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1 / 2)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屋子里逐渐变得不必烧煤也十分温暖。

成宝拉洗好澡出来,眼镜上一层雾气:“嘶——该死狗腿子们……呀这套衣服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她跪坐下来,一脸庆幸,“幸好阿泽最近都不在家,否则我只能去找前辈想办法了。帮我递一下药箱。”

金玄珠闻言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将药箱推过去:“小心点啊,这次居然受还受伤了,感觉他们动真格了呢,万一哪天被抓住,你家里可是要大乱的。”

韩国政坛混乱,光州事变后,全民游行示威活动就层出不穷,全斗焕下台后这种情况也未能改善。成宝拉加入了一个反对军政府的学生社团,进大学起就陆陆续续跟着活动,今年因为奥运举办,社会矛盾更加明显,学生们抗议得也更频繁了。韩国政府的应对一次比一次激烈,最近居然调动空输部队武力镇压,发生了好几次示威人群死亡的流血事件。

更别说还有一直没有停下过的抓捕行动,一旦被抓住记录档案,游行者未来全家生活工作都会受影响。身为首尔大学的高材生,成宝拉去做这种事情可以说是非常不划算,于是一直瞒着所有人。这次算是侥幸逃脱,可也带了满身的伤,以及那挥之不去的催泪弹味,回家只怕是另一场战斗,只能偷偷来找胡同里唯一算得上亲近的金玄珠帮忙。

“他们懂什么。”宝拉在药箱里挑挑拣拣,顾左右而言他,“不过说真的,阿泽怎么回事?德善那丫头说他最近疯了似的参加比赛,连晚饭都很少回来吃,偶尔撞见几次眼睛都困得睁不开呢。棋院是想让他尽早升九段吗?呀,有点过分吧?那小子才多大?”

金玄珠帮她翻出伤药,语焉不详:“不知道,可能有他自己的计划吧。”

本来就忙的人,想让自己更忙也是轻而易举,看那家伙的架势,一副想开了愿意保持距离的样子呢。虽然之前也短暂有过类似的行为,但此次程度比先前更甚,连饭都不回家吃了。

加上现在各自有房间,不用同居一室,两人连碰面的机会都几乎没有了,极少数相见的场合,阿泽也铁了心要做闷葫芦,从不主动搭话,搞得系统愁云惨雾的。

金玄珠倒依旧不急不缓,真那么容易想开,何至于连面都不敢见呢?叫她说,比起划清界限,对方的行为看起来更像是在表达怨气呢。跟她表达怨气有什么用?呵,拼冷暴力,她还没认输过。

宝拉还想问什么,金玄珠抢先一步:“哦对了,走的时候你记得提醒我给你拿黄花鱼干,德善最近练习得很刻苦呢,那块牌子得有十几斤重吧?得补补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何一句话转移双门洞霸王的注意力,宝拉果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好奇,骂骂咧咧起来:“该死的奥运会……”

韩国的民生问题就不是金玄珠关心的了,她淡定左耳朵出右耳朵进。

不过即便刻意避免,也总有避不开的见面。正焕生日这天,金玄珠一下课就被德善逮住,刚进正焕房间,就看到了那个坐在角落的人。

视线相触,默契转开,对方平静的表情里找不出任何情绪。

瘦了啊,本来就瘦,现在更是单薄得纸一样,往那一坐,整个人就散发着淡淡的倦意和忧郁。

“玄珠来了啊!”柳东龙屁股着了火似的跳起来,左右扫视,发现大家都坐得很挤,只有一处比较宽敞,赶忙招呼,“快过来坐!正焕今天买了两只整炸鸡哦!阿泽还带了披萨来!”

金玄珠看了眼柳东龙所指的位置,竟然就是阿泽身侧,那人听见后也没表态,垂着眸作不置可否状。她笑了笑,并未上前,踢了踢柳东龙示意对方坐过去些,从挎包里掏出个袋子递给正焕:“不知道是你生日,路上随便买的,生日快乐啊正焕。”

金正焕一副酷哥样:“谢了。”

她在东龙身边坐下了。

阿泽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只胸口起伏快速了些。

柳东龙高兴坏了,给金玄珠扯披萨,全程不断耍宝,逗得满屋小伙伴都哈哈大笑,他自己笑得最开心,还用胳膊肘拐了拐似乎又慢半拍的小伙伴:“阿泽啊,刚刚那个笑话怎么样?好笑吧?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孩在余光里小口小口吃披萨,笑得双眼弯弯,全无心事的模样。

阿泽扯了扯嘴角,好像才反应过来,跟着露出笑容。

正焕家有不好惹的家长,孩子们不敢玩得尽兴,随意吃了点东西,听到大人的动静后就默契交换眼神。

德善招呼金玄珠:“豹子女士回来了!走,拿上东西,去阿泽房间继续!”

