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场景,还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姿势,沐浅兮毫不留情地刺向忌尘夕,而忌尘夕无意识地让着她,什么时候形成的默契,忌尘夕并不知道,忌尘夕看到了沐浅兮熟悉而又深情的眼神,只觉得头又一阵疼,忌尘夕突然失利。
抵达忌尘夕眼前的剑快速地收回,沐浅兮露出担心的表情,“还好吧!”看到他苍白的脸,沐浅兮突然觉得也许应该让他好好休息。
忌尘夕也把剑收了回去,然后试图掩盖他的失利,他往回走去,不再看向沐浅兮,“你回去吧,你不该来这里!”
沐浅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朝他吼道,“忌尘夕,一颗心只能装下一个人罢了,你逃不掉的!”
往前走的身影定格在了路中,忌尘夕的心突然疯狂的跳动,脑海迅速地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忌尘夕摇摇头,为什么会是沐浅兮,沐浅兮,我跟你说过什么?但是思考也只是稍瞬即逝罢了。
忌尘夕更快地又想到了优从诗,嘴巴也不配合地回答沐浅兮的话,“我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优从诗!”说完之后,忌尘夕还是继续迈开了步伐,“不要再出现在夕王府!”
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掉了下来,渐渐湿润了淡雅的脸庞,仿若何花滴露水,显得美丽却又伤感。
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说这些话时,心里还是会如此地痛,沐浅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了,还是,因为我根本放不下你!沐浅兮忍不住又在心里责骂了自己的脆弱。
这时少千目走了过来,看到忌尘夕潇洒离去的背影,双手不觉又紧紧握在了一起,沐浅兮蹲在地上,双手无助地抱着双膝,“忌尘夕,我要怎样才能找回以前的你。”
“放心吧,他放不下你!”一个安慰的声音从头顶传入,沐浅兮知道是少千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最信任的少千目。
沐浅兮柔软的神经轻轻地被触动,受委屈时,有一个人关心总是一件令人感动的事不是吗?
迷雾填眸,泪莹闪烁,稍染腮红,沐浅兮的柔情绰态,略添妩媚纤弱,我见忧怜,少千目慢慢地蹲下来,几经犹豫的手,最终不自觉地落于她的肩上。
在角落里暗暗回眸的眼睛,不自觉闪过一丝凛冽,忌尘夕看向靠在少千目怀里的沐浅兮,心里仿若撕裂般,为什么,沐浅兮,为什么你哭泣的时候我的心会痛,为什么你和他一起会让我惊慌?
☆、第九章
忌尘夕的头又一次剧烈地疼痛,在每一次想到沐浅兮的时候,总是莫名地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反抗,在窜动,取而代之地浮现优从诗的脸…
忌尘夕想到这里,冷意横飞,把剑狠狠插于地上,突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一个没有预召的迾趄,忌尘夕眉头一皱,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看不清楚的背影于月光下,背对着手握双拳的优从诗,景子枫的声音悠悠地传来,“记住,不要让忌尘夕再见到沐浅兮,否则…”
“否则怎样!”优从诗说不上怒气满脸,却在心里隐隐伴着不爽快,“你们知不知道,他看沐浅兮的时候还是会出神,不是说好他的心里只有我吗?我不要让他想起沐浅兮,永远不要!”
“看来优小姐是越来越不淡定了…”景子枫转过头来,狡邪地看向优从诗早已不镇定的脸庞,手轻轻地捋过她散落的丝发,“还是说,女人都这样,永远学不会满足!”
“哼!”优从诗冷哼一声,往后退去,眼里充满了对景子枫的嘲讽,“景太子认为,你懂得爱吗?你们心里永远只有利益罢了!”
景子枫哈哈地笑了起来,“优小姐何必那么认真,在我眼里,爱不算什么!我要的是胜利,打败所有不服我的人!”
