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2)

况且,无暇说的没错,人体各自都有差异,若江浸月所知范围内的普通人,对这药方起效。而这夜无俦天生异禀,基因突变,说不定对这药方不起效,或者不受这药效,该怎么办?&8232;

被无暇这小妮子三两句一点播,卿君忽然紧张了起来!

她频频回头望向房中床榻上的夜无俦,希望能看到他从榻上坐起,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

似乎,夜无俦正常的时候,自己总想将他整的躺在那儿,任人宰割;而他终于如愿以偿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的时候,自己又总想看到他活蹦乱跳的霸道样!

女人啊!总是这样作!

可是,为什么,夜无俦这样危急了,从前那位总是挺身而出的煮鹤却这样淡漠处之?

“嫂嫂放心好了,皇兄有这样的怪病,他身边的煮鹤又是各种人才,怎会不有所防备?”无暇看着卿君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的焦虑,反倒心生不忍,开始宽慰嫂嫂,“其实,皇兄他并非不知道如何破解,我猜皇兄只是在试探嫂嫂你。你说的那药方,是煮鹤从前一直用的药方。你说了出来,便不是存心要置皇兄于死地。”

卿君终于舒了口气。只要这药方没有问题,她也不必有太深的负罪感!

江浸月这小子,果然不至于阴险下作至此!

转念想想,夜无俦若是没有十足破解的药方,也断断不会将自己的软肋公布于众!

其实他如此做法,也可以理解。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他将自己的软肋公布于众,便断了一些心存不轨的人暗中放冷箭。况且当时,夜无俦在异乡作质子,他公布出来,便将责任交给了东道主——江百里。至少在青川的日子里,若夜无俦因为“花生”而有了差池,世人舆论绝对不会放过江百里。

“其实,很久以前,便有过一个人,用花生害过皇兄。”无暇蜷缩起了双腿,双手抱着腿,下巴支在膝盖上,讲起了久远的故事。

“那时,我和皇兄都很小。整日跟在皇兄、叶大哥和煮鹤大哥他们后边。

旁的哥哥都嫌弃我母妃出身辛者库,父皇也因为我是女儿身而厌恶我。只有母妃常常温柔的说庆幸我是个女娃。还有皇兄,也同母妃说着同样的话,我记得那时候皇兄说‘无暇命好,不像为兄,注定挣脱不了皇子的噩运。’

那时我根本不明白,父皇最心爱的皇子,为什么会有噩运?只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两个人都这般说,我也就这般认为了。

后来,有一回,皇兄因为无意中吃了花生险些丧命。父皇很紧张,那时宫中无人不晓皇兄是父皇最为宠爱的皇子。宫中御医、院正连番坐镇,终于将皇兄的命捡回来了。父皇还因此下令,命未央宫从此不得再见花生以及任何花生制品!那是我还懊恼,自己往后吃不成最喜欢的花生酥了。

后来,过了不久,皇兄又一次发了同样的怪病。父皇盛怒!一番彻查之下,竟然是皇兄的母妃乔妃身旁的老宫女所为,父皇一怒之下便将那位面目可憎的老妪给腰斩了。

传说父皇仁慈,自即位以来便从未动用过这样的极刑。如此一来,父皇对于皇兄的深情厚爱,在这未央宫乃至朝野上下都传开了!

再后来,不知为什么,在大家都认为父皇会立皇兄为太子的时候,父皇却突然立了二哥为储君。原因是他乃皇后所出,是嫡子。

而从那时开始,父皇对皇兄便越发冷淡,后来竟然派了皇兄到千里之外的青川作人质!我为此多少回哭倒在父皇面前,求他收回成命……我原本便不受宠,父皇原本便对我不屑一顾,所以……毫无悬念,我改变不了父皇的决定。

好了,故事讲完了。嫂嫂,即便你有万全的把握,你这样做,我也感觉不好,很不好!”无暇坐直了身子,对上卿君已然显得负疚的眸子说道。

卿君仿佛想起,初见时,自己问夜无俦“要不要来点儿花生”的时候,夜无俦曾云淡风轻的同自己说过:“本王七岁时,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后来,那人便被腰斩了。”

自己从前还只当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冷笑话来听,原来,这其中有着这样酸楚的故事!乔氏并非他生母,对他厌恶冷淡可以理解。可是,她竟然狠毒至此,连一个七岁的孩子都下此毒手!她的老宫人?哼,是皇帝给她找了个替死鬼而已!

