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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千夜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时，全班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到他走了进来，将一个小盒子放在她面前。
“抱歉，我来迟了。你昨天说的吊坠我找到了。只是不知道颜色是不是。”
听到男生的话，全班哗然。林晴不甘心地赌咒昨天曾亲眼看到刘月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
还不等柳千夜出来解释，在角落里闷了一天的男生突然跑出来道歉：“啊，她昨天和我一起逛街了。刘月，谢谢你。多亏你帮我挑了一件礼物。否则我女朋友今天还生我的气呢。”
真相大白。林晴无话可说。而她在所有人的催促声中打开了盒子_那是昨天她看上的吊坠。抬头，对上他深情的目光。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那句话似乎还在耳旁回荡。一转眼，却已是两年过去了。
千夜，你在哪里？
。
☆、第三十节 角愈的劝说
“外面这么亮，是下雪了吗？”流月刚醒来就问。
服侍她两年了的使女维棠立刻走了过来：“是的，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天早晨才停。您待会要赏雪吗？”同时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流月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冬天的临凉阁真没什么好看的，原来莲叶田田的菏塘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残枝败叶，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但流月执意要在廊下看风景，做仆人的维棠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多拿几个暖壶过来。
流月做到那儿直到天色变暗。一场风雪即将到来。
维棠见天色实在不好，不得不上前去劝流月离开。在这个临凉阁里只有她一个侍女照顾流月。就算再勤快也总有分身乏术的时候。而流月性子有倔，有时候维棠不注意，她又出去了。维棠无法，她能做的只是在她出去的时候给她多加一件衣服。
但今天的流月似乎格外倔，任凭维棠怎么说都不肯离开。两人正僵持着，角愈从廊上走了过来。
在维棠待在临凉阁的这两年，角愈是少数几个来拜访的人之一。毕竟流月是朱雀的人，而且是不受宠的。进出太频繁会惹来麻烦。
看着流月这样，角愈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他无敌的劝说下，流月终于乖乖跟他一起回去了。维棠忙去准备酒菜，烫下热酒备客。好在角愈也知道临凉阁的状况，早就自己备了过来，倒免得麻烦。
“你还在等待吗？”他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直直地看着对面的女子。过度的忧郁和相思使得她失去了当初的活泼和那一份明艳动人，却多了一份飘逸，仿若世外之人。
“我不知道你指什么？”一直似乎都是都周围漠不关心的流月终于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已经死了，你早知道的。”他还是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我知道。”她一直盯着窗外的雪，此时却微微笑了：“你们一直以为我是沉浸在失去他的悲痛中不能自拔吗？那你们就错了。他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伤心的样子，否则他会心痛的。”
角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不伤心，是为了他不伤心。但事实上呢？她恐怕是已经没有心了吧，她的心早就跟他一起死在了，在那湍急的河流中流逝。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只能又一次无功而返了。
“明清和柳泽还好吗，鬼冥大哥呢？”流月像是才对谈话产生兴趣似的问道。
“他们都很好。”就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角愈已不打算劝她，话题轻松了起来。
“你不知道，上次明清回来的时候还是被柳泽打晕了带回来的。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为了讨好美人，他开始出卖同伴了。
流月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两人谈得正欢，一个声音却闯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角愈不悦地呵斥，以为来的是一个莽撞的属下。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但事情太急了。”来的竟是明清，他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让角愈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流月，他还活着。”一开口，他就说出这句话。
她手中的筷子一下就掉了下来。不用问就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这个不敢相信的事实居然是真的。两年的等待居然有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是真的，你相信我。”明清急急地说，“我调查了三个月，一切证据都显示了他就是他，你等了两年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或许是一个长得很相象的人。”角愈不敢相信，毕竟连朱雀手下的杀手都说了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而且事后也不是没派人去找过。但居然是死不见尸。
“我之前也这样认为，但我调查三个月后，所有的情报都显示了他就是柳千夜。”明清急急地辩解。
角愈看向窗外，一场风雪就要来临了。
三个月后的临凉阁，维棠看着满地的碎片不知如何是好。其他几个新来的侍女站在那儿等着主子的吩咐。
维棠原想继续劝说流月，却被身后的一个侍女拉住：“去找朱雀大人来吧。否则，她会一直这样的。”
“可是，”维棠还想继续说话，一个人却阻止了她。
不管所有行礼的侍从，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碎片后的她。满地的碎片隔开了她和他，就如两年前的那一场沟壑分离了他和她。
“放我走。”还没从回忆中分离出来，她的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是不可能的。”他无情的话将她的坚持粉碎。两人一时就这样对峙起来。
这样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流月晕到。顿时有人惊叫起来。朱雀一时有些怔住了，她一直是坚强的，即使是在那段所有人都认为她熬不过的日子，她也出人意料地走了过去。然而现在她却这样虚弱，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才将一切安排好回到书房，他又接受了一位不速之客。这让刚从角愈的轰炸里逃脱出来的朱雀非（提供下载…87book）常不爽。但看在对方好歹是玄武派来的人的份上，他勉强忍了下去。
“所以，你还是放她走吧。”终于做了一个陈案总结，明清准备离开。这种事真的是太危险了，一旁的鬼冥不消说，朱雀的脸色就够他死几次了。但走到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就算不是因为白虎和玄武，为了她好，你还是放她走吧。你也应该清楚，上次如果不是那株千年人参来的及时，恐怕她已经~。你又何苦。”
冒险说完这段话，他脚底抹了油似的开溜。笑话，对方是什么人。再待一秒他的坟墓都不用准备了，直接尸骨无存。
“你，”鬼冥试图唤回桌前人的神智，但显然，他的思绪被带回了流月病倒吐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