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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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拓跋浚都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讪讪道:“宁儿,怎么了?”

冯宁倒没有回答,叹了口气,又看了会,才笑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决定相信你!”说完心里狠狠地骂自己窝囊,想起以前人家说丈夫出轨,做妻子的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其实丈夫是自己最亲的人,几乎融入骨血,只要还在关心,只要仍然有爱,那就对他的一切都很敏感,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逃不会。宁愿选择漠视,漠视心里隐隐的怀疑,漠视这陌生的反应。前世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时看到这样的案例,有一种爱让人学会了妥协和漠视吧。至少他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至少不用再夜夜孤枕难眠,那就漠视他其中小小的隐瞒吧。真的不想再尝一次痛彻心扉的感觉!

拓跋浚却是微微一愣,随即就迅速地掩饰过去,揽住冯宁,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冯宁却掩住了他的嘴唇,无视内心的极度饥渴,扯出一抹笑容宽慰道:“其实我一直以为每个人都有会自己不想说的东西,等到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了,想骂也骂了,想打也打了,现在我只想说一句,你能回来,真的很好!”

拓跋浚心中一痛,狠狠地抱住冯宁。似要把她融入骨血一般:“我也是,再见你我一生无憾!”

冯宁自嘲地一笑,有时候事情永远不是十全十美的。但随即被这种温暖满足,让自己的身子往拓跋浚的胸前越扎越紧。希冀就这样进入他的身体也就好了。

“你准备怎么办呢?”在拓跋浚的怀抱里眯了好一会,冯宁才问道这个目前最现实的问题。

“什么怎么办?”拓跋浚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冯宁的发丝,心里想的却还是冯宁刚才那句相信你,想着想着一直自认无愧的心肠也觉得亏心了。自然也就没听明白冯宁的问话。

“你脑子进水了,你这个大魏前任皇帝朝堂上谁不认识啊。作为南朝的使臣这么往朝堂上一站,得引起多大的波浪呀!”听他这样的回答。冯宁忍不住黑线,用手指戳了戳拓跋浚的额脑袋,没好气地直接对着他的耳朵嚷道。

“这倒是个问题。”拓跋浚虽这样说,但却明显没当回事,又问道,“我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冯宁看了看他,闷闷地说道:“是姑姑先在南朝看见你的,然后哥哥后来也晓得了,再来就是张佑和几个心腹暗卫。”冯宁说完,想了想,不放心地又补上:“我哥哥他可是好心。”

谁知拓跋浚却是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面孔,笑道:“大概也是这样的,我在南朝时远远看见一个人影就像是太妃娘娘,当时还没杨当回事,没想到真是他。至于晋昌,我们也算是年少相知,他这么个聪明个性,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被他看出来,也早做好准备了。”说完叹了口气,又疼爱地指了指冯宁,笑道:“你说你们一母同胞的,你怎么不能跟着你哥哥学着聪明点。”

关宁听了不高兴了,气闷地反驳道:“我不够聪明吗?”自己从小到大可都是才女,虽然先天做了点弊,可也算是才女,而现在处理国家大事也都是井井有条的。怎么前几天被哥哥说不够聪明,今天又被这个家伙说不够聪明,真是一个个只会来气自己。

拓跋浚一见冯宁生气了,只得笑着哄道:“你也不是不聪明,只是心太软。”

“是啊,心太软,我不就是相信对我好的人吗?这也有错?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背叛我!”冯宁被拓跋浚勾起心事,想着拓跋浚刚才其中的隐瞒,又联想起叶青青的欺骗,泪珠儿瞬间就下来了,吸了吸鼻子,靠在拓跋浚肩上。拓跋浚只觉肩头一片濡湿,耳边又听得冯宁喃喃的抱怨。知道她是在这方面真的吃了亏,不由心悔刚才的失言,看着冯宁脸上一串一串的泪珠,心中更是大痛,忙急急劝慰道:“宁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想让我着急死吗?!”

冯宁哭了好一会,又听得拓跋浚在一旁着急上火的样子,心底好了一半,便低声把叶青青的事一并说出,抬眼看向拓跋浚,却又是那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不由气馁,叹道:“你想必早就知道了,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你知道我后来知道他是奸细,有多怕她会和那个世道一对照,你身份就呼之欲出,到时你一个人在敌方可怎么是好!”

拓跋浚听得冯宁句句是为自己考虑,心中无限暖意,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花,劝道:“当时只觉得有些怀疑,我让暗卫盯了好些日子她的活动都很正常,本来想出征回来便让你说的,可没想到……”拓跋浚长叹一声,又继续说道:“只是有一点很奇怪,照理说有这个叶青青在,世道应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可他也仅仅是怀疑我是大魏的贵族子弟而已,也就逼着我帮着做内应。”

冯宁闻言却是苦涩一笑,对着拓跋浚认真地说道:“其实我更愿意相信叶青青就是那叶青青,而不是杨柳,她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真心未必换不来真心,种下一颗爱的种子总会发芽的,虽然可能晚点或者长歪了,只是这次可怜我哥哥了。”

