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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2 / 2)

“不痛。”

“你真的当和尚啦?”

“嗯。”

“我跟你一起去当和尚吧?”

“当和尚不能吃肉,不能随便离开寺院,每天还要做功课劳动,很辛苦的。”

墨睿想了想,觉得当和尚并不比当皇帝好,撅嘴悻悻道:“那还是算了。父皇以後要回寺院去吗?又要离开睿儿吗?”

墨钦容色一黯,眸中无奈、哀伤、内疚交织流转,他把嘴唇贴到墨睿额头上,烙下深深一吻,“不会,我会永远陪著睿儿。”

“真的?”

“真的。”

墨睿欢喜得抓耳挠腮,抱著墨钦亲了几大口,亲得墨钦满脸口水。

“我现在不是皇帝,睿儿不要再叫父皇了。”

“那叫什麽?”

“叫爹。”

墨睿眨眨眼,“爹?”

他觉得这个称呼很新奇,又叫了几声:“爹、爹……”

随後他高兴起来,拍著巴掌连声叫道:“爹爹爹……”

门外,太後木馨扶窗而立。一动不动,久久地注视著那一对舔犊情深的父子。

墨钦变化太大了。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位沈静温柔的僧人,竟也曾是杀伐决断我行我素的皇帝,自己的枕边人。

在他的眼里,没有杀机、算计、野心、威严、冷酷、争强好胜和占有欲。那是一双如无波古井般的眼睛,只在看著儿子时才有光芒。

木馨甚至觉得宫变那晚,承光帝已经被杀死了,现在这和尚只是披著他皮囊的一缕游魂!

什麽样的际遇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又是什麽样的心情才可以放下过去的荣耀富贵?

面对这样的墨钦,她居然有些失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而无聊。

“灯下坐,惆怅忆年时。夜雾笼花恍然泣,更深残月下杨枝。漏响催梦迟。  江山去,此恨有谁知?阴阳两处愁相望,彼岸沙华尽凄迷。思情总难移。”

墨钦把墨睿圈在怀里,来回轻轻晃动,低声哼唱起一首《望江南》。墨睿似睡非睡地趴在他胸口,渐渐闭上眼睛。

“皇上啊……还是养不熟。”金姑姑低声道。

木馨凝视著儿子安心的睡脸,心里忽然涌上做母亲的慈爱和柔软,喃喃道:“睿儿一直和他更亲近。”

“太後,这恐怕不太好。”金姑姑不满道。

木馨摇了摇头,转身步下台阶,“他已经是将死之人,再给他们父子一些时间又何妨?睿儿到底是哀家的儿子啊。”

……

木永桢除了给墨钦服毒药下蛊外,并不为难他,给他佛经和画具,还允许墨睿来陪他。另外一方面,他已放出消息,承光帝并未身亡,而是於宫乱中流落在外遁入空门,此番把他迎回,将正式举行大典,传位启隆帝。这番作态既正了墨睿的名,又洗脱木永桢逆谋的嫌疑。大典之後,木永桢将举起正义大旗,讨伐以玄氏为首的反军!

墨钦这些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作画诵经便是陪儿子,竟也过得逍遥。

“爹!”墨睿下了早朝忙不迭地冲到怀良祠,一步跳过门槛,对著墨钦大声叫。

墨钦抬起头对他展颜笑道:“睿儿来了。”

墨睿跑到桌边,拿起一幅已完成的画看了看,仰头问道:“这是大舅麽?”

墨钦轻轻“嗯”了一声。

墨睿好奇地指著墨钦正在画的那幅问:“这是谁?眼睛怎麽是紫色的?”

墨钦笔尖一顿,迟疑地答道:“他……是一位奇人。你喜欢听的那些曲子都是他做的……他若弹琴百鸟都会噤声。”

“哇,好厉害!他在哪儿?我也想听他弹琴。”

“会有机会的。”

墨钦笔下游龙走凤,很快画完最後一笔。

墨睿忙拿起画卷端详。墨钦画得很用心,一笔一划都似浸透了心血和某种难言情愫。画中人眉目含情,巧笑嫣然,说不尽的意态风流,道不完的国色芳华。

“好美!”墨睿不禁出声赞叹。

墨钦卷起两幅画像放到墨睿怀里,郑重叮嘱道:“好好保管。你大舅是爹最亲近的人……”

“那紫眼睛的呢?”墨睿一瞬不瞬地望著墨钦。

墨钦注视著他清澈黑亮的眼眸,沈默一息,最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他们和睿儿一样,都是爹最重要的人。”

作家的话:

最近收到粉多礼物,朕好哈皮!!!