男孩们端着东西嗖的起身,阿泽本人反倒仍在状况外,被踢了几脚以作提醒,又被德善拉住手腕一把拽起来。

几人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亲密无间,看电视累了盖着棉被一起睡觉也是有的。这次被抓手腕,阿泽却立刻感觉到不对,下意识地想挣脱,同时余光朝某处看。

金玄珠已经起身,视线和他撞上了一秒,又很快转开了,看不出是什么态度。

阿泽抿了抿嘴,停下挣脱的动作,就这样被德善拽出了门。

门关上,他才用力收了收,抽回胳膊,对满脸疑惑的德善说:“德善啊,你先去吧,我自己走。”

女孩们散场后,男孩们掏出阿泽带回来的茅台,偷偷进行了筹谋已久的喝酒行动。

第一次碰度数那么高的酒,没喝几口,四人就晕晕乎乎地躺倒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细心的善宇发现了什么:“怎么今天玄珠和阿泽一句话都没说过?喜东东,你们吵架了吗?”

阿泽愣了愣,缓慢摇头。

柳东龙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你在说什么?这两个人都不是会吵架的人吧?这两个人吵架哈哈哈哈……”

金正焕:“我看他们分明就是不熟啊不熟,你难道以前看见过他们单独玩吗?”

善宇:“不熟?都住在一起了……”

“难道住在一起就一定合得来吗?你也得看看这位是什么性格吧?”金正焕一副看透真相,怒其不争的样子,踹了脚闷不吭声的阿泽,“这个家伙,也就跟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还能说几句话,在外面简直冷漠得像个闷葫芦。哎一古!明明那么多漂亮女孩给他送情书,真让人来气。”

善宇大为震惊,爬起来:“所以玄珠搬来了那么久,阿泽你居然都没跟她混熟吗?”

阿泽不知该作何解释,只能含糊地笑了笑,闭上眼。

好累。

金正焕觉得这就是默认了:“啧,看吧。”

屋里一时静默,只剩电视播着的《倩女幽魂》的声响,王祖贤曼妙的姿容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男孩们忍不住又聊起了青春期经典的话题——漂亮女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门女高好像有几个很出众呢。而且我发现德善最近也变得很可爱,是吧。”

善宇心不在焉的附和,阿泽闭着眼好像睡着了,金正焕在柳东龙的追问下恼怒地翻身爬起:“呀!你疯了吗!”

柳东龙嘿嘿笑着,趴回被窝里:“不过最受欢迎的,当然是我们玄珠。好多人知道我们是邻居,都想叫我把玄珠约出来一起玩呢。”

阿泽平静的睡容有一瞬的扭曲。

柳东龙没有发现,还在跟善宇和正焕抱怨:“你们肯定也被前辈要求了吧?”

“嗯。不过不行,要是知道我们把他们介绍给玄珠,宝拉姐一定会发火的。”善宇迷糊地说,“而且东龙你不是说喜欢玄珠吗?”

东龙有点虚弱:“喜欢是喜欢,但是追不到的吧,完全不可能的……”

善宇:“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阿泽的眼睛缓缓睁开,盯着天花板上一处狰狞的裂纹。

“我吗?”柳东龙没啥信心,“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跟玄珠告白吗?认真的吗?正八你也这么觉得吗?”

金正焕迟疑:“试一试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龙看向阿泽:“阿泽啊,你也觉得我可以吗?”

阿泽迟钝地将目光转到了东龙脸上,对方正一脸跃跃欲试,好像只需要自己点头,就能鼓起勇气追求金玄珠一样。

正焕的嘲笑声传来:“呀,你问他,疯了吗?脑子里只有围棋的人,他知道什么?”

阿泽压抑地握紧双拳。

其实也根本没有反对的立场吧?

痛苦是这样的感觉吗?会让人头脑空白,喉咙哽咽,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什么——一个职业棋手最基础的素养,大概就是要控制好表情,不能让对手轻易窥探到自己的状态。

但那天他长久的凝视和沉默,似乎还是让气氛变得僵硬了,东龙很快转移了话题,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后一直找机会确认他是不是喝醉了。

烦心事接踵而至,在一次对弈中,阿泽遭遇了自己职业生涯的首次失利——大爆冷门,败给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胜不骄败不馁,这也是围棋精神之一,很可惜阿泽发现自己对此贯彻得并不彻底。

此前的不顺加诸此刻,让他暴躁的情绪大概泄露出了些许。即便外表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冷漠,但比赛结束以后,他明显感觉到整个棋院的气氛都变得极其紧绷,每个人都在谨慎地看自己的脸色,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连往常负责他工作杂务的李部长,安慰他的时候都格外卑微惶恐。

阿泽看得心烦,索性回家躲清静,谁知胡同里的邻居亦是探地雷似的表现。

搞什么?难道我像个疯子吗?是在时刻提醒我的失手吗?

