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玺厌图没理他,依旧笑着对叶焠道:“看来你更在乎,那就好办了。”
玺厌图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上的鲜血,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随意地将它抹去。
再抬起头来,哪怕他依旧笑着,但眼神里的冷漠却让人心惊。
玺厌图的目光从叶焠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已经晕过去的付颓身上,轻声说道:“第二个赌,我赌你不敢杀他。”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叶焠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刀,狠狠地刺进了付颓的眼睛里。
原本昏迷不醒的付颓,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了剧烈的痛苦,但很快就再次陷入了平静之中,只有那只被刺破的眼睛不断流淌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脸颊。
“玺厌图,你还真是适合加入傲慢队啊……”叶焠用力拔出插在付颓眼睛里的刀刃,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玺厌图。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但这并不重要了,像你这样的人,终有一天会因为你的傲慢而自食恶果……哦,不只是你,就连你身边的人也会受到牵连,被你害死!”
叶焠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神中透露出谭与七从未见过的凶狠。
说完,他还转过头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付颓,又抬头望向站在玺厌图身后的祁离深。
听到这句话,玺厌图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之色,他沉默了片刻,随后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或许吧。”
他的语气好像一直都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似乎对所有的事情并不在意。
但真的是这样吗?
“第三个赌什么呢……嗯,就赌,我的人能跑,你的人只能等死吧?”
随着这句话落下,叶焠的脸色瞬间变得奇怪起来。
玺厌图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叶焠反应过来,他就看见谭与七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似乎想要对叶焠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叶焠感到一股剧烈的刺痛从喉咙传来。
叶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只见一片细小的玻璃片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喉咙。
他试图抬起手去抓住那只握着玻璃片的手,但由于疼痛太过剧烈,他的动作变得迟缓无力。
谭与七也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想要冲上前去阻止,但身体却被祁离深紧紧禁锢着,只能在原地发疯,根本无法上前一步。
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付颓,此刻却清醒异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仿佛一直在等这一刻,就算一只眼睛已经被扎爆,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但他仍然紧紧握住玻璃片,用力地向叶焠的喉咙里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