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2 / 2)

“西平王源贺,接旨!”

源贺忙出列,恭谨的跪下。

“西平王源贺战功赫赫,护主定策,功勋卓著,对朝廷赤胆忠心,特此进封源贺为太尉。钦此!”

源贺喜不自禁的谢恩接旨,太尉是大魏最高的军事长官,又在紧中参决大政。他终于爬到了自己人生的最高点。

“臣谢陛下,谢娘娘荣恩!为朝廷社稷,臣愿赴汤蹈火!”朗声宣誓,方才回列。因为是武将,藏不住那许多心事,眉梢眼角都是浓浓的笑意。周围或是真心的恭喜,或是嫉妒愤恨的眼神刷刷地扫向他。

吵闹间,王遇又展开另一幅诏书。朗声道:“普六如敬,库汗原,接旨!”

普六如敬和库汗原对视一眼,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出列,跪倒在地。

“普六如敬此次平叛,功在社稷,特此进封为大将军,同右第一品!库汗原此次平叛,功在社稷,特此进封为大将军,同右第一品!”

普六如敬和库汗原听了,先是欣喜若狂,毕竟他们都是后来才加入,没想到便获此高位。也算是年少便成就功名。这大将军之位,即使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也未必能封得了。如今却好像很容易便登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到疑惑,惊讶。

抬头看去,那个美丽的女子立于高处盈盈笑着。莫名红了脸,低头的霎那,看见西平王源贺原本爽朗的脸上闪着一丝阴影。瞬间冷汗淋淋,似乎明白了这道诏书的意义。

可是这诱惑太大,即使是陷阱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刚才的满心欢喜却掺进了担忧。

普六如敬和库汗原同时恭谨的谢恩,只是明眼人一眼可看出,两人都带着略略的心事。

王遇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的木头人,又刷刷地展开一幅诏书。殿下众臣不由得蠢蠢欲动,这哪是一幅幅的诏书,分明是一个个蛊惑人心的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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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王陆丽,中书令高允接旨!”

陆丽和高允忙整了整仪表,出列,一丝一毫不肯出错,带着明显的礼仪风范。

“平原王陆丽,中书令高允功在社稷,定策护主有功,特加封陆丽为司空,高允为司徒,调入禁中,参决大政!”

两人到底是三朝元老,又是诗书礼仪之家熏陶,不惊不喜,安然接旨。

众臣又是一阵羡慕,窃窃私语之声不断。

接着冯宁又让王遇发下不少诏书。冯熙本就是辅政大臣,这次也是劳苦功高,但为着避嫌,冯宁倒是没有对他有任何进封,只是重申了一遍他的辅政之责罢了。不过只要是略知世事之人便可知冯熙分明已是一大股势力,权高位重。再来便是李冲,是最令人费解的一位,虽名为辅政大臣,却丝毫没有官位。冯宁也觉很烦恼,好在他的官品还在,先加封为殿中尚书,再名正言顺的调入禁中参决大政。至此,拓跋浚留下的五位副政大臣都安排妥当,形成一个统治集团。只是为了平衡,冯宁又另调中书侍郎高闾和贾秀入禁中。

进封诏书一过,冯宁又发下好几道封赏诏书。对着平叛有功的将士官员都大有封赏,赏爵赏金,都十分慷慨。其中尤以东阳王拓跋丕和顺阳公拓跋郁为最。

待到所有诏书发放完毕,下面不可避免已是一片喧闹。人人左顾右语,都在讨论着这一道道诏书的用意。

冯宁先是耐心的等待,毕竟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但是渐渐也不耐了,正要发话。却见拓跋晗皱起双眉,不快的说道:“朝堂之上,岂容吵闹!”

冷冷的一句话,却让殿中的众臣惊愕不已,纷纷有些痴痴的看着拓跋晗。如果说一开始小皇帝说话可能是太后教的,可是这句话却是皇帝陛下实实在在朝堂上自己脱口而出的,渐渐地众臣看拓跋晗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敬畏,如此年纪便出语不凡,看来真是真龙天子。

冯宁先是一愣,马上便是一笑,出自真心的微笑。终是没有让她失望。

心事

“你的心乱了!”世道禅师下了一子,眼光闪了闪,漫不经心地说道。

“师父此话怎说?”宁曲拿起白子的手稍稍停滞了一会,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地笑道。

“是吗,北边终于还是安静了。”世道禅师笑笑,放下棋子,站起,来到窗边,望着闪烁的星空,淡淡地说了一句。

宁曲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师父与我说这些有么意思,北边之于我不过是要我命的仇人罢了。”

“是吗?”世道禅师转过身来,目光炽炽,宁曲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几乎一览无余。

两人便如此对视着,世道禅师的目光咄咄逼人;宁曲用尽全力,尽力招架,却发现自己已走入局中。往日凝重自然的眸瞳终于闪过几丝慌乱。

世道禅师见状,也没有继续相逼,只是淡淡地一笑,转身,走回,坐下,若无其事地摆弄起棋盘来。

宁曲第一次觉得自己如同世道手中的棋子一般,任人摆弄。从出生,他就没有这么不确定的感觉,即使中箭时都没有感觉。自己似乎在一片汪洋之中,只能随波逐流!

长叹一声,紧了紧拳头,终于下定决心。

“师父,可否替弟子引见嘉定王?”幽幽的口气从窗口似有似无传来。

世道禅师微微一笑,放下第一颗黑子,笑道:“当然,师父与嘉定王有那么几分交情,与你引见引见自然无妨!”

“那就多谢师父成全!”宁曲亦是微微一笑,笑意却仅仅只于唇角僵硬地扬起,眼中的黑色更加深沉。

太华殿上在小皇帝拓拔晗的一句话后,再次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中。

过了片刻,殿上的气氛依然寂静而又尴尬。

高允见状,终是忍不住捅了捅贾秀。贾秀会意,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启禀陛下,娘娘,臣有事起奏!”

“卿家且说来。”冯宁淡定地应道。拓拔晗显然被刚才的一片沉默弄得沉闷不已,见终于有人出声。立刻变得精神抖擞,微微探出身子倾听,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听得懂。

“乙浑极其党羽意图颠覆社稷,罪大恶极,如今乙浑既已伏诛,更应该罪及其家人与其党羽,以示朝廷决心。以给天下震慑!”贾秀侃侃而谈。

贾秀越说,冯宁的面色越凝重。在皇陵把乙浑生祭以后,冯宁觉得她已经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而出,可是她得到的不是开怀,不是轻松,而是更加的沉重。乙浑白骨森森倒下的身影时不时在眼前晃动,根本一点都没有本以为的快感,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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