居然会输掉比赛,太荒唐了。感情一塌糊涂,现在连围棋都无法把握了吗?

直到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们涌入房间一顿无厘头的安慰,他才勉强觉得心情好一些,可依旧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像根刺那样梗在心口。

金玄珠一回来就被守在店里的崔武盛拉住:“玄珠啊,阿泽今天输了棋,你记得说话时候要注意一点啊,也提醒一下孩子们。”

上楼后她又被满脸郁闷的德善拉住:“玄珠啊,你总算回来了。怎么办,阿泽的胜负欲好像比想象中还强呢,我都吓得躲出来不敢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德善居然也会被吓到?被谁?阿泽?至于吗?输了棋而已啊。

金玄珠被拽着进房间,结果发现屋里的气氛果真非常古怪——靠在书桌边的几个男孩倒是一如既往在说笑,但脸上的笑容明显比平时僵硬,连最活泼的柳东龙也不停在用眼尾扫着房间主人的反应。

阿泽虽然在回应他们抛出的话题,脸上也笑着,一副“我已经没事了”的模样,但笑意却不达眼底。配合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晓得他自己知不知道,他现在整个人都在隐隐散发出戾气,是比直接发火还要可怕一点的状态。

给金玄珠都看愣了一秒。

然后就发现因为进门发出的动静,屋里的人视线全都投了过来——德善抓紧了她的衣服,话题明显山穷水尽的善宇、东龙和正焕在僵笑着用眼神喊“救命”,造成一切的元凶在看到她的瞬间,嘴角那强撑着的弧度也骤然消失了,像终于不再掩饰了一样。

怪不得会把朋友们吓到——最无害安静的孩子忽然暴露出如此危险的锋芒,三观都震裂了吧?

金玄珠沉默片刻,试探开口:“在聊天啊?”

“啊哈哈哈哈……是啊。”柳东龙干笑,“……这家伙输了棋,我们在教他骂脏话呢。哈哈哈哈哈……呃……”

笑声逐渐微弱。

金玄珠不知该如何评价:“骂脏话……?”

“啊,没错,骂脏话。”阿泽忽然出声,盯着她语气莫名地重复,还短促笑了一下,“该死的,疯子,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

好可怕。

善宇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咳嗽一声,慌乱站直:“不然我们先回去,让阿泽安静休息一下好了。你们说呢?”

“没错没错。”众人立即附和,七零八落地丢下几句诸如“阿泽啊明天再来看你”之类的话,跑得仿佛背后有野狗在追。

金玄珠:“……喂,你们!”

说好的友情呢?

她话音还没落地,楼梯口最后的人影也消失了,金玄珠无语地回头,就发现阿泽这次没有故意逃避,而是仍旧直勾勾盯着自己。

她叹了口气,把包丢下,进屋:“心情不好?”

阿泽没再表现得那么奇怪了,只抿着嘴,视线跟随她的动作而动作,眼神依旧很有压迫感:“……嗯。”

她会说什么呢?

金玄珠走近,看了他一会儿,却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瘦削的脸:“傻瓜啊,把自己弄成这样。最近难道连饭也没有好好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抚过脸颊,她抬着头,眼神那么专注,又带着点怜惜。

他们好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

眼眶一热,翻涌的暴躁忽然被更多的酸涩平息,阿泽嘴唇翕动几下,非常小声,像撒娇一样:“没有胃口。”开始倾诉,委屈就好像更按捺不住了,他抽了抽鼻子,僵硬的后背萎顿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头很痛,晚上睡不着,今天输给新人了,对手还只是刚出道……”

他开始絮絮叨叨自己今天的棋局,哪里判断失误但为时已晚,宣布输赢后那些记者多么难缠,问令人难堪的问题,报纸还说他江郎才尽,棋院的饭很难吃……

后脑被轻轻顺毛安抚,借着这些微力道,他缓慢弯腰,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上,然后埋进颈窝,胳膊也搂上了腰,力道越来越大,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他漫无边际地说了很多,唯独咽下了最想说的那句——我好想你。

输围棋事件后,阿泽又开始正常回家了,小伙伴们相处的氛围却很是诡异了一阵——每次看到恢复无害纯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喜东东,就忍不住会想起对方那短暂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状态啊。

善宇大着胆子想一探究竟:“阿泽啊,你真的没事吗?那天把我都吓了一跳呢。”

阿泽乱七八糟地用着筷子,腼腆微笑:“没事了,那天我只是有点心情不好而已。”

众人看着他认认真真却夹不起萝卜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玄珠:看吧!我就说他不对劲吧!现在有人理解我了吧!

