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统领……那个……”巡逻兵的队长偷偷靠过去,眼神闪烁,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事?”他可是急着呢,在那一场狼为的灾难之后,主子就不知去向,他这个当属下的能够不急吗?偏偏这事还不能广而告之,让大家共同寻找——会扰乱军心。
“那个,之前殿下抱了个女子回营……不知,血衣统领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吗?”小队长有些八婆地问出声,身后的一干巡逻兵则个个竖起耳朵,听得仔细,生怕漏了什么。
“殿下回营了?”谢天谢地,血衣长长地松了口气,听到下半句话,身子猛地一阵,眼睛倏地睁大,“那个什么……你说,殿下抱了个女子回营?”
“是啊……血衣统领不知道?”小队长失望地叹了口气,“既然血衣统领都不知道,那小的们巡逻去了!”
一干人等步伐整齐地离开,徒留血衣僵在原地。
天很蓝,云很白,风很……很大?奇怪,哪来那么大的风声?如同机器人般转过自己的脖颈,血衣朝着身后一看,只见一团火红“嗖,”“嗖”,“嗖”地奔驰着,扬起漫天黄沙,就这么朝着自己逼近。
主帐的坍塌犹在眼前回放,神呐,这个破坏王怎么又跑回来了?
来不及思考,狂风自眼前呼啸而过,未免新搭好的主帐再一次遭受厄运,血衣赶忙跟在它身后。
这是舍生取义的时刻!
主帐里,欢情过后,暧昧仍旧萦绕……
春毒尽解,思绪回笼,趴在那赤…裸的古铜色胸膛上,水清浅轻问出声,语带倦意。
“你和琪拉雅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军营外吗?”抚着她的光洁的玉背,瞅着上面的点点红痕,太子殿下颇为得意,听到她的问话,语气一转,道,“两军对垒,我不放心你,所以出去寻找……至于琪拉雅,它一心认定我把它的主人给藏起来了,所以步步紧跟,想把它的主人找回来。对了,你刚刚是怎么了?叶慕皇又是怎么回事?”
“我中毒了……至于叶慕皇,我也奇怪,他不是应该在月城的天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中毒了,中了什么毒?严重吗?”一听她中毒了,叶慕爵陡然一震,抬高她的下颚,细细打量她的脸蛋,一寸一寸都不放过。却见她脸色红润,没有丝毫的病态,心中不由得诧异。
“你做什么,毒已经解了……”被他火辣辣的视线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水清浅秀眉浅蹙,伸出纤纤玉指拍掉他的手,脸蛋一低,枕回他胸口。
“呵……是我多虑了,你本就是神医,又怎么会任由自己中毒不管呢?”放下心来,叶慕爵长臂一揽,搂紧她。
“神医又不是神仙,若是没有你,那毒我也解不了。”她轻轻叹出一句实话。
“我?我做了什么吗?”深邃的双眸蕴一潭柔情,他不觉好奇。
“你说你做了什么?”柳眉一挑,清澈的双眸对上他的,之前可都是他在做,他居然还毫无所觉他做了什么?
“你……你是说……”面色一红,太子殿下反而不好意思,正不知如何措辞,倏地恍悟她中的是何毒,脸色一下子又暗了下来。
“难道,你是为了解毒才……”一想到此,他的心陡然沉了下去,怪不得她之前的反应如此怪异,原来是中了春毒……
“如果要解毒,我只需要一个男人。”懒洋洋的一句话,似在解释什么,又似云淡风轻……
“所以,你挑上了我?”太子殿下的自尊心严重受损,原来他只是解药!脸上闷闷不乐,环着她的双臂却不见放松,反而搂得更紧。
解药就解药吧,好歹他还有这么个作用!可怜兮兮的表情隐着这样一层含义。
“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水清浅脱口而出,这下子,她说的够清楚了吧?