拓跋浚对冯宁的前半部分露出深思的表情,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但对她最后一句话却是嗤之以鼻,冯熙是什么角色他可一清二楚,对女人绝对不会放上半点真情的,宁儿只不过被兄妹之情蒙蔽才看不出来罢了。

想了想,对着冯宁却笑道:“也许你说得对。”

冯宁满意地点点头,又重新提出最初的问题:“你准备明天怎么办,就要正式晋见了。”

“没事,刘子业就是一个绣花枕头,我随便说些什么就能骗过去,明天我先托病不出就是了。”拓跋浚笑道。

“那以后呢?你不会一辈子当个影子,隐于暗处,又或者还回南朝当你驸马爷去吧!”冯宁不满地质问,语气中酸意四溅,脑海里都是拓跋浚在南朝勾引太后公主才当上使节团副使的画面。

……………………

拓跋浚却是呵呵一笑,看着冯宁吃醋很是高兴,看着她红艳艳的嘴唇嘟起,终于忍不住两年的思念,双臂一舒,伸手揽过,头一低,就吻了上去,唇齿相交,如胶似漆。

好一会,冯宁才气喘吁吁地推开拓跋浚,拓跋浚见她面色绯色的样子,只觉身子一紧,这两年虽然也有发泄,但也仅止于发泄,心中最想要的还是眼前的人儿。

冯宁看拓跋浚的眸色愈暗,顿时脸越来越红,但想起他的不告而别,还是有些气恼,登时站起。调皮地说道:“晗儿和曦儿还在等我呢。”说完便不顾拓跋浚的愕然,扬长而去,嘴上却是止不住地偷笑,心情大好,她其实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拓跋浚回来了,天大的担子都由他担着,自己终于可以卸下担子了,真是无比的轻松。

这边的拓跋浚却是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粗鲁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好一会才恢复了原先的冷静,不管怎样这次见面总算是达到原告的目的,至少知道她还是如以前一样,至少知道她和他依然相爱,只是到底要不要告诉这个一心信任自己的人儿呢?

想了想,又摇头叹了叹气,一弹指,身后迅速地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主人!”

“你们把冯大人给我找来!”拓跋浚沉声吩咐道,丝毫不见刚才的温暖。

会面

黑衣暗卫的效率非常之高,拓跋浚吩咐下去一盏茶的时间,休息就已经传到冯熙的案上。冯熙却只是冷冷一笑,便按下不提。

待到夜深人静,一道黑影便出现在拓跋浚所在的禅房之中。

脱去黑色的斗篷,冯熙随手仍在一边,冷冷看向正气定神怡喝茶的拓跋浚,鼻子重重一哼:“我来此只不过看在我妹妹的份上。”

“朕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拓跋浚不在意地笑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冯熙笑眯眯地看向拓跋浚眼光却越来越冷。

拓跋浚笑意渐渐凝结,对着冯熙叹了长长一口气。可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冯熙恨恨打倒在地上。

“这一拳我是替宁儿揍的!”

冯熙说完又从地上提起拓跋浚恨恨地再揍了一拳。

“这一拳是替你儿子女儿揍的!”

拓跋浚却只是笑笑,嘴角溢出鲜血,却不在意地拿袖子一抹,笑道:“你大概是这世上第一个敢打皇帝的人!”

“是吗?”冯熙甩了甩袖子,做到拓跋浚原先做的位子,又另沏了一杯茶,慢慢地品了一口,才说道,“可你好像已经死了,一个人不可能死两次!”

“我信!如果没有宁儿我信!”拓跋浚在地上坐了会儿,才漫不经心地起来,拍了怕身上的尘土。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到了冯熙的对面。

“你对不起我妹妹!”

“朕知道,但朕有苦衷!”

“什么样的苦衷可以让你抛妻弃子?!”冯熙冷冷一哼,根本不理拓跋浚地解释。“你一定已经跟我那个傻瓜妹妹说过了吧,而我那个妹妹选择相信了你!”

“你真了解宁儿。”拓跋浚闻言不由一叹。

“那是,我们一母同胞。所以我知道她虽然聪明,但痴心。心软让她随时可以变成一个傻瓜。”

“你真是一个好兄长!可惜我没有这么一个兄长维护!”拓跋浚故作惋惜,随即认真地看向冯熙,说道:“也许我会骗任何人。也许我会辜负所有的人,但我宁可选择隐瞒引起她的怀疑我也不会选择骗她。我比你更加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因为我比你更爱她!”拓跋浚说得很真诚,甚至没有用帝王专属地“朕”!

“一个帝王的真心值几个钱,我跟你一样,身上流过帝王的血脉。所以我知道那种血脉的所带给每个男人的薄凉。”冯熙却冷冷一哼,表达了他内心深处鄙视。

“我不是!”拓跋浚却是苦笑不已。茫然的神情让冯熙觉得很怪。

冯熙也不言语了,拿起放在桌上的茶盏转了转,默默地看向拓跋浚。好一会,冯熙才开口说道:“你刚才那句话让我决定暂时相信你!我也不想知道你隐瞒了什么!但是不管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除非你跟宁儿彻底解释清楚,否则我可以选择不帮!”说完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看也不再看拓跋浚一眼,重新披上斗篷自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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