除此之外,双门洞照旧偶尔鸡飞狗跳,比如德善家,高二第一次考试成绩出来后,德善爸妈就提着酒找邻居们挨个喝了一圈,唉声叹气。

895名,在金玄珠的辅导之下提高了一些,但依旧班级垫底,愁得俩人不知该怎么好了。

叫金玄珠说,德善脑子还是很灵光,就是思维太跳跃了,不肯静下心好好看书。

于是某个周六,金玄珠睡了个懒觉洗漱出来,就看见了大敞着门的另一个房间里,德善与阿泽正对坐在围棋盘前面面相觑。

阿泽第一时间发现了门外的金玄珠,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德善,他眼神微动,立即开口:“玄珠啊,大叔和大婶说让德善下棋提高一下注意力呢。”

德善也回头,露出尴尬的笑容:“玄珠啊,早上好。一起下棋吗?”

虽然今天确实没什么事,但隔着那么远,金玄珠都能看到那颗棋盘上仅有的,连位置都落得诡异的黑子,不由沉默几秒:“……是新的规则吗?”

德善:“……”

德善看到围棋规则,头都要痛了,坐到一旁开心地拆着金玄珠给她拿的香蕉牛奶:“真是的,都提高了一百名,多么大的进步啊,为什么还不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啊香蕉牛奶真好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泽意外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金玄珠:“你居然会下棋吗?”

“一点点。”金玄珠大概困意未消,声音软绵绵的。

她的灵魂毕竟是中国人啊。

阿泽对此很惊讶,毕竟此前从未看出一丁点对方会下棋的苗头,等下过几十目后,他惊讶更深了,金玄珠竟然是非常强势的棋风,而且下的是快棋,每次落子都几乎是不经思考地进攻。

虽然水平肯定不能跟他比,但也决不止会一点点,至少是个业余里不错的程度了。加上下得快,棋路凶猛,以及那伤敌八百不惜自损一千狠辣,阿泽看看棋局,再看看对面懒洋洋撑着脸落子的女孩,内心诡异地涌起兴奋。

哪方面的都有。

德善喝着香蕉牛奶吃薯片起身转悠,看到桌上堆叠的各色信封:“咦,这是什么?呀喜东东,别人送你的情书吗?那么多?”

阿泽看向金玄珠,发现对方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微微抿唇,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楼下传来柳东龙的叫声——

“玄珠啊!玄珠——”柳东龙笑嘻嘻地朝窗户招手,“下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怎么回事?”德善狐疑地站在窗口打量楼下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两个人,“阿西,这小子有什么事要单独叫玄珠去说?搞得这么神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下的说话声这里听不到,只能看见柳东龙嬉笑着跟玄珠说了什么,玄珠表情刚开始有点惊讶,然后也笑了,接过了柳东龙递来的像信封一样的东西。

“哇!”德善难以置信地捅了捅站在身边的阿泽,“娃娃鱼这小子不会是告白吧!”

她问完,半天没得到回应,疑惑转头,就见站在身边的阿泽也正紧盯着这一幕。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独一颗黑子在纤长的两指间转动。

空气里有种山雨欲来的气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湿热的嘴唇猛然含上来,灵活的舌头在最为敏感的位置舔弄,刚经历高潮被打断的金玄珠来不及难受,就立刻被更为猛烈的快感淹没。

太过了,太过了。

一次又一次用力的吮吸,让她长长地倒抽了口气,整个下身都绷直了,喉咙里发出似是哭腔的泣音,小腹抽搐地弓起,想要逃离,实际却是把自己更多地送进对方嘴里。

“啊……阿泽……阿泽……呜……救命……”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战况简直是丢盔弃甲。手在墙上胡乱地抓索无果,探向下方覆上对方的后脑,抓紧发丝,一条腿不自觉抬起架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金玄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头脑一片空白,眼眶都湿润了。

屋里没有开灯,但并未合拢的窗帘外,还是有明亮的月光挥洒进来,让她能隐约看清身下的模样——裙子没有脱掉,被阿泽一手胡乱抓着,对方的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大腿,脑袋正奋力往她腿间埋,湿红的舌头偶尔滑动时露出一点,色情到无法言说,偏偏那双眼睛从始至终锐利地掀起着,死死盯着她的反应。

那眼神里强烈的压迫感令她本能觉得危险,但身体巨大的快乐实在难以忽略,手指忍不住插入对方的发根在头皮上暗示摩挲。

大概是被她的反应取悦到,阿泽的呼吸更急促了,掀起裙摆的手松开,找到了她按在自己后脑的手,却没有掰开,只是覆在手背上,舌头越来越快,口中吮出明显的水声。

金玄珠大腿抖得越来越厉害,几乎站不稳,最后差不多是坐在他的肩膀上,簌簌落泪:“……你这个疯子……啊……救救我……”

“想逃跑吗?”阿泽缩紧双颊,将越发泛滥的水液尽数舔进口中,手指摸索着插入穴道,一并搅动,含混轻笑,“可是流了好多的水呢,玄珠,其实很喜欢这样吧?嗯?喜欢这样吗?唔……”

心理上快感太剧烈,令他也忍不住跟着女孩的动作低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穴内外的敏感点全都被掌握,金玄珠立即说不出话了,抖着嗓子浑身痉挛,失去思考能力,脖子高高仰起,“啊……好喜欢……要到了……嗯……嗯——”

大股大股的水液迸溅而出,大腿抽搐,濒死一样的感觉,金玄珠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地拉扯指间的发丝:“不要……不要了……”

对方不听,又吸溜吸溜地吮了一会儿,把她舔得意识恍惚,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吻上来,“尝过自己的味道吗?玄珠哪里都很香呢。”

“疯子……哪里香了?”

