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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他没事,在睡觉。”步随云按住他,“你现在需要休息。”

玄天赐躺下来,不放心地问:“损失如何?”

“有几个人受伤,除了房子烧得厉害,没有太大损失。看来我们要换地方住了。院里有个新来的马夫和粗使丫头是奸细,已经清除了。以後进人要更加提防。”

“我觉得他们是冲著病秧子来的,幸亏你让药师国的人换了地方。”病秧子是在自己坚持下才留下来的,如果他不跟著自己,是不是就躲过昨天的一劫?

“我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可是他们为什麽冲阿静而来?你们是不是私自出去过?”步随云的目光盯在玄天赐脸上。

玄天赐心虚地睃开眼,不敢看步随云。

步随云了然地点头道:“天赐,你知错吗?”

玄天赐嗫喏道:“我不该心软带他出去……”

步随云目光深沈地凝住他道:“这是其一。其二,你不该鲁莽地跑回去找阿静。”

“我想救他,难道也有错吗?”玄天赐不服气地嘟囔。

“你肯定他就在那里吗?如果他不在呢?如果他已经死了呢?如果我们没有及时救出你们呢?”

玄天赐被问得哑口无言。

步随云的语调渐渐严厉起来:“你该明白你的身份。你如果有个好歹,对玄家将是多大的损失。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做事时,应该多想想自己的责任。假如昨晚你出什麽事,你让阿静如何面对玄家?别人只会怪他拖累你,玄家还愿意庇护帮助他吗?你的莽撞不但保护不了他,还会害了他!”

玄天赐沈默了一息,终於低头认错:“我错了。”

水邱静站在门外听完步随云的一席话,小脸变得惨白──都是自己任性才连累玄天赐,连累玄家。自己不但帮不了玄天赐,还变成他的累赘。而且自己和玄天赐一样,也是一族首领,肩上是有责任的。

他紧抿双唇,惭愧地低下了头……

……

时过四更,信王木永桢的书房里还灯火通明。木永桢靠在罗汉床上,手握书卷闲闲地翻看。

突然,他对面靠墙的多宝格哢嚓响了一下,然後被从墙里面推开,露出一条黑黝黝的暗道。

那名被步随云打伤的黑衣人踉跄地从黑暗中走出来。

木永桢抬眼看著他,皱起眉道:“失败了?”

黑衣人拉下面巾,原来是木氏亲军首领金奕。他单膝跪倒,惭愧地回道:“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木永桢摆摆手道:“你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怪你无益。”

金奕站起来道:“多谢王爷。”

木永桢颇有兴味地扫他一眼,道:“我很奇怪,什麽人居然能打伤你?”

金奕的脸色变了变,“是玄郡王身边一位姓步的谋士。”

木永桢捋著长须,依稀记得玄天赐身边那位温雅的青年,有些不信,“这样厉害?”

金奕眼中流露不忿情绪,恨恨道:“属下也没想到。原以为这次有内应,有地图,晚间风势正好,火攻一定不会有问题。谁知我们轻松容易进入院子後,那姓步的站在屋顶上,几下便打翻了好几个人,引得我们提前行动,打草惊蛇。”

木永桢放下手中书卷,认真听他描述。

金奕沈浸在回忆中,脸上渐渐露出困惑,“虽然是提前行动,但属下带人执行过很多次任务,没有一次像这样先易後难……著火时院里著实乱了一阵,我们也找到了目标,可是等我们的人进去後,玄王的人不知不觉地把我们包围了,来了个甕中捉鳖。属下如不是绊住了姓步的,又有火助,可能也逃不出来。属下奇怪,我们竟丝毫未察觉他们是什麽时候包围我们的。现在回想当时情形,竟与王爷带兵时布的阵有些许相同。”

木永桢听到这里,瞳孔蓦地张开,随即微微眯起双眼。

他前些天得到一个蹊跷的消息,原该在青龙国西北面带兵追击大顺残兵的青海王玄天佑,出现在东南边齐王的属地。又有消息说他一直想找的东西可能在玄氏手上。於是他派出金奕带领的精兵潜入玄家别院探听消息,顺便把那个令人生疑的紫眸小孩抓来。没想到会在玄家撞上伏羲阵。

他呐呐自语道:“伏羲八阵?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居然用艮阵护院!难道是鸣岐山主的亲授之徒出山了?”

