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将看到国主脸上的笑容,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秒,他拍着胸脯说:“国主,放心,属下一定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耶若看着他笑了一下,说:“你还不能出去,朕要你留在这里,保护皇宫的安全。”
“皇宫怎么会有事?只要我军齐心协力,那么何愁挡不住敌人?”斯将不明白,为什么国主要将重点放在宫中,难道不应该是城门吗?
只听耶若说:“那若是敌人的细作趁乱混入了呢,不能不小心一点,况且皇宫是历代国主安息的地方,怎么能让轻易动弹呢?”斯将如此一思,倒也是这个理,于是不再说什么,安心领命,下去布防宫中的禁军了。
耶若起身,自信一笑,斯将忠心不二,心思耿直,这也是他会带斯将回来的原因,他需要这样的人来替他做一些他做不了的事。当夜坐在清风曾经住过的地方,耶若在想,她在这个时候在做些什么,会不会正生他的气,气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想到这里他微笑起来,快了,快结束了,到时候你就能解脱了,清儿。
南萧皇宫,天无绝握紧手中的密信,脸上冰冷的神情教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猛然之间他一掌狠狠地拍在紫木桌上,大专对外面的人说:“带那个女人上来。”他一直奇 怪{炫;书;网},蓝究竟是为了什么离开他的,这样决绝的不带一点留恋,仿佛是他做错了什么。若不是他派人暗中调查,他或许还被蒙在鼓里,原来事情是这样,原来是有人成心想拆散他们,那一夜,他以为怀中是蓝,却没想到那不过是一个和蓝长得很像的女人,那么蓝是否就是因为看到这一幕布才会伤心离开的呢?想到这里,无绝的恨意就越发的不能控制了。
一名女子已经被带上来,无绝铁青着面色看着已经全身是伤的女人,不管她背后是什么人,有胆子潜入南萧,那么就要时刻做好被发现的准备,不过这个女人嘴还真是硬,对她用了刑,竟然还是不能让她开口招认。
无绝靠近她,用力捏她的下巴,说:“你心为你不开口,就没有人知道你是为谁卖命吗?若是我没有说错的话,你还有同党吧,凭你一个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潜得住呢?你知道你同党如今在何处吗?”无绝冷笑一声,说:“带去外面看看。”
此刻外面正挂着数十个人,曝在明媚的阳光下,血迹斑斑,女人看到这种情景,紧闭的牙关终于松开,她大叫道:“放开他们,放开他们。。。。”这些人中,竟然有她的亲人,她没有想到,这怎么可能,她是只身潜入的,她的亲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有人许诺会好好照顾他们,所以她才会如此听话替他们卖命。
无绝冷冷地看着下面跪着的女人,说:“现在你还不打算开口吗,那么外面的人可就都没有活路了,你若是忍心。。。。“他刻意留给她思考的机会,一个人不可能没有弱点,也不可能没有过去,一旦用心去找,总能找得到。无绝这几天派出无数的人,才有这些收获,这还要感谢那些中途叛变的细作了。权,财,色,有谁能抵抗得了呢?这世上真正忠心的人又有多少呢。
无绝握紧拳头,听着女子说出西弦两个字的时候,他心中的愤怒已经不可遏制了。他有过很多的设想,但是从来不知道竟然会是耶若,无绝面色沉郁,双眼冲红,怒气在胸中横冲直撞,他恨恨地说:”耶若,你先出手的,别怪我趁势欺人了。“
不久之后,西弦和北瑟皆收到消息说,南萧心雷霆之势,出兵西弦,如今的西弦南边同样危急,北边早已失去了一大片土地,只有东方尚存一线生机,然而谁都知道,东琴和北瑟是盟友关系,遗韵定是会站在北瑟这一边的,如此看来西弦竟是要独力面对三国的合军吗?