刚高潮完浑身无力的女孩在怀里不高兴地发出猫一样的哼哼声,推拒的力道软绵绵的,手却乖乖搂住自己的脖子,还配合地不时伸出舌尖在空气中与自己的舌头交缠。这幅撒娇依赖的模样令阿泽兴奋得瞳孔微张,呼吸急促,吻得越发泥泞,声音含糊不清:“……没错,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疯子啊。玄珠跟我一起发疯吧?”

他拉着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裆部,那双柔软的手果然乖巧地从内裤里掏出肉棒撸动。阿泽阖眼难耐地轻喘起来,吮着她的下唇,手指在湿漉漉的小穴上揉弄,忽然掰开大腿,握着肉棒凑上前,龟头用力在穴口处顶弄。

“嗯……嗯……啊……让我插进去……”

低沉的喘息变得急切,好几次顶端已经插入了,又因为穴口湿润的水液滑开,金玄珠感觉胀痛,又挣扎起来,手抵住他的肩膀:“不行……不行……你清醒一点阿泽……不行……”

“不行吗?”阿泽的动作只停顿了瞬息,就又重顶了下,他抬起眼眸,盯着金玄珠,眼神尖锐到像在审视什么,“为什么?不想要吗?还是因为是我才不行?”

“在说什么啊……”金玄珠被顶得猛抖了下,这次感觉差点整个顶端都插进来了,不由抓紧了他肩头的布料,蹙眉忍耐,“……你自己知道的吧?”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怕被发现呢。”阿泽的视线直勾勾的不曾转开,嘴角忽然诡异地勾起来,“可是怎么办?我现在变成疯子了,就想和玄珠做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说什么——”

屁股被一把握住托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金玄珠摔进软绵绵的被褥里,还来不及起身逃跑,炽热的身体就压了上来,大腿被箍住狠狠朝外一拖,胯部紧紧贴合耸动,裙摆被胡乱撩开,脖颈感受到湿滑的舔舐。

“可以用手,可以用嘴,就是不能插进去对吗?不和我做,又想去找谁呢?”上衣被用力拉扯,布料发出被撕裂的声音,“你都知道我是疯子啊,还穿这样短的裙子,当着我的面去和别人约会……”

“呀!你这小子……什么约会……谁去约会了……啊……等等……别咬!”金玄珠阻挡着对方脱自己T恤和内衣的粗暴动作,冷不防被叼住乳尖猛吸,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瘫软下来。

“从中午起就等在车站了,一直在想呢,如果抓到了玄珠和其他人恋爱,我该怎么办。”阿泽松开含在嘴里的乳头,手拢住双乳,鼻子埋进去深深嗅闻着,声音模糊不清,“不如关起来好了,玄珠喜欢江南不是吗?在江南盖一座大大的房子好吗?以后把玄珠带在身边,白天一起去棋院,晚上就回家做爱,你觉得怎么样?”

上衣和内衣被扯下,身上只剩一条几乎不能遮挡任何东西的裙子,手指又插进来翻搅,金玄珠被弄得魂飞天外,恍惚中手心被塞进片小东西,举到眼前一看。

居然是安全套。

这家伙原来不是激情作案,是蓄谋已久吗?

意识到这一点,金玄珠内心是有点慌的,加上对方今晚的表现,总有种这人好像黑化了的感觉。

阿泽盯着她看到避孕套后有所变化的神情,满意地笑了,伸手想要把东西拿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玄珠抬手避开。

阿泽抓了个空,胳膊顿住,缓缓抽出手指,跪坐着起来,居高临下俯视起这种情况下还在和自己僵持的女孩。

感觉这人虽然在笑,背景却阴郁得像是要滴水了……金玄珠缓了缓呼吸,一只手掩住双乳,支着胳膊撑坐起,在对方晦暗的凝视中,舔了舔嘴唇,拢了下汗湿的长发,眼神闪烁躲避,手却探上前,抚了把肉棒上暴露凸起的青筋。

“啊——”敏感得不像话的位置被抚弄,阴郁的背景瞬间就维持不住了,阿泽浑身一抖,弓起背,眼角瞬间湿润,呻吟都带着颤音,抬手接住靠近的女孩。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雾蒙蒙的视线里,他怀疑自己进入了幻境——雪白的身体在黑夜里闪动着迷蒙微光,红润的双唇微启,安全套包装袋叼在她雪白的齿列间,配合纤细的手指被撕开。

是梦吧?

