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如今算是捧着皇后将自己的封号封地定了下,至于她老人家往后如何对皇上,那是她自己的事儿,肯定不用自己置喙与操心。
太后这老狐狸,呃,这么说有点过分了,那可是自己亲祖母。不过呢,用这个词儿来形容她老人家还是很贴切的。不知自己要用多久,才能修炼得如她一般?
皇后扶起了跪地谢恩的皇甫惜歌,依旧笑眯眯的握了她的手:“封号该叫什么呢?惜儿自己可有想法儿?”
皇甫惜歌慌张的摇头:“皇后娘娘抬举惜儿了。惜儿小时,老师请来一双,准保气跑两个,您又不是不知道。”
嘿嘿,我不直接回答有无想法,我只说我水平不够。我怎敢有想法儿?一句一句你来我往,没一句真心实意的话,好在我只是个小郡主,这宫里的日子我可过不得。
皇后转头看向太后:“母后,平康二字可好?平安,康健。寓意也不错。”
太后抚掌:“皇后颇知哀家心思!就这二字甚好。什么贵气不贵气倒在其次,咱们皇家的血脉还不够贵气么。”
皇后见太后也很满意,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每日里哄着老太太高兴,容易么?正思量着,外面宫女来报,九公主来了。
“呦,这是谁啊?这不是咱们的睡美人儿么?你终于舍得睡醒了?”九公主被请进来便瞧见了皇甫惜歌,也不向太后皇后施礼,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
“也是,是我糊涂了。据说那萧家三郎要才有才要样儿有样儿,便是睡得多沉,笑也笑醒了。”九公主阴阳怪气的说道。
“九儿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你是来给太后问安的,还是来找不自在的?”皇后黑了脸。好不容易哄好的老祖宗,可不能被这没分寸的丫头再惹毛了。
九公主忙上前几步:“九儿给皇祖母问安。给皇后娘娘问安。”
被叫起后讪笑道:“九儿也是很久没瞧见惜姐姐了还怪想的,一时忘了规矩了。”
“妩霞姐姐也在啊。妩霞姐姐安。”九公主对着妩霞屈了屈膝,“咦?九儿可没听说妩霞姐姐嫁人了啊?这发式是怎么回事?”
妩霞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有九公主未曾听说过的事儿?连萧三郎有才有貌都打听得一清二楚,怎么连一同住在宫里的姐妹之事倒不上心了?”
“倒是了,我一个守了望门寡的孤女,哪有青年男子招九公主待见。”
皇后不等九公主变脸,忙对着妩霞佯嗔:“妩霞!你说这话,可是要活活疼死你外婆和舅妈?”
妩霞自小被外婆带在身边,先是住在坤宁宫;当今皇上即位后,又被带到慈宁宫。别看不是正宗的公主,在这宫里的地位可是比哪个公主都高上几分。
尤其像小九儿这样的,生母身份低微卑贱,小时候可是一年也得不到太后皇后的一个笑脸,逐渐大了学会自己往过贴,才渐渐熟络起来。
皇后从来不对妩霞高声。就算自称也是舅妈,从不加上‘皇’字,更是不会自称本宫。皇后对太后的原话是,要让这孩子将这后。宫当做家。
皇后自己私下的想法儿是,反正哪个公主都不是自己亲生的,何必为了她们得罪妩霞得罪太后?何况皇上与妩霞的亡母感情好得就像嫡亲的兄妹,至今每每提起都要唏嘘一二。
九公主在一旁恨得牙根儿痒痒。皇甫惜歌是个能装的,每次被自己欺负,总是不言不语,却总是恰到好处的把委屈给别人看。只有这妩霞,装都不屑于装。等这两人有朝一日没了太后撑腰,看自己不好好整治整治她们。
想归想,眼下却不敢表露半分。强挤出笑脸:“九儿是个不会说话的,还望皇祖母、皇后娘娘莫怪。两位姐姐也莫往心里去。如今也给皇祖母问过安了,九儿这便告退了。”
