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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  齐蘅之的声音里充满怨毒:“玄若霞!秋媚音!害我皇儿,我必要你们百倍偿还!”

……

玄若霞拿起一根绣花针在眼前晃了晃,惊叹道:“只这麽戳一下就让皇後落胎,而你挨几下板子便把此事揭过去,我真服了你。”

秋宁微笑道:“娘娘过奖。”

玄若霞不知道的是,绣花针上摸的是苏忠特制的烈性落胎药,只要一滴,成性的胎儿都能滑掉,何况皇後怀胎还不到三个月。他给王落花出主意加灵脂是迷惑皇後,就是要她发怒闹一场。现在她再说有人害她,旁人只当她疯了。

“也是得娘娘相助,我的计划才能成功。”

玄落霞放下针,想起什麽心事,幽幽低叹一声。

“皇後能怀上龙裔,起码说明皇上对她还有一些信任。而皇上表面对我极尽宠爱,其实他丝毫不信任我……我在饮食中发现了让女子不孕的药物,竟然是皇上令人放的……”

墨钦不让玄落霞怀孕是意料中的事,可是此刻,看著眼前这张年轻明丽的脸,想像她将在未来悠悠岁月中於後後宫孤独渡过,秋宁不由得唏嘘起来。

“我才不在乎!”玄若霞自嘲地笑笑,“我假装不知道,让他以为我好哄好骗,他就会少防我一些。这还是跟你学的。”玄若霞对他调皮地眨眨眼,又恢复平时活泼的模样。

秋宁想安慰她几句,可是无话可说。大概她对自己的未来早已知晓,便是带著牺牲自己的决心入宫的。他们选择了一样的道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猜猜是什麽?”玄若霞笑咪咪地问他。

秋宁脱口而出:“步随云的病好了?”

玄若霞促狭地笑道:“他要知道你这般记挂他,只怕早从榻上跳起来了。他确实已经好了,不过有事去齐王藩属了。他让我告诉你‘阿宁,万事小心忍耐,最好等我回来以後再行动,不能再像这次似的冒险’。随云哥哥真的很关心你。”

玄若霞模仿步随云的口气把话说完,末了加上一句酸溜溜的评语。

秋宁被她调侃,脸颊微微发烧。玄若霞对步随云有情,可是步随云还让她传这种话,她心里肯定不好过。

玄若霞像是看穿他的心思,认真道:“你放心,我可不会生气。随云哥哥对我一直很好,他的心意我早就知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他是亲哥哥,只要他幸福,我什麽都愿意为他做。”

秋宁的眉头动了动,“娘娘和步随云从小一起长大?”

玄若霞捂著笑道:“说漏嘴了。其实也没什麽,让他以後告诉你。”

“他给你的。”玄若霞递给秋宁一个秋香色锦锻包袱。

秋宁回到妙音阁,忙打开包袱,里面放著两本手抄的书。一本是内功心法,一本竟然是云南王章文龙所著兵书。

云南王乃是青龙国开国时的一位军事奇才,以参军身份带兵打仗,後被封为异性王。除了被奸人陷害的一次以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被誉为青龙战神。後来他爱上太傅虞静卿,两人携手隐退,从此失去了踪迹。传闻他留下兵书、武功秘籍并虞太傅的治国典籍,是历代君主、藩王、臣工梦寐以求的宝贝。

没想到,步随云如此轻易地交给了自己。

两本书墨迹犹新,那飞扬洒脱的笔迹应该是步随云的。秋宁翻看兵书,除了云南王的原文外,还有步随云的批注和心得,颇有见地。有些地方许是怕秋宁难以理解,额外加了很多解释。

一本书里看不见半句柔情话语,只见一字字银钩铁划,仿佛写字人将整颗心都倾注了进去。秋宁在字里行间似乎看到了步随云埋首案头一丝不苟地誊写。大概是在病中,某些地方的笔迹有些脱力。

这样两本书,肯定费了他不少心力。秋宁捧著书就像捧著步随云的心一般,既温暖又沈重。

正在发呆之际,远远地听见长生叫:“皇上。”

秋宁忙将书放进暗格收好。

墨钦一身银白越绫交领袷衣,身披鸦青绣蟠龙披风大踏步走进内室,带进一路冷风。

秋宁俯身行礼,墨钦挥了挥手,小贵子领著小太监抬进一床翡色玉席放到床上。墨钦则从袖拢里掏出一枚翡玉塞给秋宁。

翡玉触手温暖光润,比抱暖炉还舒适。再看玉席,绯红浓豔,通透澄净,照得满屋曜曜生辉。

墨钦愉快地向他解释道:“这是南海暖玉,天冷的时候用最是暖和养人。”

小贵子等人麻利地把玉席放到床褥下,再铺好床。

秋宁自然知道南海暖玉有多珍贵,然而如此贵重赏赐,此时竟不能让他动心。

他按规矩行大礼恭恭敬敬谢恩。

墨钦不等他说完谢辞,上前一把抱起他,在他耳边轻喃道:“朕想媚儿了。媚儿想不想朕?”

