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若晨恢复淡笑:“本王,怕惜儿又是一时爱上哪个男子的墨宝,而***……”
“无聊……”惜然气道,“我只是路遇柳状元,他好心帮我画的。”
离若晨疑惑,气恼地道:“只是路遇?他的墨宝是千金难买,本王也求不来一副……”
“像你这样把人想得这样肮脏的,柳状元当然不会给你画了。”惜然奚落道。
离若晨微眯着眼,她本事还真不小,连柳浩南的墨宝都能弄到手……
柳浩南连父皇的指婚都敢拒,她却能普通的路遇就弄来了一副他的墨宝。
她真的是越长越好看,比初来王府时又是不同,那会青涩,在他精心的调教下,现在越来越美丽动人……
他还真想用九重门把她关起来,若是可以的话……
惜然闹了几天,离若晨就是不松口,也就算了,她也知道他固执起来,谁都没办法。
何况她也不是非要出去,她偏要在王府里过得热热闹闹的,气死他……
她三天两头请了戏班过来,一时清静的王府闹哄哄的,离若晨皱眉,有时过去看看都点了些什么戏,都是些怒斩负心郎之类的苦情戏,离若晨苦笑着摇头,也随她去闹。
水夫人从小径处走过来:“王爷!王妃这是?”
离若晨无奈地笑笑:“耍性子呢,云儿,你若不嫌闷,也陪陪她去。”
“是!”水云福了福身子,往戏班走去,她听闻了王妃又被王爷禁足了。
她不知道王妃是因为什么被禁足的,反正她在这王府也呆了大半年了,时不时地见王爷和王妃小打小闹的,过一段时间又恩爱的出现在人前……
水夫人到了惜然面前,轻声道:“王妃!”
惜然轻摇折扇:“水夫人,这戏挺有意思了,坐吧!”
水夫人点头,在她身侧坐下,盯了一眼她手中的折扇,怔住了,清冷的眸子里起了一丝波动,暗忖:王妃是什么时候得了柳浩南的墨宝?他一向自诩清高,不为王公贵胄写字献墨,怎的给王妃绘制了如此精美的折扇?
水云心思百转,却也猜不透,又不便相问。
惜然感觉水夫人的视线落在自己折扇上,笑道:“这扇子可好?”
“不错。”水夫人清浅地笑道。
“仅是不错?”惜然诧异地道,“水夫人能做花魁,想必书法上造诣也不浅,莫不是看不上这画?”
惜然对水夫人也是有些好奇,于是试探地问道。
水云清冷地笑笑:“王妃手上的自是珍品,只是水云……”
“只是什么?”惜然疑惑地等着她说下去。
“只是水云只爱自己画的画,对别人画的画并不太感兴趣。”水夫人沉思了下,淡淡地道。
“哦。”惜然点头,一般自己画得不错的,都有些自诩甚高吧?这也正常……
两人各怀心思,这戏惜然也只是逞一时出口气而点的,其实也并没什么意思。
离若晨这些日子躲着她,让她的气无处可撒,也只能闹翻天地听戏,才发泄她的怨气。
她被他的小气气得吐血,他却每日若无其事的。
******
这日,王府依旧是闹哄哄的唱戏声,锣鼓喧天。
惜然无聊地喝着茶,盯着戏台上,耳朵里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而府外,这时候也闹开了,离若晨正从府外回来,不知哪里跑出一个白衣女子,倒在他马下。
离若晨一惊,跃下马,伸手去扶白衣女子,轻唤道:“姑娘!”
白衣女子美眸紧闭,已被马吓得晕厥过去。
泄私愤
更新时间:2013…7…14 15:20:55 本章字数:3421
侍卫围过来,牵了马,离若晨抱起白衣女子,吩咐道:“去叫晓梦。”
晓梦给白衣女子扎了针,吩咐丫环去熬药,才和离若晨道:“这姑娘有宿疾,受不得惊吓,想必刚才是被马吓的,所以晕厥过去了。”
离若晨盯着紧闭双眸的女子,睡梦里微蹙秀眉,一副娇弱的样子:“照顾好她!”