“难道你还想找别人解毒?”心头益发难过,原来他这个解药的地位都是不牢固的!太子殿下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控诉她的残忍。
“你……”她气极,这人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心头一阵烦躁,也不管自己一丝不挂,翻身坐起,一手拉了旁边的衣服披上,就要下床去。
“别气,别气……”顺势搂了她的腰坐起,叶慕爵换上一脸好心情,脑袋搁在她的颈窝处呵气,“我懂,我都懂……”
他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逗逗她,看看冰美人会有什么反应,效果有了就好,再逗下去,就适得其反了,他不得哭死?
“你在耍我?”瞅着他前后截然相反的表情,水清浅登时明白过来,心头怒火更盛,盯着他揽在腰间的双臂,命令道,“松手!”
“死都不放!”叶慕爵斩钉截铁地拒绝,像是为了证明,他双臂一使力,拉着她躺倒在床上。
“你再不放,我要用针了!”这个男人,居然敢耍她!偏偏她还笨得相信了。
“不放,不放!”太子殿下死皮赖脸,“就算你把我扎得满身窟窿,我也不放!”他侧过脸,宣誓般在她脸颊上香了一记。
“你……”
“我爱你!”俏脸禁不住一红,这个男人,怎么随时都能说甜言蜜语?
“那你的欧阳小姐呢?你不是爱她爱得把府上的侧妃全送走了,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居然敢耍她,她也是会翻旧帐的!
“那个……”太子殿下词穷了,果然,人是不能犯错误的,“那是错误……”
他尚未解释清楚,门口“嗖”得刮进来一阵风,一团火球朝着床榻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卷四:铁马金戈 102 江山美人
“那你的欧阳小姐呢?你不是爱她爱得把府上的侧妃全送走了,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居然敢耍她,她也是会翻旧帐的!
“那个……”太子殿下词穷了,果然,人是不能犯错误的,“那是错误……”
他尚未解释清楚,门口“嗖”得刮进来一阵风,一团火球朝着床榻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火球来势汹汹,朝着两人就这么冲了过来,叶慕爵一愣神,尚未有所反应,水清浅赶忙喊道:“琪拉雅,停——”
一个急刹车,火球在撞上两人的前一秒硬生生停了下来。浑身的红色褪去,恢复成光洁的白色,琪拉雅耷拉着脑袋,一对晶莹而漂亮的瞳孔可怜巴巴地瞅着她,似在责问她为何将它抛弃。
“殿下,小心啊!”追在后头的血衣急着大喊,他就知道,那破坏王一出现准没好事,这不,刚刚搭建的主帐,眼看着又要危险了!
“站住!”眼看着血衣一脚要踏入营帐,叶慕爵慌忙惊喊,一手拉起被单将怀中人裹得死紧,同时自己侧过身,将她的身形彻底挡住。
“呃……殿,殿下……”一时间,血衣尴尬无语,跨出去的脚也不知是该落地还是该收回去。透过半掀起的帘帐,床上两人暧昧相拥的身影隐约落入他的视线中,前头还趴着那只破坏王。这,这是什么状况?
“嗷——”琪拉雅不满地吼了一声,后腿一蹬,直接扑到水清浅怀里,两只前爪抓着被单,脑袋不停地磨蹭,抽空还挑衅地瞄了叶慕爵一眼。
太子殿下火了,他的福利居然被一只狼给抢去了,这下叫他怎能心平气和?右手迅速一伸,扣着琪拉雅的脖子就要把它给扯下来,
琪拉雅呜呜几声,死命抓着被单不肯松抓……
可怜水清浅整个人被包的像个粽子,两手失去了自由,只能任由这一人一狼在她身上折腾。
“够了!”忍无可忍的女人铁青着脸色,自抿紧的红唇中吐出冷冷的两个字,这两人,一人一狼当她死了不成?
“嗯~”琪拉雅立即知错,亮晶晶的眼神里承载着无辜,一脑袋扎进水清浅怀里磨蹭,似在控诉某人的无理取闹。
哼,别以为它说不了人话就对付不了他!
“你……”太子殿下憋屈得想吐血,一把揽过怀中人的肩膀,试图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