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们法学院的倾女神怎么可能是第/三者?当年倾女神回家扫墓离校几天,你是没见到将何会长给折腾成什么样了。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学姐一直和我联系着,她曾经跟我透露过,当
年何会长可是巴巴地每天晚上守在女生宿舍楼那边,从未逃课的他白天也没见他上课,反倒到处去找人。可惜学生处那边将倾女神入学时填写的那份个人基本信息给弄丢了,根本就找不到她的更多信息。教务处的那些个人可是都被他找了个遍,就连院长都惊动了。到最后也亏得何会长心细,利用技术手段从倾女神的扣扣空间里瞧见了倾女神的全家福,再一打听,知道人家是去扫墓去了。这才消停下来了。”
……
激烈的探讨声回荡在耳畔。
这些遥远的过去,倾玖本都该遗忘了,可没想到,这些她的学弟学妹们,却还是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记在了心头,居然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记忆力强大。
只是,她从未想到,当年她和她老爹回山里头去陪已经亡故的母亲住了几天,他居然翻遍了所有的地方用尽了法子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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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那天重新回到学校,她就被凭空出现的他吓了一跳。
第一个来堵她的人不是阮卿悠,而是声称不要让她靠近他的何瑾朔。
“你这两周究竟去哪儿了?犯得着为了躲我而闹失踪吗?”
难得的,一向给人干净利落感觉的男人,居然有一点暴躁,抓着她的手臂就开始了质问。
他说这话委实是冤枉她了。
她躲他是真,毕竟是他说的不准她再靠近他。
可她这一次离校,可不是为了躲他。
见她不答话,何瑾朔突然便开口:“我收回之前跟你说的话,以后每天,你都必须定时向我汇报一次,至少在我面前出现一次且在三尺之内。”
留下这句,他就如同他出现一般,莫名其妙地走人了。
当她说出自己被何瑾朔钦点每天必须出现在他面前时,阮卿悠还嘲笑她得妄想症了。
这边的热闹,因着何瑾朔这位风云人物而无休无止。
倏忽间,所有人讨论的声音一顿。
那些八卦份子,一个个化身为勤学的好宝宝,站在原地,讨论起了一些科目知识。
“云教授。”躬身,瞧见来人缓缓走来,中气十足地唤道。
“我怎么记得当初云教授好像对倾女神有点意思?这上课总不忘记点她的名?”人群里,有人小声地咕哝着,只不过这声音,淹没在潮流中。
男人长身玉立,优雅矜贵,气质卓然,疏离的俊脸上,却对着手上牵着的那个小男娃露着柔和的浅笑。
这是什么情况?云教授他,身为单身贵族的男神,什么时候结婚了,居然还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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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129我送出手的戒指被你这么糟蹋,你确定我没有资格管?
夜色下,云以晏就这般牵着陌陌的小手,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来。
他的神色淡然,唯有在小人儿扬起脑袋和他说着什么时,那张俊朗如斯的脸上才闪现着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严肃起来的云教授,仅仅一句话,便能够让底下的学生鸦雀无声到恨不得钻个地洞将自己藏起。
温柔起来的云以晏,却让女生即使顶着师/生恋的名义,也想着能有这样的机会。
只不过,H大的导师中,也唯有这位最年轻的教授,让人明明觉得亲切,可一旦靠近,他便能几句话就打消人贴近的念头崾。
有人觉得他是洁身自好,有人觉得他是不近女色,有人甚至搬出了当年倾玖流传下来那条08754027的“你不知我为你而至”版本。爱得太深,其她人即使再好,都无法再成为他的唯一了。
两次从国外跨入国门,受邀到H大任教躏。
恐怕,是为同一个人而来。
至今为止,他们连师母大人的脸都没见着,不过那个云以晏即使出国了三年依旧保留着的手机号让众人不得不揣测这个可能性的真实性。
如今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小男娃,不明真相的人立刻就进行了脑补。
可还是有人大胆地提出了质疑:“如果云教授真结婚了,怎么没戴婚戒?”
耳尖地听到了旁人的议论,当事人都没表态呢,何瑾朔作为旁观者,却是越往下听,整张俊朗便愈发暗沉。
想到那个婚戒,他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
那枚刻着“9”的素戒,已经被他给摘了下来。可当初在婚礼上那种因着它的出现而谢天谢地的感觉,还缠/绕左右。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倾玖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无名指的位置,空空如也。
刚才他开车时她便觉得哪儿不对劲。修长的手指把着方向盘,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如今,听着有人提到婚戒,又顺着何瑾朔的视线一瞧,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将戒指取下。
蓦地便觉得自己还戴着戒指的举动有些可笑。
她在意的东西,他似乎永远都不会认为它有什么重大意义。
结婚结婚,夫妻夫妻,结婚了的夫妻,除了正常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在他眼中,看来根本就没有正常交流的必要。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专程定制刻着“9”的两枚素戒?
9……
如此具有深意的数字,99,玖玖,长长久久,天长地久……
呵,果真,是她想多了……
毫不犹豫地将婚戒从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摘下,倾玖一扬手,便打算将它丢了。
然而,她扬起的手却被一只男性的手臂快速截住。
那般紧/窒的力度,阻拦着她的动作。
抬眸,倾玖但见云以晏一手牵着陌陌,一手则握紧了她的手腕。
眼神中,有着不赞同。
“我要扔了它,你干嘛阻止我?”
一句话,让云以晏的神色绷紧,那扣紧的力度,带着一抹紧张与怅然,又有着无边的自嘲与讽刺。
他唇畔上扬,却有着涩意:“非得要一个理由才能阻止你扔它?”
镜片后的双眸灼灼地望向她,似乎要望进她的内心深处。
对于他的举动,倾玖是完全不解。
这是她和何瑾朔的事情。
何瑾朔如此不珍惜这段婚姻,连结婚戒指都如此不屑一顾,那她又何必也去戴着?丢了它,眼不见为净,也警告自己不要再一遍遍犯傻犯痴犯/贱,不该有的期待就别期待,不该有的感情就该断得一干二净。
可她万万都没想到,一向都不会插足她私事的云以晏,居然阻止她这么做。
“云以晏,这是我和何瑾朔的事。”话说得已经很明白,她丢不丢婚戒,是她和何瑾朔的事情。
“云以晏”三字出口,对于周围那些个知晓两人曾经是师生关系的学生而言,这无疑便是一个学生不尊师重道的表现。在另外一些好奇八卦的同学眼中,则更具有了另一层意思。
暧昧的眼神流转在两人之间,一个个,原本因着云以晏的到来而打算装出好学的样子离开奔赴图书馆的图书馆自习室的自习室,如今步子全部定在了原地,都不愿再挪步错过这场好戏。
云以晏眼神一扫旁人:“一个个很喜欢看戏?那介不介意明天我去找你们各自的导师好好谈谈话?”
终于,遭到威胁的众人纷纷做鸟兽散。走的时候还不忘频频回头观望着那边的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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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不相干人等远离,云以晏斟酌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我送出手的戒指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