是妖精吗?

下面立刻硬得发疼,头脑却是昏沉的,橡胶被柔软的双手覆上龟头,缓慢朝下撸动,他低头盯着这一幕,腰部情难自禁地摆动,只觉得眼冒金星,自己下一秒就要射出来,低喘越来越控制不住音量:“玄珠……啊……玄珠……”

他一把将人按倒,单手粗暴地将没完全戴好的套子往下撸了撸,也不管是不是套好了,掰开金玄珠的大腿,胡乱掀起裙摆,抓着肉棒抵住穴口就朝里挤,滑开两次后,终于一个用力,挺了进去。

“啊——”有点胀痛,金玄珠抬手抵住他的小腹,撩起没来得及脱掉的上衣,手掌在绷出明显线条的肌肉上磨蹭,眉头微蹙,“慢一点进来……不要那么快……”

“啊……”阿泽颤抖地吸着气,鼻音比她还重,被陌生的紧致挤压得头脑空白,“好紧……好紧……啊……等等玄珠……先不要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里面不光又紧又暖,还似乎一刻不停地蠕动着。

感受简直可以说是震撼。

还没等插到底,腰就控制不住地耸动,撞出轻微的水声。阿泽亢奋得满脸潮红,从尾椎到后脑全都在发麻,他眼神恍惚,脑袋拼命朝着金玄珠胸口埋,胯部的力道越来越大,毫无章法:“……好湿……玄珠不停在吸我……怎么办……好像马上要射了……”

金玄珠被他猴急的动作弄得亦是十分折磨,抱紧他的脖子发出难耐的轻喘——这家伙简直没有技巧可言,全凭自身条件过硬,竟也让她在短暂的胀痛之后飞快产生了隐秘的快感。

你妈的,纯情成这样居然还敢搞黑化……

啪啪啪啪……

水声渐大,说着自己马上就要射的家伙按着身下雪白的大腿,撞击的力道近乎疯狂,每一次都深深地埋到最底部,好像恨不得把囊袋也一起撞进去一般。两人的喘息从一开始的毫无规律很快变得一致起来,一声高过一声。

“玄珠……玄珠……舒服吗……是这里吗?这样舒服吗?”不肯射的家伙边喘还不停胡言乱语,汗水顺着额发滴落,手在交合处摸索,“啊……流了好多水……床单都被打湿了……怎么办?今晚要在湿床单上睡吗?不如做到天亮,再把玄珠抱到我的房间好了……”

“啊……”金玄珠浑身像是被水洗过一样,伸手无力地掩他的嘴,“……你这疯子……给我小声一点啊!不怕被听到吗……”

手指被抓住吮吸,对方抬起头,一边急喘一边腰部片刻不停地摆动,抓握住身下摇晃的乳肉,他湿红水润的双眼在夜色里亮得不正常:“……都说了我是疯子啊。为什么要害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色已深,整片住宅区似乎都陷入了沉睡,双门洞再没有一扇窗户里透出灯光。

金玄珠跪趴在地板上,手扶着床沿,腰肢被牢牢掌控塌陷,屁股高高翘起,承受着来自身后密集又深重的撞击。

啪啪啪啪啪……

阿泽似乎是因为这个姿势格外兴奋,小腹每一次都撞击得很重,粗喘声大到连皮肤拍打的水声都无法掩盖。倘若此时房门外有人路过,那简直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屋里人在做什么,但就连这样的程度都是金玄珠争取过改善的结果——

这家伙今晚疯狂得不像话,刚才居然一只脚借力站在地上摁着她操,力气大到床都要被震碎了,不停发出咯吱咯吱的摇响,那样下去连隔壁邻居都要被吵醒吧?做完之后也别活了,明天直接社会性死亡。

但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金玄珠快跪不稳了,要不是有握着腰的手支撑,此时可能已经软倒在地,背入的姿势让身体连接得更深,快感自然也更加强烈,加上此前已经高潮了数次,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

而且不对劲。

她迷迷糊糊地想:快感太剧烈,水也流得太多,这么多真的正常吗?简直像尿了一样。

两人连接处的地板上,已经汇聚起一小汪晶莹的液体,伴随着每一次捣击,抽出的时候还有滴滴答答的水液不断滴落,毛发被打得湿漉漉的,身体从头到脚找不到一寸干燥的地方。高潮的感觉从第一次来后就就好像始终没走,穴肉湿湿咬着肉棒,时不时顶到那里就会引起新的痉挛,然后喷出又一股水液。

