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英语被过度神化了。它从一种工具,变成了一种枷锁,甚至成为了很多无聊人的赚钱手段——他们至今还在煽动着这股歪风邪气。据说中国学英语的人已经三亿了,这让马可想起了“大炼钢铁”和“大跃进”时代全民总动员的壮观景象。
看着远处一个正在向路过的学生们散发辅导班广告的小姑娘,马可笑了,大学里他也干过这个,发一次能赚十块钱的。
学校餐厅外贴着一张手绘的电影海报。马可看了看,上面都是些当年自己常看的老电影,《罗马假日》《毕业生》《乱世佳人》。大学校园里是永远也不会缺少它们的。
马可闭上眼,就可以回忆起那些熟悉的镜头与旋律:奥黛丽·;赫本和高格里斯·;派克在美丽的罗马古城快乐嬉戏;达斯汀·;霍夫曼,SpyderDuetto敞篷轿车和那段悠扬的旋律——the sound of silence,也是难以忘怀;而白瑞德离开后,郝思佳坐在台阶上的那句:“After all,tomorrow is another day!”,似乎还在耳边响起。
当然,马可最喜欢的还是跳着踢踏舞的秀兰·;邓波儿那小天使般的可爱样子,可惜海报上面没有她的电影。不过自从看了她成年后的照片,马可不禁感慨:“人家‘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可你——”
也许只有在大学里,才会有心情去欣赏这些电影吧。
6 没忙什么,就忙着想你了
“丫头,几天不见,怎么变成这模样了?单眼皮怎么变成双的了,出车祸了?”,马可看到一向素面朝天的白静竟然描了淡紫色的眼影,右眼还割了双眼皮。
“我呸,割双眼皮了呗!没见过呀!”,白静没好气儿地说。
“太没创意了,好容易开一次刀,才割了个双眼皮?!怎么说也得割个十刀八刀的,来个十眼皮呀八眼皮呀的嘛!你想呀,把眼皮割成百叶窗似的,那该多漂亮!”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眼皮割成楼梯呀!你个死猪头!就知道咒我!”
白静进入吵架状态了,但很不幸,马可转移了目标,不理她了,害的她白白酝酿了感情。
“最近都忙些什么呢?”,马可问一直没有说话的韩雪佳。
“没忙什么,就忙着想你了!”,韩雪佳难得的幽默了一把,马可差点晕了过去。
“今天上午和白静去台东玩了,在那里看了些衣服。白静买了件jeanswest,我在before店买了件上衣。”,韩雪佳终于恢复正常了。
“对呀,真的好好玩哦!知道我这眼影是怎么来的?”,白静也凑上来,很臭美地指着自己淡紫色的眼皮问马可。
“你是不是率领着一百头野猪想去踏平富士山,结果没成功,让人家揍成了紫眼皮呀?”
“我先踏平了你!”,白静抓狂了!
“马可波罗先生,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韩雪佳有点同情白静了。她不知道马可是不是故意这样对待白静,但有的时候真的感觉他对白静很过分,好像白静跟他说什么他都会用这种没正经的瞎侃来应付。刚才白静那么开心问他,却还是被不解风情的涮了一顿。看白静的样子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也许玩笑开过了头,就不太好笑了。
“嗯?丫头,难道这眼影还有什么特别的历史意义?说来听听呀!”,马可依旧玩世不恭地笑着。
“哈哈,这可是免费的哦!”,白静调皮地向马可炫耀。
韩雪佳叹口气,也许自己想多了。马可和白静仍旧热火朝天的聊着,他们永远也不会真正吵架的。这对欢喜冤家可真是俩活宝儿。
“免费?谁脑子进水了,给你免费?”
“哼,不信你问雪佳嘛!笑死我了,我们去商场的美宝莲彩妆专柜那里,假装买眼影,然后专柜小姐就让我们免费试一下效果。我们呢,就挑上自己喜欢的颜色让她们给涂上,嘿嘿,然后呢——我就这样子了!我聪明吧!”,白静洋洋自得的说着。
“你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呀!你看看人家韩雪佳同学,多淑女!多端庄!我就纳闷了,同样是生活在一个宿舍里的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得了吧!哈哈,你不知道呢,雪佳更坏呢!”
“白静,你怎么又扯到我了呀?”,韩雪佳有点莫名其妙。
“雪佳,你忘了?昨天晚上你——你简直太绝了!”
“丫头,她到底干什么了?”,马可倒是想知道貌似温柔善良的韩雪佳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来。
“昨天晚上,我们上网玩QQ游戏。雪佳和一个男生下棋,结果眼看着输定了,她就赖人家,死耗着不走了。人家催她,她沉默,问她还在不在,她沉默,连问好几遍她也不回话,还沉默。那人被气疯了,直接退出了游戏,结果就算雪佳赢了!”
“什么呀,谁让那男生是个色狼的!说话那么恶心,我不赖他我赖谁呀!”,韩雪佳振振有词。
“太无耻了吧!”,马可终于领教了韩雪佳的厉害,“对了,小布丁还好?”
“呵呵,挺好的,我们宿舍的姐妹们都把小布丁宠上天了。现在小家伙活蹦乱跳的呢。”
“那就好,别把它们给撑死了。”
马可的手机响了,是原来做电脑耗材时的一个朋友的,说是打印机的墨盒换了连供后出了问题,他急得团团转,让马可过去给看一看。
“唉,长得帅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