太后也不留,皇后更是挥了挥手,只有皇甫惜歌微笑着躬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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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十一章 使个绊子
太后待九公主走出去了一会儿,方才摇头叹气道:“这丫头这是随了谁?整天介上蹿下跳东打西探的,活活儿成了这后*宫里的包打听儿了。”
“皇后也得操操心了,哀家记得她比惜儿小四个月?若有那镇得住的姑姑,指派两个过去日日督导着吧,省得过上一年半载嫁出去,丢了皇家的脸面。”
皇后庄重点头:“母后说得极是,是儿媳管教不严忽略了她。回头儿媳便选两个姑姑派过去,好好板板她这一身的臭毛病。”
“要说也怪了,无论是比她大的舒宁舒雅,还是比她小的舒裕舒敏和十二,就连五岁的锦绣可都没像她这般令人操心过。”
“这孩子也是个没福的,当初便没托生在个好肚子里,养母又是个软弱的闷葫芦。”
太后皱眉,“她那生母本就是一个低贱的宫伶,当初若不也是这般上蹿下跳费尽心机,怎能得了皇上的临幸?这小九儿可不就是打骨子里随她的亲娘?皇甫家的优点倒未见继承。”
“怪不得圣祖皇帝临终留训,说绝不能容低贱女子身怀龙胎,以免坏了皇家的血统,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啊。”
皇后低首半晌不语。当初自己为这事儿,劝过求过,哭过恨过,可皇上全然不顾。还生生越过自己统领六宫的权利,将那卑贱的女人封了个才人。那贱人也是个机灵的,一直关在院子里足不出户。待知道她怀了龙胎,已是快临盆了。
可就算怀了龙胎如何,能生下来又如何?才人位份低微,不可亲自抚养儿女。若生了皇子,自是接到我的膝下养着;若是公主,随便给哪个二品嫔妃带着好了。
后来,那贱人失了宠。于是撒泼耍赖无所不为,甚至闹到坤宁宫。几次罚她禁足,每每总在院子里大声叫骂,骂完嚎啕大哭,哭完又骂,不敢骂皇上,便骂我。真是个泼妇。
若不是看在她为皇上生养过的份儿上,怎会给她留着一条贱命?不过留着也好,有这么一个生不如死的例子活生生摆在那儿,看哪个下贱的东西还敢勾引皇上。
皇后正是又恨又痛的回想着,皇甫惜歌抿了抿嘴快步上前,半蹲下握了皇后的手,双眼黑漆漆的望着她:“皇伯母也真是不容易。”
皇后瞬间湿润了眼眶。虽说事出皆有因,自己今日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好太后与萧家,可就冲这句话,也不枉为这孩子忙活一场。自己只生了两个皇子没有女儿,太后不是亲婆母,娘家又远在宁州,有谁知道体贴的说声‘你也不容易’?
皇上还是敬亲王时,夫妻二人还算恩爱,可那侧妃陈氏还是先于我诞下子嗣。若不是自己紧随其后生下嫡子,如今这皇后的位子上不一定坐得是谁。
后来从敬亲王府搬进这皇宫。每年抬进三五个不说,还要临幸宫伶和宫女。连我宫里的贴身宫人都不放过。这几年抬进来的越发年轻貌美了,三月进来的那个沈氏,比舒宁公主还小些。
皇甫惜歌见皇后仍是垂头不语,情知她必是被自己那句话引得思绪万千,便娇笑道:“其实九妹也不错,皇伯母莫忧心。”
“皇伯母为惜儿可没少操心,如今惜儿也为皇伯母分分忧解解愁。”又扭头望向太后:“若哪句话说错了,皇祖母您可别骂惜儿哦。”
“皇祖母刚刚怎么说来着?说九妹简直就是个包打听儿?这也是个长处啊,就看用在哪儿了。若九妹是个男儿身,完全可以放进军中任斥候了。打探敌方消息可不是把好手?”
“还有啊,虽说她一进门儿没半刻便被皇伯母斥责了,又被妩霞姐姐抢白了一通,人家可不急不恼的呢,忙笑着赔了礼又赶忙告退。这该如何形容?叫见风使舵?不对不对,瞧惜儿这脑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