“呜……”金玄珠浑身颤抖抽搐,屁股扭动,膝盖在地板上无助挣扎,头埋进床沿的被褥里,牙齿死死咬着手指,怕自己会发出尖叫,“……到了……又到了……啊……飞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吸得好紧……”

被痉挛的穴肉再次裹紧吮吸,阿泽亦是难以承受,一把抱紧怀中意识恍惚扭动着的身体,手捏握住摇晃抖动的乳肉,张嘴胡乱舔女孩后背细腻柔润的肌肤,下身往外抽了一点,又变成更加疯狂的重击,“啊好紧……好紧……不行……再这样又想射了……啊——”

“呜呜……”微凉的液体射在套里,一股又一股,后颈的皮肤被咬住,金玄珠眼神涣散地喘息着,被射完后一点没有贤者表现的家伙亢奋地翻过身按在地上亲吻。

“玄珠啊,舌头伸出来。”手指伸进口中搅动,很快舌头也挤进来,将女孩无力的舌尖吮到唇外舔舐,阿泽单手撸掉射满的安全套丢到一边。那块位置已经堆着两个用过的了,每一个橡胶套敞开的口子里都流淌出大量浓白的液体,新加入的这一个看分量似乎并未减少的样子。

下面始终硬邦邦没有软下,又开始贴在大腿上磨蹭,阿泽一只手覆在女孩穴上揉弄,毫无道理地指责;“好狡猾啊,我们玄珠。忽然咬得那么紧,还一直流水,让我又忍不住射了呢。唔……”

金玄珠身体还在微微震颤,累得睁不开眼,舌头回应着他色情的吻法,手也伸了下去,摸着精神奕奕的性器,软绵绵地回嘴:“明明是你的错,从后面插得那么深,我都没有力气了……嗯……好硬……刚才好像飞起来了……”

刚开始还态度坚决,高潮以后却会毫无自觉说出那么淫荡的话,阿泽呆呆凝视着她汗湿绯红的面孔,心脏都快融化了,脸上露出恍惚的笑容,在她脸上舔吻,声音放轻,“真的吗?玄珠好棒,流了那么多水,里面又好紧,让我也飞起来了呢。”

舌尖交缠,很快吻出粘稠的水声,双腿被架起,又以正面的姿势被插入,尖锐的快感几乎超出承受能力,金玄珠这次除了闭着眼喘息已经彻底没法有任何动作,只能瘫软着任凭摆弄,微张的口中时不时跳出无意义的词句。

“……好大……进来了……好深……啊……亲亲……”

“要啵啵吗?”阿泽俯身含住女孩撒娇的嘴缠绵地吻了一会儿,感觉脖子被搂住,眼中带上笑意,“好会撒娇,怎么办?那么会撒娇,我要死在玄珠的身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女孩双目微阖,依旧是失神的模样,“阿泽轻轻的……”

“这个不行哦。”下面软软的裹吸感,阿泽头皮发紧,呼吸短促,重重插到最深处,膝行往前,将女孩下半身几乎完全抬起,凶狠地挺动,沉重的囊袋拍打在腿心,“……是玄珠自己答应的……啊……只要可以从床上下来,就随便我……嗯……做几次的。”

金玄珠承受不住地扭动脑袋,带上哭腔:“呜呜……阿泽……阿泽……”

“撒娇也没有用哦。”介于青涩和成熟间的青年展现出了可怕的攻击性,撑起身体舔着她的腿,掰正她的脑袋,用迷离的眼神病态地搜刮她全身所有被快感淹没的证明,“想让我不发疯,玄珠就得就要听话才行呢……被喂得饱饱的,就不会去找其他人了……”

短时间射了两次,又是头一回,阿泽显然也不是完全不累。他维持这个状态密集地做了一会儿,又将女孩的双腿放下,架着一条腿从侧面插进去干,用这个姿势射出来以后,终于抱起快要睡着的女孩起身去洗澡。

金玄珠几近昏厥,被抱进浴室后回过神,才发现这个疯子只给她披了件衣服,自己却什么都不穿,就这么光溜溜地出来了!

“想死吗!万一被舅舅撞上怎么办!”她生气地揪他的头发。

阿泽任凭打骂地把她放坐在洗漱台上,“放心吧,现在四点,阿爸早就睡了。”

虽然但是,金玄珠还是一阵后怕:“万一呢?万一他起来上厕所怎么办!”

