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晋皇帝。”伏兵首领高声大喊,举臂率人就直向侯重茂骑前冲来,卫队顿时和来敌展开一场血战。
侯重茂在夜影上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挥剑奋斫;所当无不披靡,伏兵首领发急,挥刀只劈向夜影,夜影举蹄身体一斜,避过那一刀,侯重茂在马上顺势挥剑一送,将首领砍得一个趔趄,夜影一个回踢,重重击踩在首领身上,顿时鲜血四溅,首领骨骼碎裂,一声哀嚎断气了。
伏兵一见,群龙无首,顿时人心大惶,霎时间被卫队剿灭,侯重茂在伏兵战壕之前却勒马停住,指着台前空地,一挥手先令卫队:“放箭。”
剑雨一下,只见高台下砰砰数声,沙尘扬天,地上往上升起一张大网,上面倒刺尖刀发出令人心竦的寒光。侯重茂再一声令下,剑雨直飞高台支柱和台座,果不其然,台下又落下一张大网,瞬间拢住无数箭支,侯重茂这才勒马越过战壕。
郝必图在台上见了,脸上色变,对长乐道:“快叫你哥哥投降。”
长乐却兴奋无比对郝必图道:“看见没,这就是我三哥,一会他就来抓住你,你还是早点归降吧,还能落个好下场,你们马上就要输了,你要是落到崔长风手里,他心肠最狠毒,一定将你大卸八块祭他孙女……”
侯重茂在疾驰中见高台四下无梯,再看那台子高越数丈,可惜自己受过创伤,不能借力弹力跃上高台救下长乐,他在打量之际,只听耳边魏嘉国熟悉的声音响起:“茂哥,你助我。我上去救长乐!”
侯重茂对他一点头:“好!”说完双腿一夹,夜影腾空而起,他飞身借力一剑刺向台柱,握住剑把,魏嘉国随之而起,纵身而上,接着侯重茂在空中举手一摔之力,飞身上了平台。
侯重茂跃身而下,稳稳落到夜影背上,指挥卫队向前放箭截住来敌去路。
“长乐!别怕!我来救你。”魏嘉国一翻身上台便喊。
“好,魏嘉国,杀了这个死色鬼!”
挟持着长乐的郝必图眼看上来的人长身玉立,姿容俊美,满目关切焦急与常人又不同,长乐对来人的欣喜的呼声中带有一种信任,他心中顿时明白了,望着英俊的魏嘉国恨声问长乐:“这个小白脸是你情郎?”
“对!你赶紧放了我跪地投降吧,他跟我三哥,你一个都打不过,早点投降还可饶你不死!”
魏嘉国第一次听她如此承诺自己身份,虽在最紧要的危急时分,心中却欢喜得胜过任何时刻。
郝必图听了却是嫉恨交织,不管长乐,一声怒喝挥刀就向魏嘉国砍去。
魏嘉国此刻满心欢喜,出手有如神助,郝必图见他招招神勇,不由心惊,长乐偏在后面喊:“郝必图,你看下面,你的人死了多少,崔长风的人还好端端在后面了,你就活活给他做替死鬼吧。你赶紧投降,我让三哥饶你不死,要不等你兵马耗尽,再落到崔长风手里,那老鬼老奸巨猾,他会给崔鸣珠报仇,定然折磨得你生不如死,我看你若不受降,到时落败而归,还不如趁现在一头从这跳下去死了算了,省的被他折磨……”
长乐公主滔滔不绝,郝必图被她说得心神大乱,破绽更多,一时烦不胜烦,忍无可忍回头一句:“你给我闭嘴!”
“我偏要说。”长乐看自己越说他越乱,知道自己此招甚妙,越发伶牙俐齿,“你打不过魏嘉国,更打不过我三哥,你还被崔长风玩在鼓掌之中,你就一个老色鬼,还想要我三嫂见你,你就是跪倒我三嫂面前哀嚎,她都不会望你一眼。”
郝必图听他说及袁宁,心中更烦,一急躁,臂上却中乐魏嘉国一剑,长乐见了越发高兴,喊道:“你看,你的人又死了,哎呀,左边那派被箭射死了,右边又被马踩倒十个。魏嘉国,我告诉你,我在兵营中已经知道他们早就不行了,他们真刀真枪决打不过咱们晋国了,所以这个卑鄙无耻,头大无脑怕死崔长风的大色鬼,这个没有本事的大蠢驴只好把我绑在这,只敢欺负我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郝必图,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早拿刀一抹脖子死了了事,你还做什么狄国的大元帅,亏你还是个王爷,是个男人,我看我都比你强。更可笑的是,你还有脸想见我三嫂,我三嫂只喜欢像我三哥那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郝必图肺都快被她气炸了,要换了别人,他早回头一刀砍死,可也不知他哪世欠下冤孽,他任长乐乱骂,那一刀就是砍不下去。
“哎呀,三嫂怎么过来了?”长乐忽然一声惊叫。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还有一章。还有倒v的部分,不记得话可以留个邮箱,我发过去。
情仇交织血雨喷将
郝必图闻听袁宁消息,心中大动,就顺着她的目光一望,下面兵马沸腾,哪有袁宁身影,心知中计,还不及回头,魏嘉国哪容得他这个破绽,一剑直刺他喉,郝必图一避,魏嘉国踢出一脚,直中他胸口,郝必图大叫一声,跌下高台,在底下一连滚去,狄军冲出一支队伍奔向他拼命抢去。
“长乐!”魏嘉国来不及多说话,一剑砍下她的束缚,抱紧她道:“别怕,闭上眼,我带你下去。”
长乐嗯了一声,紧紧抱住他,魏嘉国将她紧紧护在怀里,猛吸一口气,纵身而下,在地上连滚数下,翻身起来看长乐无碍,不容她多说,将她往一堆侍卫群中一送,厉声道:“赶紧护送公主回城!”