离若晨说完,离开,他可不希望她在晨王府这里出事,到时人家父母闹上门来……
出了客房,外面的锣鼓喧天又传入耳里,离若晨吩咐韩展:“去叫王妃撤了。玳”
韩展为难地没有移动脚步,谁都看得出来王妃是在用这种方式抗议王爷不让她出去,平时聪明的王爷,这时怎么?
离若晨瞪一眼韩展,自己走到戏台前,挥手。
戏班的人都停了下来鼓。
“离若晨,我要出去,你不让,我看戏,你也不让……你到底想做什么?”惜然蹭地站起来,怒道。
离若晨低头俯视她圆睁着的眼睛,里面清澈,看得见自己的倒影,他微微失神在她的美丽里。
两人冷战了不少日子了,都固执的不肯后退……
“刚有个女子被我的马惊吓了,昏倒在王府门口,现在晓梦正在医治,所以请王妃小声些,还是散了吧。”离若晨吸一口气,清淡地道,“你还没看腻?我都听腻了。”
惜然冷哼一声,转身,粉色的裙摆荡起好看的波纹,在离若晨眼前绽开,一股兰花香窜进她鼻腔。
他愣神时,惜然已走远……
他眼眸深重,鬼使神差的,让侍卫去请了柳状元晚上来府里赴宴。
翠萍兴冲冲地跑进兰亭苑:“王妃,晚上柳状元来府里赴宴。”
惜然停下手里的笔,疑惑地问道:“是王爷请柳状元的?”
以翠萍笑道:“是的,王爷让王妃晚上也出席。”
惜然眼眸一转,狡黠地一笑:“晚上,你帮我弄一个精致的妆容。”
翠萍欢快地应了一声:“王妃不管化不化妆都美!”
入夜,热闹了一天的王府陷入沉寂,惜然看着镜前的自己,很是满意,她拿起折扇,翩然而起。
她到宴客厅时,离若晨,柳状元正在说着什么,两个好像相谈甚欢的样子……
惜然美眸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相处这么久,她对离若晨也算了解些了,他是内心的情绪从不轻易外露,所以每每和他吵闹,都是她败下阵来……
“柳状元!”惜然嫣然一笑,纯净如雪,在离若晨看来,却有别的意味。
惜然翩然地坐在离若晨身侧,浅笑:“王爷,惜然来晚了……”
离若晨伸手搂过她的纤腰,温润如水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美人都是让男人等的!”
离若晨转眸睨向柳浩南,微笑道:“柳状元,你说呢?”
惜然脸红,瞪他一眼。
柳状元浅笑,抱拳:“见过王妃!”
水夫人却是低了头,不看两人打情骂俏……
惜然举起杯子,和柳状元聊起来,两人你来我往,聊得甚是投机,离若晨眉头越皱越紧,水夫人的头越来越低……
这个宴会好似就只是为惜然和柳状元所设的,其他两人都是无足轻重的陪饰。
离若晨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抢过惜然手边的折扇,轻轻地展开。
柳状元细看,这折扇怎如此熟悉?这不是前几日自己给一位公子画的吗?怎会到了王妃手上?
离若晨拿着这折扇,摆弄了下,笑望着沉默的水云:“这折扇如何?”
“王妃选的,自是不错。”水云清淡地回道。
“画呢?”离若晨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继续笑问道。
水云抿唇,冷清地道:“王爷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若是云儿说错,王妃可不要见怪?”
惜然在离若晨和水云脸上来回逡巡,笑道:“水夫人有话尽管说。”
水夫人接过离若晨手上的折扇,眼里暗了下,有些不屑地道:“这画技粗糙,画师想必心浮气燥,在京城能排个三流吧。”
惜然惊鄂地盯着水夫人,这个是当今最负胜名的柳状元的墨宝呀,在水夫人眼里竟然只算三流?
惜然有些不服气,面有薄怒:“想必水夫人有一流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