阿泽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又露出那种诡异的微笑,手指拨开她穿着的男款衬衫,伸进去摸着被吸得青紫斑驳的嫩乳:“不是给你穿了衣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玄珠:“……”

对方保持着这个吓人的笑,压上来摸摸奶又亲亲脸,最后手伸进大腿中间揉揉穴,“好像肿了呢……刚才还看到床单上有血……玄珠张开腿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有血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

金玄珠想骂人,但莫名气弱,一时竟不敢违逆,乖乖张开了腿。

浴室昏黄的灯光打在女孩几乎裸露的身体上,鉴于连唯一的遮蔽都是此前穿在自己身上的衬衫,好像更诱人了。

莹润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是和黑暗中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床单上小小的血迹代表了什么他当然清楚,她的初体验,第一个进入她让她高潮的人,全都是自己呢。

阿泽着迷地盯着她局促的动作,目光寸寸刮过皮肤,觉得自己又要发疯了,揉穴的力道一下变大,喘着粗气俯身去舔,声音含糊不清:“……好可怜……真的肿了……舔一舔会觉得舒服吗?”

金玄珠勉强撑着身体,哀哀轻喘,揉着他乱动的脑袋,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容易洗完澡,吹干头发,被抱着回到房间,昏昏欲睡地看着那家伙打扫卫生——家务干得一塌糊涂,床单换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最后是回他自己房间把干净的被褥抱过来直接铺床垫上的,幸亏及时下床没把床垫也弄湿。

地上的水很多,擦了半天,几乎用完两包纸,又把用过的保险套用纸包好丢进垃圾桶。

金玄珠被抱上床,满以为这下可以睡了,没想到这家伙关了灯一转身又回来了,直接上床钻进被窝,将她一把抱住。

金玄珠困倦地踢踢他,“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不要。我已经锁门了。”撒娇一样的声音洒在头顶,“好累,今晚做了四次,身上没有力气了……”

金玄珠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无法思考,听闻此言勉强转身,手伸进他裤子里,找到囊袋揉了揉:“……嗯,感觉还有很多……今晚到底发什么疯……”

阿泽:“……”

金玄珠一秒昏睡:zzz……

玄珠啊,你真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呀成宝拉!”

“呀?你对我说呀?!”

“那又怎么样!”

“想死吗?!”

“啊啊啊啊啊——”

双门洞恢复了往常的热闹,打扫巷子的崔武盛探头朝发出尖叫的邻居家方向看看,心情复杂地摇头。

大清早就打架可怎么得了。

啪——

崔家二楼,金玄珠的房间,阿泽抱着膝盖缩在床尾,也以老实埋头的姿态单方面挨打。他高高的个头蜷成一团,连被子也不敢盖,神情有几分窝囊,微垂的眼尾带着红晕,像个被欺凌的善良孩子,实在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生出几分怜惜。

金玄珠巴掌拍得更有劲了——再装!太阳一出来就人格切换了是吗!

“哎呀!哎呀!”阿泽哀叫着,满脸委屈,“我错了……我不知道……昨天玄珠约会到那么晚,实在是太伤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了是帮忙啊!”金玄珠压着他乱揍。

阿泽手忙脚乱抱住她,还是满脸委屈:“可是居然穿了裙子,太过分了……”

“你说什么?!”金玄珠拔高声音,“你再说一次!?”

“我错了!”阿泽立刻滑跪,正要说些什么,楼梯响起咚咚咚的声音,很快房门被轻敲了几下,崔武盛担忧的询问隔着门板传来,“玄珠?是你的声音吗?出了什么事吗?”

屋内两人都愣了愣,阿泽柔弱的状态飞快消失,看了眼怀里抱着的女孩,又看了看房门,他神情变得平静,松开人就要起身开门。

“你干什么!”金玄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瞪着他,压低声音用气声骂了一句,又转向房门,“啊,没事,就是刚刚拌了一下。”

崔武盛试着压了压门把手,发现锁着,“受伤了吗?需要舅舅帮忙吗?”

“不用了不用了!”金玄珠全神贯注地应付着屋外的长辈,冷不防脖子一痒,湿湿热热的舌头在颈侧落下暧昧的舔舐,她定了定神,伸手扒拉那颗脑袋,“……真的没事,舅舅,我一会儿就出去了!”

脑袋被推,这家伙反而变本加厉,手也摸进了衣服,放肆地揉捏。

金玄珠听到他变得粗重的呼吸,不得不分神应付他,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想死吗!”

这家伙是不是忘记自己刚才还在装无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被朝上托了托,衣摆被掀开,舌头从侧颈换到乳尖,阿泽含着奶掀起眼皮凌厉地瞪着她,胯部重重朝腿心顶了下。

硬邦邦的。

金玄珠傻眼一秒,回神,发现他已经在动手扒自己睡裤了,但门外的长辈还没走,她连打骂都必须控制分寸。

手飞快插进来搅动,细密的水声响起,她浑身一抖,刚想喘息,就听崔武盛在门外说:“那好吧,如果受伤了记得告诉大人啊!”

“……知道了!”

崔武盛沉重的脚步声走远了,过了一会儿还能听到他在走廊自言自语:“奇怪,一大早阿泽呢?那么早就去找朋友们吗?这孩子……”

大概是打开了阿泽的房间,发现屋里没人。

他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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