身处东琴的清风同样听到了这个消息,她长了一个心眼,在赵逸泓暗地会见手下的时候,她跟踪了他们,如若不然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个时候耶若一个人怎么能就会的了,清风心中焦急,她必须去帮他,可是只凭她的力量不可能做得到,突然之间她想到了,或许她可以借助白氏的人手。
想到这里,她在赵逸泓还未发现的时候 ,匆匆赶往白氏总坛。
看着清风离开,赵逸泓露出笑容,若不是他有意,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这消息呢?国主此次确实赌得大了一些,或许她真能找到方法来帮国主,他能为他们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清风在那里看到了秦庄,她一把抓住秦庄的手说:“你说过,白氏元老已经承认了月印,是吗?那么带我进去见他们,告诉他们我就是月印的主人,我有要事要跟他们商量。”她从没这样急切。
秦庄一动不动,对清风说:“你回去吧,他们不会见你的。”
清风陌生地看了他一眼,直朝里走,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那人正是闻框,他朝清风做了一个揖,说:“扶楼主好 久:炫:书:网:不见,不过现在里面正在商议要事,不便见客,您还是先回去吧。”
总坛内,白衣人接过千里飞鸽的书信,展开,看到上面简短几个字,眼中有一时的震惊,但随后就恢复平静,他说:“开始了吗?”仿佛是在问什么人,但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而此刻门口传来争吵声,白衣人依稀听出那个声音是清风的,原来是她吗,他示意刘益章去带他们进来。
老刘也出来的时候,闻框似是明白了什么,他终于松了口,说:“既然楼主有要事,那么就请进吧。”可惜他话还没说完,清风就真如一阵风一般极速冲了进去。
她来得急,蓦然抬头,却发现此刻站在总坛里的人,月白色的长衫,圣洁无暇,温润明净的面容,那个无数次曾经出现在清风梦中的人,如今却是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迟疑了一下,靠近,伸手试探地碰他的脸,微凉,却很实在,这个想法让她心绪起伏不平,那曾经堆积在脑海中画面就这样突然之间被重新翻起,那是山林,那是两件草房,那里有她和师你,她曾经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他曾经包容过她的任性。。。不去看前因后果,那时他们是真的相依为命,在她一片空白的时候,是他给了她依靠。想到这里她迅速抓住白衣人的手臂叫了一声:师父。委屈低迷的话语,伴着难得的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教人看着也是心疼。
清风对面的人,正是白无尘,是的,他回来了,他就在这里,他抬手在清风头上轻轻拍了拍,出声说:“傻丫头,没事的,师父在这里。”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四 浮华终是梦一场 壹拾柒 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奢望
顾不得说什么,清风急切的拉着无尘的衣袖,说道:“师父,帮我。”
随后进来的几人都看着里面的两人,若是他们猜的没错的话,她是要说关于西弦的事情,只是她也不好好想想,如今的形势白氏是绝不可能插手的,因为一旦被卷进去,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只能一路被拖下水,且不说东琴这边如何决断,光是南萧和北瑟联合进攻就是西弦受不了的,况且东琴和北瑟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就算遗韵有什么异心,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站在西弦这边,来西弦凶多吉少,白氏匿居如此之久,就是为了积攒实力,以图将来大业,若是这个时候出手帮西弦,那不仅帮不了,连白氏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元气也将没了,作为白氏族 长的白无尘会同意出手吗?
可惜,白无尘温柔地说:“好”闻框,刘益章皆是一脸不可置信,他们不明白族长为什么会答应。秦庄半倚在门边不说话,在他看来什么国家,地位都不重要,他所看重的就是随心而为。因此在他眼里,无尘的这样决定倒也不突然了。白无尘之半生活得太累了一点,若是从现在开始按他想要的方式来,那也是不错的。
清风抓着无尘的手收紧,用力,激动地说:“那好,借我一些人跟我去西弦吧。”
白无尘说:“可以。”他的脸依旧平静,仿佛清风说的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甚至不问她要多少人。清风不由得感激,只是听到他之后说的话后,清风却犹豫了。无尘说:“我会帮你,但你不能去。留在这里。”听到这里,秦庄先离开,或许放接下来的话,他们不适合听了吧。闻框和刘益章虽然不放心,但他们也识趣,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清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