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师兄,名字即可,娘娘!”张佑向一个谆谆教导的长辈。
冯宁知道他说得没错,但是觉得委屈了他,有些踟躇。
“你要记住,这是宫中,娘娘!”
“好吧,张佑!”冯宁没法,只得答应。
“换个名字吧,要是;”张佑还是有些担心。
“你放心吧,爹爹在把你介绍给世人前就,所以除了冯家的人没人知道。”
张佑点头,想起老师还是悲伤,冯宁也有些难受,于是就转移了话题:“反正我宫里的侍棋,侍书,侍画你都认识,其他人她们会告诉你的。”
张佑点点头。
“侍书。”冯宁叫了一声,侍书马上出现。
“你看这是谁?”
侍书定睛一看,随即捂住了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是张少爷。”
“等会你们再说吧。”冯宁吩咐道,“你把那些账册拿来。”
“是。”侍书不愧是冯宁身边第一得意之人,要是换了侍棋早就炸了锅。
没一会,侍书就抱着一叠账册回来了。
冯宁接过账册,又递给张佑:“这是皇上赏我的宫外私产,不好托付给哥哥,只得托付给你了,反正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
张佑很受震动,但没有表达出来,只是默默接过。
“你不明的可以去问侍画,她知道的比较清楚。”冯宁顿了顿,郑重地说道:“师兄,从今以后,我宫里宫外的一切都托付给你了!”
张佑郑重地点头,其实早已发誓要好好保护师父最爱的女儿。
“还有宫里没有好友是很难活下去的,你多多与王遇王质亲近,他们都是以前姑姑身边的老人,会照顾你的。侍书也熟悉,让他带带你。”
“奴才明白。”
听到“奴才”两字,冯宁心中一阵难过,随即又想只要心中不把他当奴才就是了,也有些释然。
随后,冯宁叫侍书安排张佑的住处,让他一人住了前后两间,房中日常用具一应都是最好的。
张佑倒不在乎这些,他已经和侍画出宫去了,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来两个个作坊都察看了一遍,不禁为作坊里巧夺天工的饰物,新奇的家具,还有前所未闻的管理方式,大吃一惊。听得侍画说这些都是冯宁设计的,正是难以置信,一个贵族小姐怎么会懂那么多啊。不由对这个小师妹又高看了一眼。
其实两个个作坊都已经运作有序了,张佑只是提了一些微末建议,把帐查了一遍。张佑从侍画那里知道这两个作坊只是冯宁象征意义的私产,不是她的财源。她在宫中的所有一切自有皇上经常性丰厚的赏赐,最主要还有冯氏一族倾囊相扶。
所以作坊赚钱不是最主要的目的,关键是别出乱子,被人抓住把柄。这样事情变得更加容易,两天时间就把一切安排妥当,寻了两个个老实厚道的人分任两个作坊的掌事,他只要以后每过一定时间出宫检察一番就好。
他与侍画回到宫中,正巧冯宁正在用膳,皇上似乎有事不在。
“正说着你们就回来了,一块用吧,皇上召集了宗室王爷,不会过来了。”冯宁招呼道,随即夹起一块鱼肉,她最爱的海鲜啊。
“娘娘,且慢!”张佑突然大喝。
冯宁手一抖,鱼肉掉到地上。
望月鳝sp;
“怎么了?”冯宁没有生气,张佑如此失色,那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有毒。”张佑又上前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肯定地说道。
“不可能。”侍棋第一个大叫道,“因娘娘吃不惯宫里厨房的东西,都是我们自己在小厨房做的,你是怀疑我们下毒了。”
“侍棋,听张佑把话说完。”冯宁呵斥道。
“娘娘,你的膳食一向都是自己宫里弄的吗?”张佑问道。
“是啊,我喜欢清淡和精致,所以皇上准了我自己宫里弄。不过侍棋他们我是绝对信任的。”冯宁答道,要说侍棋四人下毒害她,那万万不可能的。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没有怀疑四位姑娘下毒的意思。只是这里面确实有毒。”
“你怎么知道?”侍棋还是不忿,开始唱反调。
“好了,侍棋,你去抱只猫来,反正人都知道你一向贪玩,不会引人怀疑。”
侍棋一听还是乖乖去了,没一会就抱回一只白色的小猫。
冯宁压下不忍,吩咐道:“喂下试试。”
侍书用筷子夹出鳝鱼,放入一只小碟子中,摆在地上,猫闻见鱼味,跑下侍棋的怀抱吃了起来。
没一会,猫就开始从抽搐,然后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太过分了!竟然真的下毒!”侍棋大叫道。
“不可能啊,厨房里的事一直都是我们四人,外面也有人守着,不可能有人下毒没察觉的。”侍棋也大惊失色。
“会不会是碗碟被抹了毒。”侍画提出另一个设想。
“不可能,没人进去过,都有人守着的。”莲花说道。
冯宁听得唧唧哇哇的,心烦意乱,拿起那碟鳝鱼,细细看去,跟普通的鳝鱼没有任何分别啊。等等,冯宁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望月鳝。”
侍书四人都不明所以,只有张佑赞许地点头:“不错就是望月鳝,江南乡下,有一种怪鳝,蛰伏于田间,每至中秋月圆,便抬头望月,直至月落,因此得名“望月鳝”。与普通鳝鱼一般无二,但是其毒无比,人吃过便七窍流血而死。我当初与父亲不合,隐匿于山林,跟得几名隐者学医,这种鳝也只听他们提过,今日见了,还想是不是,没想到竟是真的。只是此鳝少有人知,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在一本民间的医书里看到过。”冯宁搪塞道。她的前世出生在江南,江南人爱食鳝,曾经就发生过误食望月鳝而死之事,当时世人不知,还是纪晓岚路过破获此案,从此江南人人得知望月鳝,食鳝谨慎。可是这是中原,怎么也出现了。是意外还是周密的计划?
“还有吗?”冯宁问道,她想再确认一下。
“有,因娘娘爱吃水货,早上送来两条。”侍书答道。
“去拿来。”
“是。”
没一会,侍书端着一个盆子进来,里面赫然是一条鳝鱼。
“是不是?”冯宁问张佑。
张佑仔细地观察了许久,回道:“十之八九,不放心可以对月看看。”
“不是中秋也可以吗?”侍棋问道。
“可以,只是中秋之时望月鳝立得最直,望得最久。”
将银盆对着窗户,天已经渐渐转黑,月亮已慢慢升起。
过了一会,果见此鳝竖头望月。
“果然如此。”冯宁叹道,“都收拾了。侍棋把猫去处理了,别让人发现。”
侍棋抱着死猫出去,侍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