众位爱妃拳拳盛意,朕岂能辜负?只要时间允许,朕一定雄起更文,钦此!!!

☆、倾国太监(118)战西疆1

红日从东边地平线上露出一角,黛蓝天宇缓缓被金红色泅染。定州城古老巍峨的城墙屹立在山垭险峰之间,被朝阳镶上了一道金边,宛如一位王者,静默而坚毅,凛然不可侵犯。

墙垛後,静伏著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铁甲寒刃,盾坚茅厉。他们已经连续战斗十多天,脸上除了有些疲态外,不见丝毫表情,眼睛里依然闪烁著凛凛厉光。

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守护著定州,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击退敌人攻势,令定州这座百年老城屹立不倒。

士兵身後临时搭的营帐里端坐著红甲红盔的玄若霞。她脸色略显苍白,微阖双目养神,神态是举重若轻的从容。

风平裕果然纠集了一万多人的军队,乘定州城内空虚来犯。他万万没想到玄若霞带领的三千军队如此凶悍勇猛,不但抵住无数次进攻,伤亡还很小。反观自己这支临时拉起来的队伍死伤过半,士气低落,最麻烦的是分布在西疆各处的军队已经开始向定州增援,如果这一、两天内拿不下定州,他们很可能在定州城前被援军剿杀!

他最近为了乱玄若霞的心思,教人编了侮辱她的歌谣在阵前传唱,无非是说玄若霞是墨钦不要的破鞋、一女侍二夫不要脸之类。玄若霞从宫里逃出、再嫁萧玖龄是全西疆都知道的事,没人觉得不正常,可让风平裕手下的流氓们唱出来,就全变味儿了。听著那些下流猥亵的词儿,守城士兵都替他们主将气愤,玄若霞反倒要安慰他们这是敌人的乱阵之计,若是动气就中计了。

太阳一出来,那讨厌的歌声照例响起。士兵们听惯了,都不理。突然,歌声嘎然而止,传来一阵嚎叫,接著惨乎声此起彼伏。

玄若霞睁开眼问旁边的副将:“怎麽回事?”

亲兵出去一转,憋著笑跑回来,禀报道:“驸马,噢不,萧军医在收拾那些王八养的……嘿嘿……”

涉及萧玖龄,玄若霞就坐不住了。她走出营帐,远远看见萧玖龄指挥著弓箭手,拿一个黔黑的东西射下面唱歌的敌人。玄若霞拿过千里眼,一看之下也扑哧笑出来。原来萧玖龄让神箭手射马蜂窝。这家夥太坏了,先射出蜂蜜再射出蜂窝,被射中的人让马蜂蛰得嗷嗷叫。还唱什麽歌?

玄若霞偷偷走到他身後,听见他对弓箭手唠叨:“敢骂我老婆,爷爷我弄不死你?射那个!对,照著头射……”

玄若霞唇边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没打扰萧玖龄继续他的保妻大业,转身去巡查城防。

她算了算时间,援军就这一、两天到。风平裕既然不肯撤兵,将会做殊死一搏,只怕今日会有一场恶战!

巡查完城防回到营帐,她吩咐道:“今天早饭多加块儿肉。战士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敌……把我那块拿给萧军医。”

当太阳完全升上天空,阳光普照时,敌军照例摆开阵型,簇拥著投石车向定州城下移动。

玄若霞手持千里眼注视敌人的移动,秀美的脸容紧紧绷著,轮廓线条被金色光线烘托出一派刚毅肃杀。

她沈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两排弓箭手无声地在城垛後排列整齐,锐利的箭头直指敌阵。

投石车安顿好,杠杆被用力拉下……

玄若霞“咦”了一声,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们要放人上来?”

几十辆投石车,每次投上几十个人,不被剁成肉酱才怪?风平裕这是让门夹了脑袋?

玄若霞不敢大意,立即下令道:“弓箭手後撤,刀斧手列队!”

刀斧手刷刷有序地顶替了弓箭手的位置。

投石车的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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