金奕点头附和道:“难怪姓步的武功瞧著眼熟,确实是鸣岐山的路数。这鸣岐山主到底是什麽来路?伏羲八阵居然如此厉害!”

木永桢眼望虚空,嘴角浮出一丝微妙的笑意道:“本王也不知道鸣岐山主的来历,只知道他是如鬼谷子一般的世外高人,以教徒授课为业。当年本王祖父想将鸣岐山作为军事要塞,派数万军队围剿,却败在鸣岐山主的伏羲八阵下。祖父仰慕伏羲阵威力,想拜到鸣岐山门下,未果。最後开出永不侵犯鸣岐山、并给予其门徒诸多便利的条件,才求到伏羲阵图。”

“可惜,阵图无人讲解也是无用……从祖父到本王,木氏三代潜心钻研伏羲阵,只得些皮毛。然而每每出战,胜多败少,可见假如能将伏羲阵融会贯通,其威力不可估量……要是能在有生之年,有人能为本王讲解伏羲阵,也算了却本王一个心愿。”

金奕咽了咽吐沫,试探地问:“属下去把姓步的捉来?”

木永桢从沈思中回过神来,挑眉一笑,反问道:“你捉得到他?”

金奕赧然垂头,不敢答话。

木永桢没有注意他的反应,心内暗忖,前段时间天玑阁闹得轰轰烈烈,没隔多长时间就销声匿迹。曾有内线的消息说是天玑阁的人在玄王别院出现过一次,之後便失了踪迹,只怕已被那步随云安排散布到各地去了。

像天玑阁这样的组织,一起出动对於拥有军队的人来说,反而威胁不大,但是分散出去的话无异水珠渗入泥土,极难掌控,他们的作用才会显现出来。

想到将会有一个来自鸣岐山的对手,木永桢不禁有一些不安。

他将最近的情况梳理一遍,道:“鸣岐山与神龙谷渊源颇深,玄家能请到他们的人,说不定也能请到神龙谷的人,你下的蛊迟迟不见动静便也不奇怪了。”

金奕赫然抬起头,脸色阴沈地咬牙道:“金家的蛊,外人绝对解不了!神龙谷医术再厉害,最多只能压制。属下以性命保证!”

木永桢捋须点头道:“本王也是这样想。你先回去,好好养伤。”

金奕抚胸躬身行完礼,悄无声息地退回暗道。

木永桢注视著多宝格缓缓关上,心里又浮上一片阴云──鸣岐山有规矩,山主亲授之徒不入朝堂不涉江湖,这也是当年他不收祖父为徒的原因之一,而今却有徒弟辅佐玄王,玄家和鸣岐山有什麽特殊关系吗?

据说玄家的孩子自出生後便养在一处与世隔绝的山谷,直到十多岁的时候才会离开,这些孩子是如何长大的,无人得知。再联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玄天佑忽然出现在东都寰城……这玄家真是处处透著神秘……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木永桢的沈思。

作家的话:

娃们猜对鸟,小步滴身世粉不平凡。

☆、倾国太监(三十三)鹬蚌争1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木永桢的沈思。

他扬声道:“进来。”

一名幕僚进来禀报:“王爷,审出来了!那件事果然是齐氏所为!”他将手中一张写满字的纸奉到木永桢面前。

木永桢接过纸快速看了一遍,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贯温和的脸变得狰狞,那双看似无神的眼睛陡然精亮,凶光四射,同时又有泪光在眼眶里滚动。

幕僚被他怪异的表情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颤。

木永桢双手捏著那张纸,眼望榻前灯烛出神,呐呐自语道:“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半晌,他终是恢复了平静,问道:“皇帝跟前那位姓秋的宠伺与此事有无关系?”

幕僚仔细想了想,道:“他们动手前,这位宠伺似乎有所怀疑,仔细盘问过,但是并未阻拦。事发後也不曾听他说过什麽。属下猜测多半是他看出些端倪,却故意纵容。”

木永桢冷哼一声,眼露鄙夷道:“这些阉人全不是好东西!”

他将手中的纸凑到烛火上点燃,吩咐道:“把那人处理掉,务必不能走漏一点儿风声!对昭妃娘娘也要保密!这孩子一心要为兄长报仇,本王怕她沈不住气,反坏了大事。”

白纸很快烧尽,伴随著淡淡黑烟,烛火猛地跳了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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