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棋向左单长,这种时候最忌讳就是俗打俗吃,那样很容易会被对手借力使力,迅速安定。
黑棋跳方整形,同时瞄着挤断后拉出一子的反击。
白棋拐吃,彭雪松终于将这颗黑子吃了下来,可惜地是,花的手数太多了。
挺头,棋形非常挺,非常漂亮,心情也是极好。白棋向上小尖,想要攻击敌人必须自已没有毛病。
黑棋上边小拆一,稳健,不仅实地大,而且防住了白棋四路穿象眼的反扑。
白棋中腹再关,继续攻击黑棋大龙,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白棋必须攻出点东西来。
黑棋飞罩:此时,黑棋全盘的实空已经很多,只要安顿好中腹这块弱棋,则胜利只手可待。
白棋贴:彭雪松很想冲断反击,但黑棋将顺势打吃连压,中腹和左上角的拆二已经取得联系。
右边的断和白棋的粘交换后,黑棋在七九路跳,又是跳在白棋地棋形要点上。
白棋冲,黑棋退,不知不觉中,黑棋中腹地棋形变得很完整,显然不是能被急攻的样子。
白棋左上四路点,黑棋三路挡,这个交换并不便宜,不过现在不走地话,以后被黑棋中腹靠住就未必走得到了。
必须找出头绪,否则必输无疑:
彭雪松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下边三路点入,这是白棋唯一能制造麻烦的地方,由于白棋中腹多了三个子,原本完整的黑棋棋形也出现了弱点。
黑棋三路挡,冷静:现在黑棋实地领先,所以安全第一。
白棋二路扳,黑棋四路拐,白棋顶,黑棋挡,白棋二路扳,黑棋连扳。“咦?旁边看棋的人都愣住了。
很明显,由于有三三一子的接应,白棋先手打吃后可以二路粘住,如此左下角黑棋整体眼位不够,势必要向上出头寻求眼位,缠斗之中,中腹黑棋大龙的安全就又成了问道。
“难道是王一飞看错了吗?不对呀,这么简单的计算就连业余几级的棋手都能看出,以王一飞的实力会看错吗?”
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但接下来的一招却是必然:三路断打,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手,也是唯一的一手。
大家都等着黑棋在四路接上,然而,王一飞并没有象大家以为的那样老实接住。
二路反打。
“啊!完了!”看到这一招,彭连城马上明白了王一飞的目的。
王一飞要收兵。
黑棋全盘实空已经遥遥领先,局部作些退让于大局并无影响,反之,只要这块黑棋活了,那么白棋中腹的三颗白子就成了没什么价值的单官,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请,黑棋的退让比拼搏更让白方难受,因为,棋盘变小了。
白棋只有提,黑棋二路打吃,白棋只能接,黑棋吃住二路一子,这块棋已经活透了。
“结束了。”彭连城心中已经得出了结论。
下边活出以后,全局再无可以制造麻烦的地方,中腹黑棋虽然还没有完全连回家,但作活容易吃棋难,没有别处的借用,想要硬吃一块孤棋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若吃不住这块黑棋,到哪里去捞到足够的实地去和对方争胜呢?
第一第四百四十九章 屡战屡败
后面的进程正如彭连城所担心的那样,安顿好左下黑棋之后,王一飞的棋走得越发冷静,白棋想要发力,没有目标;想要围空,地又不够,双方的差距是越下越大,越下越实,棋盘上的棋子落得越多,胜利离彭雪松也就越远。
“好厉害的小孩儿。怪不得沈怀运特意叮嘱自已要认真点,千万不要大意,这个小孩子的棋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彭连城此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棋上,因为他很清楚,自已的儿子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棋还在继续。
知道形势不利的彭雪松使出了浑身解术,为争胜负,白棋置中腹大龙安危于不顾更抢大官子,但可惜的是,他有王一飞的胆量,却没王一飞的力量。
连续冲打,对于对手棋形上的弱点王一飞是洞若观火,所谓谋定而后动,制胜不迟疑,又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抓住战机,黑棋主动出击。
虚夹,跳点,碰靠。
肉搏战中,彭雪松把他所能想到的招数全用了出来,但是,表面花俏的招数在王一飞如手术刀般锐利的攻势下完全没有作用,十几个回合后,中腹白子无疾而终。
“输了。”彭雪松停止了落子。
自感没有走出什么明显的错招,但棋却输的这么惨,他很是不解。“嘿嘿。”王一飞也在椅子上坐直的身体。战胜这样的对手对他来说并无困难可言,这只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不错,棋下得的确很好,忘忧清乐道场的希望之星果然不同凡响。”彭连城笑着夸奖道。
知子莫若父,自已儿子有多少斤两彭连城比谁都清楚,虽然算不上多了不起的棋才,但跟着自已学了四五年棋,彭雪松至少有普通业余四段左右的实力,自已让二子有时都未必能赢得下来。而这个小孩子轻轻松松就赢了了自已的孩子。由此可见他的实力达到了什么程度。
“嘿嘿,那还用说。连张晓澜都输给了飞飞。他当然下地好啦!”王一飞赢了棋,旁边看着地朱慧妍也觉得自已脸上有光,不等王一飞回答,她先抢着宣传上了。
“张晓澜?。。。。。。,这个名字很耳熟,好象曾经听过。是什么人?”都是业余棋手,都曾经参加过不少次业余大赛,而且同样是经营棋社的。只不过一个名气很大,一个仅限于周围地区,所以彭连城听到过张晓澜地名字而记不起这个人并不奇怪。
“呵,张晓澜是北京晓澜棋社地社长,一个星期前,飞飞曾经和他下过一盘棋。”小李笑着简单介绍道。“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呵。四年前的黄河杯预赛上我曾经和他下过一盘,当时经过官子战,我赢了他两个子。这个人的棋不错,有一定实力,王一飞,你和他是怎么下的?二子局吗?”虽然时间相隔很远,不过总算有了一个可以直接进行对比的对象,彭连城连忙问道。
“不是二子局。是分先。”王一飞答道。
“分先?没有让子?”彭连城一愣。
算起来看。张晓澜今年应该快奔四十,身为一社之长。业余五段高手和一个小孩子下棋而不让子的确是有点奇怪。
“是正式比赛吗?”这大概是唯一的解释了吧?
“是呀,对局大厅还有大盘讲解呢。”陈道的抢着答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彭连城在心里盘算着:从四年前地那盘棋看,自已的实力虽然比张晓澜为高,但也没高到超出一个级别的地步。四年来双方尽管再无交手,但三十多岁的人了,即便水平有所提高程度也很有限。由此可以看出,张晓澜分先赢不了王一飞,自已让子,机会也不会太大。
“还要下吗?”彭雪松问道:稀里糊涂输给了这么一个矮自已大半头的小男孩儿,他的好胜心也被激了起来,和小朋友玩自行车的事他此时早已抛到脑后,只想再和王一飞斗上一局,把丢掉的面子给捡回来。
“三局两胜。飞飞,来个决战吧。”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彭连城决定再仔细看一看再说。
“好。”王一飞是腰里掖张牌,逮谁跟谁来,小孩子精力旺盛的很,多下几盘根本就不成问题。
换过棋子,双方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