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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2 / 2)

流苏见主子面色神情都是那般好,之前清早瞧见那块白绢后一直窝在心底的不快立时消失殆尽。主子都觉得甚好,她一个做丫头的还能说些什么?她原来只以为是爷不顾主子的意愿也不管大李姑姑的提醒,只顾自己…爽快呢。

何况她一个未嫁的丫头,哪里真正懂得居室之事。如今她只知道,小满月也是满月,只要主子高兴便随她去吧。大李姑姑的所谓要等大满月之类的话,早被她甩到脑后了。

皇甫惜歌瞧着流苏的神情变幻得紧,她自己也觉得既是羞涩又是好笑。这内室里激情过后的味道还不曾散去,枕边揉皱的白绢也忘了藏起…瞧瞧小两口儿这主子当的,怎么竟如此的没出息呢。

其实她也知道大李姑姑是何种想法儿。宫里娘娘们生产之后,待出了小满月便巴不得赶紧被宠幸,那时却没有身子恢复与否一说了。可她却不同,她是下嫁给三郎的,大李姑姑巴不得她借着这身份多休养些时日。何况之前才闹出了绿萼一事,大李姑姑想必要顺手给三郎一个惩罚呢。

可这惩罚,真的好用吗?像所谓的小家小户一样,男人做错了什么事妻子又不敢随意置喙,便只能在夜里上炕后拒绝?一次半次可能还和撒娇一般,日子久了呢?在你这里得不到温存便去别处寻,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何况那如潮涌的…哪里是那般好压制的。若生生压了下来,那还是惩罚三郎吗,不是连带着自己一起整治了。皇甫惜歌想到这便再也忍不住笑,将给她梳头的流苏笑得一头雾水。

梳好头发后得知有个内院里的巡夜婆子来求见过两次,她颇是纳罕。待璎珞进来学说过西跨院的粗使婆子来报,绿萼姑娘鬼哭狼嚎了半宿不得以又堵了嘴,皇甫惜歌也就多多少少想到了巡夜婆子的来意。

看来鹤年居还是得去一趟啊。巡夜的婆子能找到清苑来,就保不齐能叫别人也知道昨夜的事儿。给内院的仆妇封口?她还没傻到拿着银子打水漂的地步。反正也快到午饭时分了,打个蹭饭的名头去老夫人院儿里吧。

出了清苑往鹤年居的路上,总有婆子丫头们投来各种目光,虽然隐蔽却还是被皇甫惜歌感觉到。昨儿遭遇到绿萼那件事一直到处置完毕,也不曾像这短短一路这般糟心,甚至是瞬间火从心头起,只想回转清苑立刻将那丫头提出来当场打死。

可绿萼到底是萧府家生奴才,作为萧家三奶奶打死个把不守规矩的丫头听起来倒是没错,绿萼的爷娘兄弟怎么做想?会不会在办差时给主家裹乱?就算奴性在心底扎的根儿足够深,萧府的三奶奶堂堂的皇家郡主却容不下一个丫头,好说不好听啊。

强压住心底怒火的皇甫惜歌进了鹤年居,直到给老夫人施礼问安后落座,也没挤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来,却依然强打精神说了说将绿萼收房之事。

老夫人在皇甫惜歌嫁进萧家后头一次板了脸,说出来的话却是语重心长:“惜儿啊,贤惠可不是如此来的。那样的小蹄子你留她作甚?留着她杀鸡儆猴么?还是你觉得若没有一两个通房丫头,别人会笑你善妒?”

“只要你们小两口真心的恩爱,别人说得出什么?如今有了她才是个败笔。你当她是如何被收的房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么?只要有这么个人在院子里放着,就会时不时叫人想到三郎是如何的酒后乱性失德,忘了又想起,想起再忘记。你寻思寻思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皇甫惜歌又羞又臊又慌张,杀鸡儆猴当然想过,怕人笑她善妒也是真的,可老夫人怎么竟然如此清楚这件事儿?她完全没想到,三郎一大早跑完步前来鹤年居请安,便将一切都交待了。

仔细一思量,老夫人说的话还真是很在理。就像昆儿的存在,总会令人想起父王的外室一样。皇甫惜歌微红着脸起身敛衽,又再三认了错说昨夜仓皇考虑不周,因此这才赶紧来向祖母求救…撒娇般求着老夫人教教她该如何补救才好。