众人见皇帝这般举动,急忙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秋宁轻声道:“陛下今天不去後宫?”

墨钦在他唇上吻了吻,道:“不去了。朕今日留下来陪媚儿。”

秋宁怔了怔。

墨钦已将他放在榻上,掀起他的衣摆查看伤势。。

“你今年跟著朕,老是挨打。”墨钦怜惜地抚摸莹白的肌肤上有几道青紫棍,“皇後也太刻薄,时时为难你。”

“皇後娘娘才失龙裔,脾气难免急躁些。”

墨钦搂住他,点点他的下巴,道:“就你尽帮她说好话,她可是只会骂你。你这次受辱,朕会好好补偿你。朕本想在宫外给你置处宅子,又怕你往外跑,心野了……干脆多赏你些金银珍玩,等朕不在了,放你出宫,你自己再置宅子。”

墨钦难得为秋宁考虑一回,更难得说出这种心里话,可是秋宁一点儿不高兴,眼睛忍不住扫了一眼装书的暗格。

墨钦终於发觉秋宁的不对。往日秋宁定会柔情万千或调笑、或缱绻,今天他却木木的,像是神游天外一般。

他以为秋宁还在为被打委屈,便扲住他的下颌,对上他的眼,挑眉道:“媚儿可是在怪朕?”

秋宁凛然心惊,忙道:“我怎麽会怪钦郎?”

墨钦审视著他,“真的?”语调往上挑,带著一丝不信任,“那为何你见到朕并不欢喜?”

秋宁顿时警醒,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现实容不得自己分心、任性,什麽样的心思全要收起来,自己一天不离开皇宫,便是皇帝的男宠奴才,获取皇帝的信任和欢喜才是最紧要。

秋宁靠在墨钦肩上腻声道:“并非媚儿不欢喜,原以为钦郎会去凤仪宫……所以见到钦郎还以为是在做梦。”

墨钦最喜欢他这副娇媚模样,咬住他嘴唇含混道:“傻瓜……朕撇了皇後来陪你,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两人辗转亲吻後,秋宁顺著墨钦的身体吻下去,将他的阳物含在嘴里,尽力服侍。

不一会儿,衣服掉落一地,伴随著热烈的动作响起阵阵销魂低吟。

凝视身上这张熟悉的沈浸在欲望中的脸,秋宁想起了第一次给墨钦侍寝的情景。

那时他倍受废帝的虐待,身上特别是隐秘之处的伤从来没好过。

墨钦虽然箭在弦上,但在看到那些伤痕时竟然停下动作,亲自替他上药,然後什麽都没做,只抱著他睡了一夜。说等他伤好以後再侍寝。

便是自那一次,自己动心了。明明对墨钦而言不过是无意识的小体贴,然而对久处黑暗深渊的秋宁,却如火种一般温暖珍贵。

当时那如雪天热炭般的温情,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冷天里的一小撮烛光……

人都是贪心的。在步随云海潮一样的温柔里沈溺过,他和墨钦之间已设下屏障,再近不了心。

墨钦发现他走神,动作间加了力道,秋宁觉出痛,低呼出声。

“你不专心。”墨钦恶意研磨作为惩罚,见他露出痛苦表情,才满意道:“给朕专心点儿。”

随後是一阵暴风雨般的大力挞伐。快感沿著脊背攀沿而上。

步随云的身影出现在秋宁眼前,眼中盛满哀伤……像匕首刺进心脏,秋宁疼得几乎痉挛。

欢愉变成了不可遏制的痛。他偏过头,紧紧闭上眼,不愿再去看墨钦。

鸦色的长发铺散了一床,仿佛盛开的墨色莲花,而纤白的脖颈好似脆弱的花茎,稍一用力便会被折断。

他的痛苦激得墨钦施虐欲暴涨,恨不得用强壮的身体碾碎他。猛力撞击的声响,听上去宛如长鞭入肉,空气中都像泅染了血腥气。

欢爱失去了温情,变成一场疯狂漫长的折磨。饶是秋宁善於忍耐,最後也晕了过去。

墨钦靠在床头喘匀了气,侧头若有所思地看著昏迷未醒的秋宁。

总觉得今晚,他有些不同。

是这段时间太忽略他吗?

还是,连他也生了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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