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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六孤元整个人泄了气般,他从小性子野,又不理解父亲的苦心,哪里忍得了这么久。但是父亲的话也不好违背,埋头苦想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
步六孤元招来了心腹,让其把蒙汗药放入丫鬟端给耿月喝的茶内,然后自己又在院子里装作练武,不时得朝耿月代地房间瞧去,巴不得天快点黑下来,到了晚上,父亲睡了,还不由得他了。
好不容易爱到天黑,父亲屋里的灯暗了。步六孤元心痒难挠地朝耿月的房间走去。
他为人粗野,什么坏事都做,父亲步六孤远从来也没有责罚过他,他很容易地就恐吓两个丫鬟离去。
步六孤元一进门,就插上门闩,狼一般扑向耿月睡得床。
耿月被下了蒙汗药,虽然时间挺久了,但仍是全身软绵绵的,无半点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步六孤元揭去她身上的被子,脱去她身上的单衣,用自己热乎乎肮脏的身体压向她。。。。。。
她想叫唤,步六孤元用手蒙住她的嘴巴。步六孤元是个尖头尖脑,极其丑陋的男人,耿月厌恶至极,她愤怒地瞪着步六孤元,多想现在手中有把利器,自己也可以动弹,她一定把这个畜生碎尸万段。
但是她毫无力气,也挣扎不过!
步六孤元像饥饿的野狼一样,啃噬着香嫩的羔羊。。。。。。
耿月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很快就湿透了枕边。。。。。。
知道后半夜,步六孤元才满足地离去,耿月在哭泣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清晨耿乐醒来,下身的疼痛喝着黏腻却提醒着她昨晚经历的暴行。
那头令人恶心的野兽!
如今她失踪已经一夜,一向疼她的爹爹一定带着所有的家丁乡勇在寻找她。耿月多么希望爹爹可以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救离这个火坑。
但是没一会,她又想到,爹爹来了,必会知道昨夜的事。爹爹一向主张女子要“从一而终”,一定会同意让自己嫁给那个畜生的。若要自己嫁给这个丑陋凶狂的畜生,自己宁可立刻死了!
想到这里,耿月越来越绝望,伤心地流泪不止。自己梦想可以嫁个翩翩才子,好多人来求亲都看不上,如今却落得这般地步!!!还不如随便在求亲的人中找一个嫁了,也好过现在十倍!
冤怨
“那后来呢?”叶青青紧张地问道,随着苏环的讲述她的心眼都调到嗓子里,这耿月小姐的确是可怜,遇到这种事情,即使或者这辈子都算完了,“不会是你家老爷子真的逼她?!然后……”
苏环先是摇摇头,然后又是点点头。
叶青青一阵焦急,直瞪着苏环。苏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第二天一早,步六孤元就知道了自己儿子昨晚干的好事,虽然心中埋怨步六孤远太过心急,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自己又舍不得责怪儿子,只能自己和几个妇人走进房内,一起劝耿月,劝她嫁给步六孤远,而且保证是正室。
那几个妇人特别会说话,她们不停嘴地说了半个多时辰,把步六孤远和步六孤家夸的是天花乱坠。步六孤远也在一旁不停地保证,他其实也不急,如今木已成舟,耿月除了嫁早已别无选择。
但是耿月得表情木然,只是一个劲地流泪,步六孤远心一跳,担心她会出事。叫那几个妇人并原来的两个丫鬟守在耿月身边,自己则出去,去最好一次审视婚礼的诸般事物。
只要举行了婚礼就好!万事大吉!