优从诗知道景子枫的野心,天亦国的太子,天才英雄勇将,智勇双全傲气十足,却几次败于忌尘夕,想必心里是不甘心的吧,只是优从诗从不想怜悯他,她永远站在忌尘夕这边罢了。
“我只要知道,你们给我的是什么药!”优从诗突然转回了话题,对于忌尘夕的反应,她多少觉得不对,似乎这样的忌尘夕不真实,且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会害了忌尘夕。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景子枫的表情突然变得冰冷,不想对优从诗做更多的解释。
准备离去的时候,景子枫又把脸往优从诗靠近,暧昧的话语隐隐而出,“现在机会可是很难得,多走走夕王府,让生米煮成了熟饭,忌尘夕就再也跑不掉了!”
优从诗心里不自然地一动,想到了给忌尘夕放药的那晚,忌尘夕根本没有碰自己的身体,忌尘夕几次狂热难忍,往自己身上扑去的身体却总是突然停止,冷冰浮现,脸上冒汗,最终晕睡过去。
对于少千目的建议,优从诗冷冷地笑了笑,“三天后可是我的大喜之日,你觉得夕王爷还不是我的吗?我又何必如此心急!”
“是吗?”景子枫表示疑惑地盯着优从诗,他清楚地知道优从诗的想法不过是一个梦,冥络给忌尘夕的下的蛊毒,他非常的清楚后果,所以他又悄悄地提醒了一句,“优小姐还是考虑考虑,怕是到时候没有了机会!”
景子枫说完便准备走,优从诗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景子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让你们伤害他!”
景子枫甩动手中的扇子,往外一直走去,脸上还明显带着笑意,“看来优小姐还是太天真了,冥络擅长什么想必你也清楚,也难怪,你根本不是沐浅兮的对手,至少她比你聪明!”
优从诗听到沐浅兮的名字,脸又马上皱了一块,又是沐浅兮,在你们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沐浅兮是吗?好,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如何扳倒沐浅兮,优从诗一直沉落于与沐浅兮对比的状态中。
直到景子枫已经远去,优从诗才回想到景子枫刚刚的话,冥络擅长什么?难道…王爷是中了毒?不,中毒不是这样的,不是,优从诗慢慢地往后退去,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然后迫不及待往夕王府奔去。
优从诗很快来到了夕晨轩,忌尘夕看到她喘着气,愣神地看着自己,突然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怎么,不进来吗?”
优从诗突然冲到忌尘夕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眼睛很快就弥漫着泪雾,“你还好吗?”静静地感受着忌尘夕的抚摸,优从诗开始害怕这样的感觉会突然跑掉。
优从诗担心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面对优从诗的问题,忌尘夕微微走了神,他确实不舒服,在优从诗没有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全身燥热无常,头也疼到麻木,直到全身没有劲,但是抱着优从诗之后,那般疼痛才缓缓降低,也许,他只是渴望她的爱,忌尘夕只能这样想。
优从诗感受着忌尘夕带给自己的这般温暖,身体始终不肯离去,想到景子枫的话,优从诗鼓足勇气,抬眸看向忌尘夕,“今晚,我不回去了好不好?”
忌尘夕突然怔住了,在听到优从诗的话时,他本该很开心才对,但是身体里又有一个反抗的声音,剧烈地疼痛又突袭而来。
忌尘夕脑袋又开始堵塞,身体又渐渐不受控制燥热起来,一种渴望得到爱的激情被优从诗楚楚盯着的眼睛所激发,忌尘夕嘴角一扬,把优从诗拉了进去,“你说好就好!”
刚要关上的门突然被有力的手所拉住,突然出现的少千目眼睛瞥向优从诗,很快又看向忌尘夕,“我有话要跟你说!”
“少公子!”优从诗不悦地喊住了少千目,她讨厌少千目破坏了她的好事,“现在都这么晚了,难道打扰夕王爷与夕王妃就寝,是你该做的事吗?”
少千目冷洌地看向优从诗,眼光似乎给了优从诗一记大大的耳光,“既然你知道你即将是夕王妃,也应该清楚现在可不是见新郎的时间…”
向优从诗提醒规矩之后,少千目又道,“况且,三天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定不是吗?”少千目有意无意地提醒优从诗,他已经知道了她对忌尘夕做的事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优从诗虽然有点不爽快,但是眼里闪烁着不安,手也开始变得无措,她害怕少千目知道这一切。
“什么意思优小姐心里很清楚!”少千目毫无顾忌地点破优从诗的担心,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理优从诗的时候,少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