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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1 / 2)

>  两人玩笑一会儿,秋宁对步随云道:“明日你们去取军马尸体,我可否带忠叔同往?我总觉得那些马病得蹊跷,见到尸首或许能找到病因。”

“你跟在我们後面,待我们离开後在去探查……如果查出什麽来,先不要告诉二哥。毕竟是二嫂的弟弟……”

……

次日,大队人马杀到九阳山下东南面,放眼望去不过是一大片光秃秃的黑土地,哪有半分端倪?

众人还未有反应,步随云便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一处地方,用手一指道:“就是这里。”

马上有人拿著铁铲过来挖。

风平裕不安地看向他的亲随,哪知那几人已经面色惨白。他的心咯!一下沈到最低,来不及生气责难怀疑,只飞快地盘算如何脱身。

不一会儿挖出了死马的尸骸。细数下来,与失踪的马匹数目大致吻合。

赵戍狄沈下脸沈声道:“风都尉,你且说说,这是怎麽回事?”

风平裕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属下是听下面的人回报,说水邱静与人赌博输了钱,偷走军马。具体情形一概不知。”

说完,他的视线投向身边的亲随。

几个亲随张著嘴说不出话。

风平裕语调凶狠地道:“属下也是被下人蒙蔽!”他的目光有如实质,直直刺向那几个人,带著明显的威胁意味。

那几个随从乃是他的家生奴才,一家子全在风家当差,一人出事全家受牵连。他们很熟悉风平裕的这种态度,无非是要他们出来顶缸。他们都是被风平裕捏著死穴的,能有什麽选择?

於是,他的亲随们磕磕绊绊地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说是他们厌恶水邱静,趁军马生病时诱他打赌写下欠条,後来军马竟一夜之间死光,他们原想告水邱静无能,治死了军马。谁知水邱静带著小马消失了,他们便顺水推舟告水邱静偷盗。死马也是他们偷偷带出来掩埋的。

总之整件事全是他们所为,与风平裕半点关系也无。

最後,几人被罚每人五十军棍、半年俸禄;而风平裕治下不严,被罚三十军棍、三月俸禄。

待得众人离去後,秋宁和苏忠悄悄出来,忍著恶臭取翻看了死马的尸首,又取了几块骨头。

他们回到营帐,叫来几位长老查看商量许久,最後秋宁道:“几位觉得,军马的死因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几人交换了眼神,苏忠道:“大约是的。”

朱长老担忧地道:“我们如今已得罪风家,再来说此事,未必有人相信,还会认为我们挟私报复。”

秋宁揉著额头,也十分为难,“此事难办,让我先想想。请诸位务必保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

……

秋宁心事重重地回到住处。因为染了一身恶臭,他换下衣服。刚把外袍穿好,正在系腰带,步随云进屋,从身後抱住他,一边亲他的脖颈,一边轻声问:“可发现了什麽?”

秋宁皱了皱眉头,敷衍道:“朱长老他们还在商量。”

他拿起压袍子的环佩准备系上。步随云突然按住他的手,抢过那金丝玉双鱼环佩,变了脸色问:“你怎用这东西?为何不用我送你的玉佩?”

秋宁被他问得莫名其妙,随口道:“用惯了……”

他还没讲完,步随云抬手将双鱼佩使劲砸到地上,鱼佩被摔得四分五裂。

秋宁不明所以,对他骤然发怒很是不满,“我用这个碍著你了?你发什麽脾气?”

步随云冷冷地瞪著他,黑瞳中的厉光几乎要噬人,“你还真是长情,现在还带著他的东西!你当我是什麽?一面和我好,一面想著别人……”

秋宁怒道:“你胡说什麽?”

