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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2 / 2)

过了一会子,范晓璐终于穿好了衣裙掀开被子,正要起身下床,忽然,她眼神一动,目光凝结在床上,惊讶地说道:“呀!清儿姐姐,你,你怎么了?”

李唐一听此言,大为关切,连忙向床边走了过来,胡清儿则是莫名其妙,道:“我没有怎么,晓璐妹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范晓璐大惊小怪地说道:“你睡的地方,怎么,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

胡清儿脸色一红,不说话了。李唐见范晓璐如此关心胡清儿,若不说明白,她定然是不会关心的。当下,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晓璐,别大惊小怪的,那叫——处子血——唔,就是女人第一次流的血!”

范晓璐连忙往自己方才睡过的地方望去,脸色立即变得苍白:“那,那,我为什么没有出血?我也是第一次啊!”

李唐只好苦笑,正要说话。却见范晓璐有点神经质地望着他,说道:“李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其他男人有过关系?”

李唐摊了摊手,道:“没有,我相信你!”

范晓璐忽然一下子跌坐在床上:“不对,你不相信我,你没有理由相信我。我一向都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根本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我总是到处乱闯,当然有可能和别的男人有过交往,不是吗?你当然不会相信我!”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生活在所有人的怀疑目光之中,在家里那些人的蜚短流长中受到了长时间的煎熬之后,难免就变得太过敏感了。这时候见胡清儿流血,而她没有,忽然就产生了一种被老天耍弄的感觉。而若是老天都在耍弄她,她又岂能指望别人会相信她呢?

而且,她此时最担心的就是李唐也不相信自己。而越是如此想,就越发觉得李唐很有可能真的不相信自己,所以才会导致了情绪的失控。

李唐见此,知道今天必须要给这个无知的少女好好上一节生理卫生课了。唉,这时代的性知识教育,真是太他妈落后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在二十一世纪,居然还有夫妻都结婚了两三年了,才发现这种妙事的,在这个性话题被列为禁忌的年代,范晓璐这样位出阁的少女对此事懵然无知也就可以理解了。

于是,他走上前去,抓起范晓璐的手来,在她手心上一拍,发出响亮清脆的“啪”的一声。范晓璐无神的眼睛这才转向了他,他连忙趁机沉着脸说道:“你给我坐好了,听我说!”

李唐此时毕竟已经是范晓璐唯一的依靠了,她此时虽然心灰,但看见李唐有发怒的迹象,还是不敢怠慢,只好打起精神,坐好了身子。

“这个——”给已经成为妇人的女子上生理卫生课,真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尤其是在如此怪异的场面下上课。李唐平日里耶算是能说会道的,但此时口齿却有些不伶俐:“女子那里面都有一层黏*膜,叫做处女膜。一旦破裂了,这个,一般来说都会出血。不过,这个膜是有些人厚一些,有些人薄一些。那些特别薄的呢,平日里说不定蹦蹦跳跳,甚至摔一跤都会摔破了。当然,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而你就偏偏属于这种情况。你以前那么顽皮,总喜欢四处嬉闹,很可能就在不经意间就弄破了。

你应该还记得上次你父亲找了个薷母帮你检查身子的事情吧,其实那薷母看的就是处女膜。如今检验处子的方法很简陋,一般人家只会这一种。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唔,那个已经破了。你想想,若是我怀疑你,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

范晓璐脸色终于舒缓了一点,低着头,红着脸说道:“既然有我这种——那个特别薄的,为什么他们还要以那个是否破了为检验的方法呢?”

李唐苦笑:“其实,如今这世上知道有这回事的人并不多。哦,应该是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大部分人都以为只要是处女,那个就一定是完整的。其实,这也是一些女子一声悲剧的根源。她们也如你一般婚前就稀里糊涂地破了那个,仅仅因为新婚之夜没有流血,就此担上了淫妇的恶名,被夫家鄙夷,甚至抛弃。有些人还为此断送了性命!而临到死,她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范晓璐此时脸上已经红到了耳根了,仍然是鼓足勇气说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相信我?”

李唐含糊地说道:“因为我和你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你虽然活泼一些,但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哪!”

他心下却在狂呼:“天哪,这叫怎么回事啊?这种事情不都是该女人解释的吗?怎么老子遇上了,说不怀疑还不够,一定要说出理由来。难道不给理由,还能不准我相信你?”

范晓璐却还在不依不饶:“这个理由很牵强,我和你认识并不久,就和你——和你那个了,你焉知我以前没有做过同样的事情?”

李唐简直快要崩溃了,他只好说出说出了最后一个理由:“还有,就是你昨夜的表现也足以证明你的清白。你不知道,一个对那种事情完全陌生的女子与一个有过经验的女子,在床上的表现,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心下苦笑:“这是你逼我说的!”

就在此时,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不但范晓璐向前欺了过来,一直羞得钻进了被窝里的胡清儿也忽然爬起身来,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么说,你还和有经验的女子有过关系?”

第134章 和解

赵煦脸色有些阴郁地看着韩忠彦和许将报上来的头等名单贡生,提起朱笔,久久没有落下去。忽然,他把朱笔往书桌上一掷,沉声喝道:“去把韩忠彦和许将给朕召来!”

一直在旁边等着的内侍郝随答应一声,连忙出了殿门。刚刚踏出门槛,他又听见里面一阵咳嗽声响起,咳嗽声刚刚褪去,就听赵煦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岂有此理,这是如何办差的!”

郝随向前没走出几步,迎面碰上了童贯。他和童贯一向交好,而且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唯童贯马首是瞻的。不过,听见官家在里面发怒,他知道今日事情非同小可,不敢多逗留,便向童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打算就此错身而过。

童贯见了,眉头一皱,伸手拦住,道:“怎么了?”

郝随当然知道童贯问的是里面的赵煦,童贯一向只会打听关于赵煦的事情,对于包括他郝随在内的其他人,是没有兴趣的。于是他苦笑一声:“似乎又在发怒!”

童贯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忧色,“这位主子脾气太过——”沉默了半晌,又说道:“如此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你我要早做打算才是!”

郝随心下一惊:“早做打算?”

童贯漫不经意地向四周望了望,确认无人走动,才说道:“你先自去,我去把长公主找来帮他消消气再说,其他的事情,咱们找个时间再商议!”

郝随点了点头,道声:“好!”便满怀心事地走了。

童贯略一沉吟,也转身向福宁宫走去。

自从被赵煦禁足之后,赵婧一直就呆在福宁宫里生闷气,尽管赵煦这样做,给出的理由是安全,但她并不能满意。大宋的京畿之地和历朝都不一样,周围的禁军布防数量是十分骇人的,不管是什么力量,在东京城掀起小小的波澜倒是有可能,但要想掀起滔天巨浪,几乎是不可能的。赵婧从来不觉得自己身边还会有危险这种物事伴随着,所以也从不会畏惧危险。也正因为如此,她不能理解赵煦的所作所为,觉得他这次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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