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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1 / 2)

>亮。

“这雨就快停了吧”端起桌上那盏冷茶又呷了一小口,扔下几个铜板,站起身,走出客栈。

抬头看了看天,范文程自言自语完,撑起伞慢慢的晃进雨里,客栈里某一桌的椅子上,一把油纸伞静静的躺在那,青灰的身影在雨雾中飘远。

是不是他上辈子做尽了缺德事儿,所以老天爷瞧他格外的不顺眼?不然怎么会一再打碎他的美梦,湿淋淋躺在床上的人疲惫的闭起眼睛,唉,分开也不过几刻钟而已,他已经想她不知几千遍了,那双受伤的眼睛,让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怎么,舍不得荣华富贵,又回来跟爷我摇尾乞怜吗”熟悉的味道忽然充斥鼻端,猛然睁开眼睛,一张咧着大嘴的笑脸近在咫尺,互相瞪视了半晌后,懒懒的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嘲讽的说道。

“装,你接着给我装”直起身,站好三七步,哼笑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会看不懂你刚才睁眼时一刹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样不好吧,说谎的孩子容易尿床哦,都这么大的人了,再画地图的话,会把福伯仅存的两颗大板儿牙也给笑掉的。

“滚出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淡淡的语气,就好象对底下的奴才们一样,床上的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刚刚平躺着的地方湿了一大片,看吧,她说什么来着。

“想让我滚?嘿嘿,我今儿还就狗皮膏药粘住了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一脚踹向那边装酷的人。

没有大冰山的气质,就别给她玩儿什么南极气功,怎么样,我不仅要粘死你,我还要报仇,你煽我的脸,我就踹你屁股,那个,因为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让她实在下不去手,所以换个地方好了。

“好大的胆子啊,当真以为爷我不会要你的脑袋吗?”这小妮子可真是脚下没留情,床上的人被踹得差点贴到墙上。

慢慢转回身,慢慢起床,下地,慢慢站到她眼前,那双眼睛始终不曾看向她,负手而立,刚好遮住屁股上面那个大脚印。

“爱新觉罗。多尔滚,你给我听好了,两条路让你选,要么给我上表请辞,要么我现在死在这儿”

嘿嘿一笑,一翻手,一把雪亮的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虽然武器逊了点,谁叫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刀啊剑啊的,将就凑合一下吧,但是这效果是一样的,一滴血沿着刀刃滚动着。

“怎么,以为爷我”四下游移的视线刷得集中到那滴还在滚来滚去的血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完全呼吸不到空气,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意识的嘴巴开开合合,说出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的绝情的话,但是只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脑袋里断掉的那根弦连上了。

“哈哈,以为你怎么样?甭跟我来这套,我数三声,给我个明确的答案,不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就凭他一下子褪净血色的脸,她确定自己是胜券在握了,扬起下巴,笑的那叫一个嚣张,不过这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不象是要抹自己的脖子,反倒是象要把多尔滚给一刀劈了一样。

“我上表请辞”喊什么一二三,零点五都不让你喊,赶快把那把碍眼的菜刀给我扔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这边感觉手脚都已经冰凉的人,赶紧抢着说道,隐约可以看见,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没人比他更了解她,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卑鄙,无耻,小人!”菜刀在脖子上晃来晃去,某人指着对面男人的鼻子尖儿骂道,至于骂出来的话是不是与事实相符,无须考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看他敢说半个不字儿给她听听。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是”知道所有计划宣告破灭,他也就用不着再演什么戏,当务之急,是把她手里那把菜刀弄下来。

早在看到那滴血的时候,他的所有伪装都已经被她敲个稀巴烂了,做那样的事儿,不就是为了让她能好好的活着,闹成如今这样,他都是白忙和了,暗暗叹了口气,陪上笑脸,多尔滚连连点头称是,不着痕迹的向那个抓狂的女人靠近再靠近。

“退后,你给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不对我做这种无聊的算计!”开玩笑,她要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早八百年前就被条子抓去蹲单间了。

虽说过了这么些年安逸的生活,但是溶到骨子里的东西,怎么能连渣都不剩呢,就在多尔滚测好距离,准备来个饿虎扑食,抢下她手里的菜刀时,某人眼珠子一转,向后猛退了三大步,不好意思,请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我发誓,以后绝不对娘子你用心计”慌忙把左手举起来贴在胸前,因为他看见她脖子上已经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痕。

这世上,能让一向冷静沉着,优雅淡然的多尔滚失了方寸的,除了某个疯子变态一样的女人,估计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倘若你再给我玩阴的,我就一把火烧了这王府,咱们大家伙儿谁也别想跑”威胁的话说完,咣当把菜刀一扔,助跑,起跳,咻的一下扎进他怀里,嘿嘿,抓住了,以后甭想再甩开她,大嘴一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嗯?”紧紧把她搂在怀里,长长呼出一口气。

果然,他们是不适合分离的,相互温暖着的感觉真好,心疼的目光落到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上,手指微颤的抚上那道伤口,这丫头还真是倔强啊,感动如起伏的波涛一样撞击着胸口,却在触及那道伤口时,变成汹涌澎湃的怒潮。

看看手指上的血红,在看看地上默默躺着的菜刀,深吸了一口气,多尔滚带着温柔的笑,眯起眼睛看向怀里的女人。

“啊?啊哈哈哈那个嘿嘿”糟糕,露馅了,一时太得意忘形,忘了应该先湮灭证据,某人抓了抓脑袋,心虚的打着哈哈,这也不能怪她嘛,大家彼此彼此啦。

某人脖子上那道血痕断了一处,地上那把菜刀的刀背上涂着一层胭脂,至于滚来滚去的那滴血,他猜,是鸡血吧,趁他视线四处游走的时候滴上去的,不然桌角那也不会有一块还湿淋淋的血抹布。

“唉我知道你的心意,算了”这是关己则乱吧,刚刚太慌张了,才会没发现这丫头的障眼法,居然连刀背刀刃都看不清楚。

不过。经过这一次,他也明白就算她不在他身边,一旦得知他亡故的消息,她一样都会跟着来的,拉住欲逃跑的人,又带回怀里,就这样吧,死在一处也好,免得各自孤单寂寞,至于东莪,他只好另做安排了。

“小多,我答应你,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很坚强很坚强,我会活得很快乐很快乐,连同你的份儿一起算上”

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死都不怕,她还怕活着吗?反正她知道他会一直都在,这样就够了,光只念着他的名字,她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坎儿跨不过去,所以放心吧,不用再为这个担心,她要做个跟他一样的人,扛起自己该扛的责任,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道绚烂的彩虹挂在洗过的天空上。

顺治七年,六月丁丑,加封富授为和硕显亲王,次日,皇父摄政王多尔滚请辞,率部往两白旗驻地喀喇城。

结局篇(上篇)

凛冽的北风夹着雪花打到脸上,象刀刮一样,生疼生疼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这样的天气,人们宁愿呆在屋子里喝稀粥,也不愿意出来谋生活,所以极少见到

人影,但是此刻官道上,一队人正在顶着风雪,艰难的前进着。

白车,白马,白衫,白鞋,白袜子,连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底端的流苏都是白色的,腰间系着一尺来长的白绫,虽然没有哭声,但由他们身上透着的悲凉看,不用问

是送殡的队伍,更何况,最后面的马车上,还有一口乌黑的大棺材。

“大姐,前面传来话,说是还有六十里就到京城”另一辆马车里,江牛牛看了看一直坐在车窗处的人,叹了口气说道,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呢,结果转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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