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谈和举措无疑让我有些震撼,这个孩子,当真很不一样啊!她怎么说也是个受尽宠爱的官家小姐啊,居然……不得不感慨,她和弘时家那个媳妇栋鄂氏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难怪啊难怪!弘历能娶到她,确实福气,也难怪弘历一生最爱的女子就是她——
世人皆以为弘历是个花心大萝卜,那都是拜电视剧所赐,孰不知我一早就知道他是个真正痴心的男人!他是风流倜傥,是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没有错,可不管他拥有多少的女人,在他的心里最深处,都只有一个人的存在,那便是他的嫡妻,孝贤皇后富察氏。
其他的什么二度立孝贤皇后所出的儿子为太子、建立太子陵、私自拟订皇后谥号、为孝贤皇后写了一百多首的情诗都不必说了,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文字‘孝贤皇后三十六岁的时候去世,乾隆不但年年亲自去拜忌孝贤皇后,还在乾隆五十五年的时候,也就是乾隆已经八十岁的时候,他竟在爱妻陵前写下这样一首诗:“三秋别忽尔,一晌奠酸然。追忆居中阃,深宜称孝贤。平生难尽述,百岁妄希延。夏日冬之夜,远期只廿年。”八十岁的乾隆对地下的妻子说,年龄越来越大,唯一的安慰是可以早日见到你。自己不想活到一百岁,与你相会之期最长不会超过二十年了!’乾隆在八十岁这样的年纪,念念不忘的仍是孝贤纯皇后,可见爱得有多么深刻!
我一直不大喜欢乾隆,却一直对孝贤皇后这个女子很有兴趣,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女子可以生前得到皇帝全部的爱不说,死后还让他始终念念不忘……今日一见,倒是了然了。
“没关系,我叫嫣如,唐嫣如。”思及此,我温和的对她道:“对了,雪诺格格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么?”
“唉。”她微叹了口气,“刚刚额娘接到家书,说是我那今年才刚满三岁的表妹得了急症不幸夭折了。小表妹很是可爱,每每来我家中都与我非常亲近,没想到……”她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生命真的很脆弱啊!我听她这么说,不由也跟着她轻叹了一口气。猛的想到她日后会失去那么多个亲骨肉的痛苦命运,不由对她更为怜惜。真的很想安慰她,安慰这个善良的孩子,很想见到她灿烂的笑颜。
于是,我轻声说道:“生死便是如此的,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与法则,我们谁都阻止不了。你知道吗?有这么一个传说,人死了以后就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当我们想念他们的时候只要抬头看去,那颗最亮的好象与你打招呼的星星就是我们的亲人。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
“真的吗?”她听我这般说,忙抬起头来,却又有些失笑了,“我都忘了现在是大白天,真可惜。”
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真是个聪明却傻的孩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就当它是真的吧,寂寞伤心的时候,就在夜晚抬头看看天空,和他们交谈交谈。其他的,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我们活着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快乐的活下去。只有我们活的快乐,让我们在乎的人在天上得以安息,那才是最重要的!”她那么聪慧懂事,我相信她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
良久,她微微点了点头,“恩,你说的有道理。”她说罢,再一次擦干了眼角的泪,稳了稳情绪后,朝我甜甜一笑,“谢谢你。”
见她如此,我更是会心的笑了,“对了,我有个养女,今年也差不多三岁了,长得很是漂亮。要是有机会,你可以到雍王府去看看她,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真的吗?好啊。”她温和的点了点头,“她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她叫君好。”
“君好,是祝君安好的意思吗?”她看着我问道。
她的反问不由让我一愣,这孩子,居然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名字的含义?看来我家有君好与她满有缘分的嘛,“是啊,祝君安好的意思。”
“这名字很好,寓意很好,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她呢!”到底是孩子,对于自己猜中了答案,她眉目间是满满的高兴之色。但是,真的是丝毫没有任何得意的感觉。不得不说,这个孩子,打小就注定是母仪天下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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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大概傍晚的时分才从富察家中离开,想来富察老爷确实给了他不少好的建议,不然他断不可能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交谈那么长时间的。
这个时候的我和富察学诺早已熟悉到一种地步了,她拉着我的手在她家中到处都逛过了,我更是从没想过我能与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谈的那么来,她也竟没有丝毫接不上我的话的感觉。所以这会见我要走了,她显得非常舍不得。
我轻轻的拥她入怀,她紧紧的回抱住了我。富察李荣保对我这一举动感到很是惊讶,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但抬眼看着一旁的胤禛并没有任何阻止或者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意思,还有他的宝贝女儿居然也没有丝毫反对的意见还显得很亲昵,便只能静观其变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都在京城,总有机会再见的。其实应该这么说,有缘分的话,总会再见的。我很期待与你再见的那一日!”我一字一顿的对她说道,她极为用力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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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难产 。。。
虽然胤禛从那之后就没在去富察家了,小雪诺也没有机会和理由来看我。但我和小雪诺时不时的就有书信来往,关系密切。那孩子确实聪慧过人,言谈间一点都不像个九岁的孩子,只是偶尔冒出的孩子气会让你知道她其实确实就是个孩子!可爱的紧。
后来,有那么几次,我偷偷的带着她一起去赏了花灯什么的,我的感觉是像带着我的侄女出去玩什么的。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与我处在一起,这个未来的皇后就这么的被我给带坏了,呵呵。可惜有次不小心她回家的时候被她阿玛发现了,就把她禁足了,我们也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得见面了。
时间就这么毫不留情的飞快流逝,一直就到了康熙五十九年。五月的时候,我难得应嫡福晋那拉氏的邀请,到她的住所与她闲聊。这样的前提是她再三保证她已经打发了府上除了钮钴禄氏外所有的女人都不要来打扰她。钮钴禄氏因为儿子争气等缘故,如今已经被晋封为侧福晋了,不过她待人处事的态度却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
我们去的时候那拉氏正在自己研究着她着某份棋谱。我和钮钴禄氏都不会下围棋,我曾央某人教我的,可惜他实在太忙了,不愿意教我这个悟性不高的弟子。这会我便央着那拉氏教下我们。那拉氏开始还不大乐意,说是自己也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最后实在坳不过我们,只得投降的说,“我的棋艺是真的不怎么样,你们要是学的不好,可别怪我。”我和钮钴禄氏忙在一旁频频点头。
谁知才开始下没几盘,那拉氏身边的麽麽就急急的未经通传就进来了,“怎么了?”那拉氏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身边的奴才向来最为规矩,如今却这般冒失,使得她很没面子。
“年侧福晋那的人传来消息,说年侧福要生了,请您赶紧过去!”那麽麽赶紧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古代生孩子是头等大事,这又是皇子皇孙的,母亲还是个很受宠的主,也难怪底下人沉不住气了。而这妾室生产,通常正室都要过去坐镇。
那拉氏闻言赶紧站起身来吩咐,“那还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