卿君回首,望向床榻上安静的夜无俦,道:“那个七岁的小孩,是如何熬过那段苦涩的岁月……”

忽然,她欣喜的发现,床榻上那人……有了动静!

第二十六章 亲自侍奉(贰)

卿君揉了揉眼睛,直到见到无瑕也欢欣鼓舞的站了起来,她才确认了不是自己眼花幻觉。

这一迟疑,自然就没有无瑕妹纸跑的快,她落后于无瑕三五步,也来到了夜无俦的床榻旁边。

只是,无瑕是带着欣喜快慰的亲人般的温暖而来,而自己,又以什么样的角色,什么样的心情站过来呢?谋害未遂、弃暗投明、

坦白从宽的犯罪分子?翘首盼君安然无恙的娇妻?还是一个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精神洁癖综合症患者?

因为自己无法给自己定位一个合适的角色,所以,站在一旁久久挤不出一个合适的笑容。欣慰的?报赧的?心疼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好的一张脸,给毁成这样?”这个牵动着卿君心弦的男人,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在她悉心照料之下,在她听了他妹娓娓道来的过往之后,微微萌芽出了一丝懊悔的时候,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这样……这样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你要你妹说说,咱俩这脸,谁毁的更彻底、更清新脱俗、更人神共愤些?”说到毒舌,她也不逊色。也曾有过将王氏帝国的元老们也骂哭的辉煌战绩!

果然,坐在床榻上满脸红肿的男人嘴角抽了抽,道:“无瑕,你先回去!”

无瑕见两人气氛不对,正想找机会逃遁,夜无俦此言正中她下怀。她立马起身,道:“那皇兄你可要好生将养!”

说完,给了卿君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叹了口气,便走了。

这家伙,叹气扮起老成样,还真是……搞笑。

一个没有忍住,卿君“噗”一声窃笑了出了声。

当下立即引起了夜无俦更大的不满,他倚靠在床背上,双臂在胸前交叉抱起,饶有兴致地问:“无瑕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喜大普奔去了呗!”见夜无俦似乎无意同自己挑起战争,卿君的防备也松懈了,自顾自在夜无俦床畔做了下来。远远望去,倒似她来亲切慰问病中好友一般。

“喜大……普奔?”夜无俦挣扎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不耻下问这样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会认为“不耻”的。

“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你醒来了,你的一票铁杆粉丝知道了,也不至于一个个看我便是一脸要将我生吞了的神情了。”卿君道。

继而,夜无俦的嘴角抽搐的越发剧烈。

突然,猝不及防的,他坐起来欺身而下,掐住了卿君的咽喉,恶狠狠道:“你莫要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言语蛊惑人心了!若能将你生吞,怕是轮不到旁人,第一个便是本王!你这个蛇蝎女人!竟敢设计引诱谋害本王!既然如此恨我,为何要惺惺作态,让我以为你这女人爱上了本王?!”

他的眸中有摄人心魄的邪魅和震怒,只是,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近乎哀怨的颓唐。

卿君被夜无俦扑倒在床榻上,咽喉被掐住,两只手被夜无俦一只手钳制住。卿君忽然害怕。她现在已然没有当时单纯的心境了,似乎爱恨都好难。而他又靠的这么近,她又一次心乱如麻。

夜无俦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卿君面上的恐惧让他心生不忍。更重要的是,他开始察觉到面上、脖颈、以及周身四肢都奇痒难耐。

他能一声不吭忍住疼痛,可是这周遭如同千万虫蚁在爬,如同轻柔羽毛划过的痒该如何忍耐?!

夜无俦终于抵挡不过,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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