步六孤远全家都以为耿月不肯参加婚礼,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出乎他们的所料,耿月不仅让那些丫鬟为她梳妆,而且照着铜镜,自己为自己描眉,自己为自己带上各式首饰。
那几个丫鬟都感觉很惊奇,耿月前一天还寻死觅活的,现在却变得那么平静。要知道被步六孤远抢来的汉族女子。没有一个不哭闹一两个月才会渐渐认命。耿月怎么一天之内就转变过来?!但她们都是丫鬟,主子之间地事只能暗地里议论议论,还是做好本分就好。
耿月梳妆打扮好。由丫鬟扶着,跟在妇人后面走向前院。按照鲜卑人的礼俗。必须到祖庙拜堂成亲。步六孤远走在前面,抬着耿月的轿子跟在后面。沿途耿月都很平静,众人都以为这门亲事算是成了。步六孤远和步六孤元两父子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个为美人终于可以完全属于他了,一个为耿家庞大地家财将要得手。
到了步六孤氏的祖庙。步六孤元下马。耿月下轿。两人一起站在祖庙面前。鲜卑人成亲女子是不盖盖头地,耿月的整张脸都暴露在众人面前,步六孤元见耿月虽然见耿月虽然脸色苍白,但清丽无比。想到这次未费周折就抢到这么个容颜出众的女子。整个儿都兴奋地几乎发抖。
家仆们点燃了香烛,步六孤远与部族老人们坐在两旁。步六孤元与耿月先向祖宗跪拜,然后又向老人们跪拜。
接下来婚礼地重要一个程序就是新郎新娘吃羊头羊尾,在祖宗面前表示夫妻有头有尾,白头偕老。一直烤熟的小羊羔被家仆用大木盆抬进来,放在步六孤远和耿月面前地桌上,羊羔地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家庙。
步六孤元用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尖刀割下羊头,象征性地肯了几口,把剩下的羊头放在桌上,然后把尖刀递给耿月。耿月接过尖刀,割下羊尾,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耿月转手用尖刀急速地往自己的胸膛刺去。
众人都呆住了,直到耿月鲜血沾满了嫁衣,失去所有力气地倒在血泊里,才渐渐反应过来。可是耿月已经刺破了自己地心脏,无力回天了。瞬间步六孤家的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他们担心耿家知道了是不会放过步六孤家地,尤其可怕令在场众人毛骨悚然的是留在耿月唇边那一抹诡异的微笑。
“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叶青青听了愣了半响方才叹道。
苏环点点头,咽哽道:“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想不到却遭此大难!老爷知道以后几乎疯了,就要带着家中所有护卫乡勇去步六孤家拼命!”
“那可不行,律令规定坞壁械斗头领全家斩首。”叶青青说道,她听过拓跋浚对冯宁说过这方面的律令,因此到能说出几分来。
“坞壁里的先生也这么说,最好的方法就是要回小姐的遗体,然后去衙门告状,按照律令步六孤父子都会被斩首的。”苏环也点头说道。
“那就去告啊,总不能大魏的官员比大宋的官员还要贪啊,贪又怎么样,耿家又不是没钱!金银砸下去,不是也是,何况本来就是!”叶青青讥讽道。
“是啊,老爷也觉有理,按捺住心中激情,去香洲衙门告了状。又送给刺史十几财货,想总会主持公道的。”
“难道没有?”叶青青看苏环又开始留下了眼泪,皱眉问道。
“起先是关了步六孤元,但没有关步六孤远,是步六孤家送了很多财货。可是后来听衙门的人说,朝中的大官来了一封信,没多久此时就把步六孤元这个畜生放了。还当众宣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家小姐自己愿意的,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放了!”苏环说得咬牙切齿,“老爷当场一听就疯了,跑上去就要抓住刺史拼命,结果被刺史以咆哮公堂的罪名给关了起来。”
“太过分了!”叶青青双眼一瞪,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是啊,我们遍求相州上下都无门,因此我就动了来京告状的心思!这样死也死得其所,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的等死。”苏环凄惨一笑。
“有志气!”叶青青此时已恢复了常态,拍拍苏环的肩膀,“姐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千万不可!”苏环连忙阻止,见叶青青疑惑的双眼,解释道,“妹妹切不可为了愚姐冒险,刺史已是大官,他背后还有朝中大人物撑腰,愚姐本就是以死相拼,妹妹怎么也陷入其中,要是身份暴露,岂不让愚姐悔恨。”
叶青青挺苏环解决完才不在意地一笑:“我当什么事呢,你放心吧,我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娘娘是个好人,而且也是汉人,会主持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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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苏环眼睛一亮,要知道她来平城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是她一介妇人,根本不懂其中门道。除了到衙门喊冤根本无法可想,如今听叶青青说起皇后,不由得欣喜若狂,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她也是官家女,自是知道后宫不能干政的道理,皇后能压住朝中大臣么?皇帝会听皇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