步随云手指双鱼佩,冷笑道:“这不是他送你的麽?我送你的,你不戴,却要戴他的东西!我该如何理解呢?”他垮前一步捉住秋宁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捏断他的筋骨。

那些愤怒指责的话在舌尖徘徊,但看到秋宁眉间的痛色,他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他使劲闭了闭眼,压下勃发怒气,推开秋宁,走了。

秋宁被他风一般的怒气刮得懵头懵脑,待他走得不见踪影,秋宁蹲下捡起双鱼佩的碎片,看清上面有一行小字“檐下飞双燕”。他想起这乃是墨钦特意为他制作的,上面的诗也是墨钦写给他的。

这鱼佩是他锺爱之物,戴了许多年,墨钦是知道的。大约是他昏迷时,墨钦给他戴上的。

许是用得太久了,他已经忘了这东西的来历,只是习惯性的使用,甚至没去注意它的样子。步随云送他的玉佩太贵重,他怕戴在身上过於招摇,所以回到定州後就不再佩戴。

步随云居然为这麽个东西发脾气,他还真是冤。

作家的话:

前几天病得厉害就木有更新,见谅哈。现在好鸟,争取多更些。明天晚上九点以後有更新。

小步开始扒皮诛心啦,所以说再好滴男银,相处久鸟都要闹毛病,他们会不会变成虐恋呢?哈哈哈哈哈!!!!

☆、倾国太监(六十四)两难题

步随云为双鱼佩发脾气走了。秋宁独自坐在房子里,有种摸不著头脑的茫然。

两人自相识以来,步随云从未对秋宁真正发过火,凡事均是包容忍让,直到今天秋宁才知道他是有脾气的,也会对自己生气。

然而,他的怒火似乎来得莫名其妙。秋宁戴玉佩并无任何缅怀墨钦的意思,他压根没将两者联系在一起。至於他那句“一边和我好,一边想著别人”更让秋宁委屈。自己的的确确很久很久没想起过那人。

那段过去终究是深深镌刻在自己身上,无论怎样都挥不去。

他杵著头倚在桌旁,一时有些灰心丧气。

离开京城,到这样一个桃源似的地方,依旧是困难重重。

他独自难过了一会儿,忽觉得自己不该沈溺在此等狭小情爱中,还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他肩上还有全族兴衰的责任,何况他相信步随云,有什麽误会解释不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抻了抻弄皱的衣袍,出门直奔萧玖兰的住处。

他敲门良久,方才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来了来了……”

小芙打开门,乍见秋宁,惊讶得瞪起眼,脱口道:“怎麽是你?”

秋宁拱手道:“在下有事求教萧神医,劳烦姑娘通传一声。”

小芙翻了翻眼皮,没好气地道:“我家姑娘忙得很,没空见你,你走吧。”说著就要关门。

秋宁忙伸手撑住门,“在下真是有急事。”

他今时不同往日,稍微用力,小芙便关不上门。小芙怒道:“你干什麽?还要耍无赖不成!”

秋宁还是温文有礼的模样道:“在下有一样东西烦姑娘交给萧神医。如果神医还是不肯见在下,在下以後定不会再来叨扰。”

小芙关不上门,又见他笑容可掬,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心里再讨厌他,也不好意思太过刁难,“好吧。要是姑娘不肯见你,你可别赖著不走。”

“那是自然。”

小芙接过秋宁递上的白布小包,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小芙又回来,满脸狐疑道:“你跟我来。”

秋宁大喜,跟著小芙进院。

萧玖兰的住处十分雅洁简朴。她似乎很爱竹,一应家具什物均是竹子编织。定州不宜栽种竹,她的窗前仍然种了几株细黄竹子。

她坐在桌前拿著一块黑色的骨头反复检看,正是秋宁送进来那布包里的东西。

小芙方靠近,便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忙用袖掩鼻。而萧玖兰和秋宁似乎全不在意,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萧玖兰对秋宁点头道:“请坐。小芙,看茶……我和秋公子有事谈,不要让人来打扰。”

小芙捂著鼻子出去,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块恶心的骨头,想不通萧玖兰为何见了这东西,便对秋宁礼遇有加。

萧玖兰拿出她一只瓷碗,倒入一些淡绿的液体,再将骨头放入,不过一刻,液体变得如墨一般。

她不禁惊呼一声,惊疑不定地问秋宁:“秋公子是从何处得到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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