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才多大年纪?只会这样问人家要孙子了!”平姑姑笑着打趣,“他日六爷娶了福晋,这皇宫里王府里,还不都是您老人家的孙子了?”
良慎猛地抬起头,“他要娶福晋?娶谁?”
“自然是先帝指婚的瓜尔佳氏!近日听闻皇上又在督促六爷成亲,桂良大人也常常踏足恭王府,想必,好事也不远了!”
“皇上督促?”良慎面上渐渐冷了下去。
“皇帝是老六的兄长,督促也是应当的!”太妃不咸不淡的说道。
“督促?哼,恐怕是强逼吧!”良慎冷笑一声,奕裕嘈木燮鸬暮酶校昕碳溆直浪谟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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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妃如何这样说话?”太妃这话虽像职责,可口吻并不强烈。
“难道不是吗?”良慎反驳。
“娘娘,奴才知道您与六爷的情意。”平姑姑缓缓的说:“只是,木已成舟,娘娘已为皇妃。当年六爷输了争储,自然也就输了娘娘,娘娘若再抓着这段情意不肯放手,便是害了六爷!”
“害了他?皇上还想把他怎么样?”良慎忿忿不平的歪着脖子。
“皇上毕竟是皇上!”平姑姑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皇上就是皇上,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她是这样,奕?也是这样,不过都是他股掌之中的小蚂蚁而已。皇上,我竟然可笑的以为皇上是个温柔痴情郎!我竟然险些被他的表象所感动!试问,如果不是他,我又何必和奕?分开?追根溯源,良慎格格又如何会与恭亲王一起离开,我们又怎么会过来?
“说了这么多,哀家也乏了!贞妃,你也回去歇着吧!”太妃悠悠然一笑,做出疲惫的神态。
“是,奴才告退!”良慎心乱如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捡了个台阶便行礼告退,平姑姑送了出来。
“娘娘,若娘娘心中不平,那么今日之话请不要告诉皇上,免得为太妃招惹麻烦。太妃她,已经够如履薄冰的了!”
良慎草草点了点头,便踏上肩舆回宫,一路冷着脸,不言不语。
肩舆行至长街,谁知却撞见了黑牡丹正在慢慢悠悠的走着。
“大胆!见了妃驾竟不避让!”为首的太监李德善怒斥道,众人常见黑牡丹戏台上的扮相,卸了妆,又迎着刺目的大太阳,李德善竟没认出这便是黑牡丹。
常青眼尖,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暗气,本来格格就不高兴,谁知道却遇见这个登徒子!
“贞妃吉祥!”黑牡丹咧嘴一笑,朝着高高坐在肩舆上的良慎拱一拱手,李德善心中更是发怒,这算哪门子礼节?
“你要往哪里去?”良慎板着脸问道。
“太妃要听戏,我往慈宁宫去!”黑牡丹依旧笑着,身后的阳光照在他的白衣上,格外刺目。
良慎心内冷笑,不是乏了吗?还有心情听戏?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贞妃似乎心情不好?”黑牡丹看她板着脸,心中一动。
“与你何干?走!”良慎瞥了他一眼,依旧命令队伍前进。
黑牡丹转身看着贞妃的背影,心中总有些不放心,不由扬了扬声,说道。
“师傅在世时,常教导我,人在世上,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黑牡丹故意在此顿了顿,“往日常听说贞妃贤淑良善,对待下人更是温婉亲和,今日倒见着了真面目,原也不过如此!”说罢,也不管前面人听没听见,转身飘然远去。
“嘿!这个小子!娘娘,不如让老奴过去捶他一顿,方是道理!”李德善气势汹汹。
“罢了!他是南府戏班的黑牡丹,向来这样目中无人!”良慎淡淡的说。
“是呢,这样野惯了的人,不值得咱们搭理!”常青巴不得钟粹宫上下都离黑牡丹八丈远,直觉告诉她,跟他走进了必没什么好处!
良慎心中跟常青的想法恰恰相反,她倒觉得黑牡丹比这后宫中的每个人都好相交,不过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猜到我是听了什么话才心情不好的吗?可他是怎么猜出来的呢?
不论如何,她总归是心情不好了,后晌淑婉来找她说话,她也是恹恹的,少言寡语,淑婉觉得无趣,也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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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歉意十足的躬身行礼,说道:“皇上,主子歇了……”
“这样,那朕明日再来!你主子今日进的香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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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瞧皇上多惦记着你?您明明没歇,怎么不叫进来呢?”金铃子忍不住说了话,她口无遮拦,嗓门自然也不小,被廊下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常青立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死丫头,早晚死在你身上,看我进去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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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点声!”屋里传来良慎的怒斥声,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她还是高估了这古代房子的隔音效果,依旧被奕裕私ァ?br />
“他不是喜欢强迫别人吗?我偏不让他得逞!今晚我偏不想见他,看他预备怎样?”
常青听着这一主一仆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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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寿,朕喜欢用强吗?”
“这……奴才不知……”
“她为何要那么说朕呢?”奕裕较朐骄醯貌环半薜攘苏饷淳茫薹乔笏母是樵福羰切牟桓是椴辉福幕褂惺裁匆馑迹克惦抻们浚侩抟们扛詹啪痛辰チ耍 ?br />
“这……”曹德寿无比尴尬,竟无言以对。
“曹德寿,朕对她用过强?”
“我的爷,您跟贞妃的事情,老奴怎么知道呢?”曹德寿为难的说。
“哼,好冤枉,竟然担了这么个名声!既如此,下次朕便偏要用强,看她能怎样!”
许是夜晚降临,人都便的不理智起来,奕裕谷贿脒脒哆兜乃蹈雒煌嫫鹄础?br />
“做了朕的妃子,还如此拒朕于千里之外,成何体统?朕要用强也是有道理的,还不是她活该?”虽如此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也噙上了暧昧的笑容。
“爷——”曹德寿这么大年纪,实在听不下去了,“要不,您允了老奴把耳朵堵上?奴才琢磨着,知道的越多,倒霉的越快!”
“曹德寿,你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想点正经事?你想哪去了?”奕裕蜕鹱拧?br />
“不然皇上是什么意思呢?”曹德寿扶额。
“明日,叫敬事房把贞妃的绿头牌挂上!”
曹德寿:“……”
第63章 大闹养心殿
这一夜,良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盖上被子,一会儿掀开被子,一会儿做起来,一会儿又躺下去……
“格格,您不睡么?”今夜上夜的是金铃子,听着榻上有动静,睡眼惺忪的掀开床帐,正看见良慎抱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