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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最高兴的是终于跟哥哥顿丘王李峻见了面,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宫里的奴隶,而是有家庭靠膀的皇妃娘娘。
“真是的,不就一个皇长子,值得那么多人没脸没皮的!“侍书忿忿地说道。
张佑却反驳道:“陛下登基四年以来无子嗣,已经是个不稳定因素,皇长子意义非常!”
“真是的!输给她们了!”侍棋也说道,冯宁前几日就把莲花送往冯家,又把侍棋调了回来。侍棋回来以后也是懂事多了,不在毛毛燥燥的,但还是有些心直口快。
“你当生孩子是做什么啊?随便说什么时候生就是什么时候生啊!”叶青青不屑道,自从侍棋回来以后,两人似乎找到了对手,一日不斗嘴都不舒服。不过感情倒是越吵越好。
“你……”侍棋指着叶青青说不出话来。
“好了,青青你说李媛是故意的?”冯宁终于受不了地开口。
叶青青点头,说道:“的确,从那日种种,好应该是故意摔倒早产的!”
“为何?连命都赌!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冯宁摇摇头,想不明白。看书可以不顾,连孩子都不顾了吗?世上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娘亲。
“除非她不是早产!”张佑一针见血。
大家都惊异地看着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可是大大的不敬。
“有什么根据?”老实说,冯宁自己也有些怀疑。
“皇子弘根本不像是早产的,就是足月一般!”张佑淡淡地说道,他查过医书,不太可能是这种情形,除非李媛撒了弥天大谎。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诧异。
半响,冯宁和叶青青,张佑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永昌王拓拔仁!”
生产
皇长子的诞生,无论是给宫廷还是朝政都似乎带来了一阵显而易见的暴风雨。
不同于太后和陛下的兴奋,和冯家已经站在一起的各派势力都惶惶不安。长子的名分已成定局,只能暗自祈祷冯宁怀的是男胎。也好将来一较。
宫里冯家一枝独大的局面似乎渐渐地失去,李媛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崛起,外有娘家扶持,内有碧漪张罗,很多看不惯冯宁独宠的嫔妃和眼红冯家的世家勋贵都或多或少地投向了李媛。
面对这连番的暗潮汹涌,冯家人的反应让人摸不明,似乎对眼前的种种毫无知觉,一如从前般,既不阻止也不拉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冯婉依然在离宫乐享天年,甚至兴致来了还会去抱抱小皇孙。冯熙依然做他的侍郎,平日娇妻相伴,闲时与知交谈诗论酒,好不自在。而最在风口浪尖的冯宁也依然怡情自得地窝在她的清扬宫,把琐事都扔给王质和张佑,偶尔还会跟拓拔浚闹个小别扭,也会去太后那里看看皇长子,甚至对待李媛和那些后宫嫔妃们都是温柔可亲的。
众人对此疑惑不解,有议论纷纷,但也激不起冯家和冯宁任何动作。
拓拔浚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本就不喜欢李媛,看在她替他生了皇长子的份上才合颜相对,但她的得寸进尺让他更加十分讨厌。冯家和冯宁的隐忍却让他越加欣赏,对于冯宁更是心疼,便是越发的宠爱。
“娘娘。她们也太嚣张了,不管管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拉!”侍棋气呼地走回来,嘴里止不住地嚷道。
冯宁抬头一看。侍棋手里抱着一团东西,脸上大概因为吵架变得绯红。
“哎呀。没的小事都来烦娘娘,我平日怎么跟你说地!”冯宁还没开口,侍书便斥道。
侍棋嘟起嘴不甘地呢喃:“不是我怎么的。是浣衣局的人太过分,你看。连娘娘地裙子都弄坏了!”说完便拿起手里的东西,摊开来,果然淡绿地裙子沾染了些许红色。
“那是串了色,你还拿回来干吗,扔了去!”侍画皱眉说道。不待棋说话,便推了她出去。
侍书小心翼翼地对这冯宁劝道:“娘娘,这一定是浆洗的人大意,您别往心里去!”
“李媛以前就在浣衣局!”冯宁半晌突然开口。
“是!”侍书愣了一下方答道。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宫里地人攀高踩低本就是常事。只是没想到还没有低呢便迫不及待,以为有李媛撑腰便好这般作践我!”冯宁不待书说完,便是冷笑道:“你待会让李贵去跟浣衣令好好说说,免她得意得忘了东西南北!”
“是!”侍书只得点头,望着冯宁出了这口气心情能平静下来。
叶青青却在此刻笑道:“你就算计较也别在现在啊,都快临盆了,平安生下孩子再说也不迟。”
“我晓得!”冯宁叹了口气,转向张佑,“那些稳婆都可靠吗?”
“奴才查过,都可靠!娘娘放心!”
“最近几天你们累点看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能平安剩下孩子!”冯宁烦躁地说道,本来生孩子已经够可怕地了,再加上李媛要除她应该会在她生产地时候动手,更是雪上加霜!
张佑和其他几人郑重地点头,成败在此一举。
冯宁吩咐完便自顾自地拿起托仪姐从外头带来的通俗小说看了起来,最近肚子经常隐隐作痛,烦得连诗书都很难看得进,宣了太医又说正常现象。只得拿些哩词俗语解闷。
正看着肚子又是一痛,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屏住呼吸,好不容易熬得一阵疼痛才过去。
就这样一下午肚子都是一阵一阵地疼,心情也越来越烦躁,侍书等人急得忘了张佑就懂医术要宣太医,却被冯宁一口回绝,太医来了还不如张佑呢,还是那些个套词,一点效果都没有,听得都烦了。
待到拓拔浚进来时,冯宁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但不像他担心,便强笑着带过。
可好景不长,两人用膳时,冯宁才勉强吃了几口,又一阵痛楚清晰地传来,冯宁可以明显感觉似乎比任何一次还强烈。筷子从手上无力地滑下,掉在桌子上。
拓拔浚连忙扶住她,急急问道:“怎么了?”
“恐怕是……要生……生了!”冯宁紧紧握住拓拔浚地手,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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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遇,快宣太医!!还有稳婆!!快啊!!”拓拔浚听了脸色大变,虽然已经经历了一次,可这次更加害怕。一边大声吩咐,一边横抱冯宁往内室走去。
一时间宣人的宣人,准备的准备,清扬宫忙乱不已,还在侍书几个平日早有留心,倒也很快准备妥当。
刚刚被放在床上,冯宁就明显地感觉到沉重胀痛的下神一阵异样,解着似乎有大量的液体奔涌而出,一阵温热袭到两腿之间和身下,似乎疼痛在那一刻减轻了一些。冯宁经过这些的日子也知道这只是羊水破了,意味着她即将临盆,更大的痛楚还在后面。果然马上又是一波疼痛。
不由得又是用力在拓拔浚的手臂上一抓,都是他的错,害得她要哪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