侍卫领命而上,带起长乐策马就走。
“魏嘉国,我等你和三哥凯旋归来。”长乐在马上遥遥一句,魏嘉国已拾起长剑,翻身上马,赶往侯重茂那边。
魏嘉国在上面救人的时刻,崔长风早发动弓箭手围困侯重茂,崔长风在那边眺望,只见人群剑雨中的侯重茂手执亮剑,在一匹黑色神骏之上威不可挡,夺命锐利的羽箭雨点般向他射去,都被他一一斩断拨开。
几场箭雨过后,未伤得他分毫。崔长风在那边却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如此少年英雄了得,可惜自己儿孙辈中却没出这样一个,自己当年应也是这般威风英豪,崔长风心中升起一股豪气,不想乱箭伤他,喝令住手,提起自己那杆五虎伏龙枪,要和侯重茂一决高下,崔绍欢看他举动,不由叫了一声:“父亲!”
“为父要生擒他。”崔长风一挥手,止住他,拍马上前。
侯重茂看崔长风领亲兵涌上,却单枪匹马冲到自己丈余开外,已知他意图,再看他须发已见斑白,动作却依旧刚劲有力,勇猛矫健,虽恶他行事为人令人发指,但也佩他骁勇,不由点头道:“崔长风,你是个汉子。”
“小皇帝,废话少说,老夫倒要看看你的真本事。”崔长风举枪上阵。
霎时俩人枪来剑往,厮杀在一处,拆到百余招,崔绍欢在后看着老父暗暗心焦,崔长风未免年岁老大,侯重茂却愈斗力气愈长,再斗下去只怕崔长风便要为他所制,情急之下,毒念陡生,暗中命人弯弓拉箭,直射向侯重茂。
袁宁在后面侍从围护之下,眼睛一直追随着侯重茂身影,一时瞥到崔绍欢在后窃窃私语,那边弓箭手身动,暗叫不好,便令护卫上去前援,自己急急跟进一段距离,放声大喊:“小心暗箭伤人。”
几支冷箭朝酣战中的侯重茂飞来,举剑连削终将危机化解,他在马上左闪右避,崔长风趁他避让的时机,长枪往他背后一挑,侯重茂余光瞥见,急转避让,刺过来的长枪在他的战甲上划出一道裂痕。
“你一家子还真是各个卑鄙无耻!”侯重茂忍不住骂了一句。
崔长风呵呵一笑,不回答他举枪再战,侍卫们见对方偷袭,顿时举兵刃相助,陈军亲兵也霎时间围攻上来,双方陷入一场恶斗。
崔绍欢在旁打量着场上,目光穿过厮杀成一片的人群,落到对方一队侍卫围护的圈子里,那群侍卫的衣着也是御卫队,和侯重茂身边同出一辙,里面围着两个人年轻小将,记得刚才那一声提醒就是其中一个喊出的。
崔绍欢努力辨认,不认得这两个是什么人物,只是御卫队甚是谨慎,护得甚紧,那俩小将满面焦急,目光紧锁的对象正是侯重茂,却没提刃上阵。崔绍欢眯起眼,观看他们的举动,发声预警的那个□是名驹,身上佩剑,可勒马和张望的行动却不似习武之人,他边上那个背弓的,从马匹服饰和站位,地位明显在此人之下,两人虽一身武装,可仔细研究后却有虚设之感。
崔绍欢望着对方伸长脖子担忧之极的神情,耳旁响起刚才那个因极力而嘶哑的对侯重茂的提醒声,那声音似乎有点奇怪。他的心忽然咯噔一下,难道是她?
他遽然双眼睁大,一挥手指着对方道:“弓箭手放箭,对着那边,直取对方,不论死活。”
一波长箭呼啸而去,崔绍欢见对方御卫队舍命拼死相互的场景,心中愈加明白几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心中冷笑,举手又让放第二轮,自己的手也转向箭匣。
与崔长风热战的侯重茂,找准对方一个破绽,一剑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