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桑骂槐呀,”裴花朝对镜淡扫脂粉,漫不在乎,“见我失势了,借覆水难收这典故羞辱我。”
“呸,一会儿我提水过去,淋那厮一头一身,叫他晓得什么才是‘覆水难收’。”
“不打紧,我们且办正事。今儿要走的下人已经带了行囊在厅堂候着,你将身契文书发给他们,一会儿雇车来了,我们便出门。”
瑞雪应喏而出。
裴花朝开罪东yAn擎海后,便有下人求去,当戴妪送回衣包,原本观望的下人也Si心准备离开。
那天戴妪说得含蓄,“这些JiNg巧衣裙想是娘子的心头好,一时不在身边,怕教你不便,因此老身送将回来。”
“多谢戴妪费心。”裴花朝说道,心底明白不是这么回事。
仅仅短少几件衣衫,她拣其他衣服对付着穿便是,戴妪亦不像会自作主张处置她衣物。思来想去,自是东yAn擎海恼了她,无意再唤她进寨侍奉,便送回衣包。
戴妪款款解释东yAn擎海愤怒缘由,“前头那位姑娘与寨主分崩投向崔陵,便说过寨主‘不过是个贼’。”
裴花朝背脊微凉,敢情她无意间触着东yAn擎海旧伤疤啦。按那汉子蛮横X子,自己只挨了他一个“滚”字真是侥幸了。
戴妪温声问道:“裴娘子,可有什么话想对寨主说?”
裴花朝从那话底察出谆谆善诱的意味,这位老妇人是让自己发话描补描补,她回去转告东yAn擎海,兴许还帮忙说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辜负了戴妪好意,只按本份表态:若东yAn擎海还要她,她信守承诺。
然而东yAn擎海分明不要她了,这反倒好,那汉子床上粗暴床下粗鲁,自己纵有七个头八个胆待在他身边,也没九条命供他折腾。
现今他开金口让她滚,正中下怀,她乐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人逢喜事JiNg神爽,当晚裴花朝依旧发烧,胃口却开了,喝了一碗多稀饭。
翌日起来,她派瑞雪找经纪另觅房舍,此间产业由东yAn擎海置下,作金屋藏娇用,两人现已决裂,她该趁早挪窝儿……
裴花朝对镜梳妆,崔家那儿乒乒乓乓声大作,似在打墙,不多时传来崔陵杀猪似嚎叫。
这唱的又是哪出?她纳罕,却无意探究。周身打扮停当,她起身理理衣裙,便往外去。
素手开了门,门扇洞开处,矗着好大一身影。
东yAn擎海微轩眉叶,“病中还出门,要上哪儿?”
——————作者的话——————
文内伶人批评朱买臣妻子的话请大家不必理会,我觉得朱买臣的妻子其实可怜。按《汉书》描述,朱买臣担柴卖钱,他的妻子亦然担束薪……其妻亦负戴相随。当朱买臣四十余岁时,这位妻子以为他最终只能饿SiG0u中而求去,后来与新丈夫上坟,见到朱买臣饥寒,还让他吃饭故妻与夫家俱上冢,见买臣饥寒,呼饭饮之。她陪朱买臣吃苦多年,看不到希望,改嫁求去情有可原,改嫁后还留有人情,在他寒冻挨饿时给他饭吃,不该被当成反面人物讲了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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