老夫人这才挂上些许微笑:“怒火冲天时想过些什么,回到清苑就去怎么做。想给禹哥儿多积些德行不愿打死她,卖了抑或撵出去都随你。不单单是这次,以后遇事都要多考虑考虑三郎和禹哥儿的脸面。”

一早儿听了三郎学说,老夫人便有些恼。三郎媳妇过去办事颇有章法,这次怎么竟出此烂招术?她倒是立了威也出了气,却将三郎摆于何等位置?就算那绿萼整日被锁在西跨院、没法儿出来闹腾这小两口和禹哥儿,夜夜鬼哭狼嚎哪个受得住?又有哪个听了之后不笑话萧家的三爷也不过尔尔?

还好小两口都知道及时过来要老夫人拿主意,何况昨儿又是禹哥儿的小满月,乱哄哄热闹了一天,晚上出了事儿先将人看起来也算没错儿,三郎媳妇又告了罪,老夫人也就不再追究她将绿萼收房之话,毕竟还不满一整天影响也不大。

到底是个皇室女,高傲的性子深种在骨子里。三郎媳妇处置这事儿时表面看来是根本不曾在意三郎的酒后作为,抑或说是想开了体谅了,可实际上种种作为都是在替她自己出恶气啊。

老夫人无奈的苦笑,方才若不掉脸子给她瞧,她能记住以后要将夫君和儿子看得比她自己高么?既是这媳妇已经进了萧家的门儿又生了禹哥儿,就得忘了她皇室女的身份不是吗?万事只求自己痛快那还了得?

皇甫惜歌求来老夫人的谅解又求教了处置绿萼的法子,便笑着腆脸问道:“祖母再教教惜儿如何手眼通天吧?”

她想破头也没想出,单单是绿萼夜里哭了几声,老夫人这里便能知道清苑里发生的一切?她之前是一直都不曾起床,可清苑里从昨晚到方才她来鹤年居之前,连只苍蝇也没飞出来啊。

老夫人笑道:“莫不是你将三郎给忘了?他可是一早儿便来求祖母原谅他,又求祖母想法子将绿萼处置了,万万不可留在清苑令你闹心呢。不是祖母王婆卖瓜啊惜儿,三郎可是处处替你想呢。”

皇甫惜歌也不知这一个中午脸红了多少次,唯有这次最甚。之前她真的原谅了三郎么?那为何还要将绿萼留在清苑?日日用她抽三郎的脸抓三郎的短处么?待禹儿大了些,奶声奶气的问娘亲西跨院里鬼叫的女人是什么人,她该如何回答?

怪不得老夫人沉了脸子给她瞧,原来这步棋走得如此之臭!既是想好好与三郎过日子,怎么能如此小性儿只顾自己?可转念想到陈月满还住在萧家客院里,连忙又向老夫人求助:“祖母派在客院的仆妇们可信得过?惜儿若是回到清苑发卖绿萼,不会惊动端宁郡王正妃吧?”

老夫人倒叫皇甫惜歌这话提了醒儿,可不是,怎么竟忘了这茬儿?陈家与萧家虽不算对头可也没啥来往,同为世家怎么能叫这脸面丢到陈家去?况且这不是不给婉眉长脸?

祖孙两个商量了片刻,一致认为还是先将那绿萼锁在清苑更保险些。除了一日三餐,平时依旧堵着嘴便好。皇甫惜歌皱着眉道:“也不知绿萼是不是一个在乎爹娘老子和兄弟的。”

老夫人笑了:“这主意甚好,嘴也不用堵了。”一老一少笑成一团,之前的不快也就统统抛之脑后烟消云散了。

与老夫人一同用过午饭,皇甫惜歌便告退回清苑,“祖母差不多时便歇着吧,惜儿回去收拾那因了惜儿不懂事惹下的烂摊子去了。”

老夫人心底笑个不停。这孩子转变的还真快,之前敲打了几句说她不顾三郎的脸面与感受,这便说那烂摊子是她自己惹下的了,还真是孺子可教也。却依然立起身来:“祖母也想我的宝贝大重孙了,这便与你一同往清苑瞧瞧他去,也当化食了。”

皇甫惜歌又如何不知老夫人这是要去给她撑腰?想禹儿不过是个说辞吧。何况她头天晚上才说了将绿萼收房这便回去出尔反尔,以后还有什么威信?老夫人出马自然意义不同,老夫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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