,也赏了身为军医的扁暮一瓶,原是要他拿来分析研究出配方的。
见扁暮一怔,他若无其事的说道:“两瓶都用光了,好像那疤痕还很明显”算是做了解释。
扁暮有些吃惊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几天,两瓶都用光了,加上他那一瓶不就是三瓶?
“属下的那瓶也已经用掉了”他无奈的说道。
“哦”颜薄云知道扁暮从不说谎,只好点点头,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随即转移了话题,“赞安的伤怎么样了?”
“内伤没有大碍了,只是腿骨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愈合”
“这就好,你让扁晨与杨明辉多接触一下,万事小心,不要让庆王爷察觉到”
扁暮点点头,转身就要出去,颜薄云忽然又说道:“那个人和东西千万要保护好”
“是”扁暮慎重的应道,微不可察的瞥了眼芙子墨的手腕走了出去。
“老趴着不累么,到床上去躺着”颜薄云忽然说道。
见趴着的人儿没反应,他有些失笑,“还装,我知道你醒了”
知道装不下去了,芙子墨揉揉自己发麻的胳膊,气道:“给我一个院子,又哪里听得到你们的好事”
女人就是小心眼,知道她还不死心院子的事,颜薄云捏捏鼻子假装没有听到
吃了睡,睡了吃,真的很无聊,“喂,我想去陪陪太夫人”虽然知道这会儿去,太夫人不会给她好脸色,但是去的迟了,只会让太夫人的怨气更深。
颜薄云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别去了,太夫人的气不会消这么快”
你还知道啊芙子墨撇撇嘴,“相公是面子,妻子是里子,里子以面子为荣,可是你这烂面子竟然还要里子去帮衬”
某人接的很快,“所以,里子比面子重要”唇角含笑,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呸芙子墨不屑的睨了他一眼,现在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他这张说话不算话的臭嘴。
第148章 花园让权
第148章 花园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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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子墨去见太夫人,而且做好了吃冷果子的准备
可是太夫人并没有在禧园,而是去了鸟语花香,景色宜人的花园,花园就在禧园和流云居西边,花园的西北角就是芙子墨看中的那个空院子。
线嬷嬷正扶着太夫人观赏一株盛放的芍药,身后跟了一遛弯的四大姨娘,珠翠环佩下,姨娘们花枝招展堪比花娇,太夫人的脸色还算平和,淡笑着听姜姨娘神灵活现的说着什么。
芙子墨深吸一口气,顿了顿发喘的心,由清夏扶着靠了过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福礼,“孙媳见过太夫人”
太夫人眼盯着芍药身形不变,笑眯眯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听到?芙子墨又行了个福礼,正欲开口,却见太夫人转向姜姨娘,“这丫头,眨眼的功夫就哑巴了,刚才还是个能说会道的”
姜姨娘捂嘴娇笑,“太夫人让婢妾什么时候哑巴,婢妾就什么时候哑巴,只要太夫人开心,婢妾就是打今儿起真的哑巴也愿意”
这一唱一和的,感情人家压根就没理睬自己芙子墨心底一咯噔。
“年纪大喽,不中用喽,到前面的亭子里坐坐吧”太夫人搭着线嬷嬷的手,往路径交叉口的六角回檐亭走去。
“夫人”清夏面露难色,看了她一眼,走这些路夫人已经大喘了,实在不宜再走动。
芙子墨摇摇头,不声不吭的跟在最后。
众人伺候太夫人坐定,一个眉眼俊秀的小丫头快速的备了茶水经过芙子墨的身边。
“给我吧”芙子墨对那丫头说道。
“是有些烫,夫人小心”那丫头将青瓷杯盏递给芙子墨,又细心的将身上的帕子对折两下垫在她的手心,芙子墨不由的多看了那丫头一眼。
端着那有些微烫的茶水,静静的立在亭子的一角,因为手下有帕子,倒也不觉得热痛,待茶水温了,方垂目上前,“太夫人,请用茶”
太夫人神色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线嬷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