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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陆、今生已知前生事(1 / 2)

寂念的直白在云澜的心中埋下一根刺,她没有能够说心事的人,内心的愁苦无处排解,只能闷着生气,任由郁结化作她眼眶的泪水。

不肯示弱的个X让她无声的哭,她低垂臻首,泪水滑落了,她赶紧撇过头擦掉。

寂念见云澜背对着他擦泪,认为她正在反省,也就不再苛责。不过随着云澜背对他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开始疑惑他是不是对她太过严苛?

他想起哥哥对他的严格,心里安慰自己,教孩子就是要严格没错,她这样不知轻重迟早会闯下大祸!待她闯下大祸又有谁能帮她收拾呢?

一面想着若是他在她身边,帮她收拾也不是不行。云澜是nV孩子,他这样严厉是不是太过?他正打算说几句安慰的软话,见云澜坐着打盹,於是将她平放在乾草堆上,又盖一件僧袍作被子。

他回到原处打坐,直到远处微曦乍现,迎面而来一阵凉风,草木的清新顿时钻入他的鼻腔,他方知晓天亮了,他见云澜未醒,他也不动。

照理说晨间的微凉,理应让人JiNg神抖擞,他却莫名的头晕,他觉得不妙,连忙挣开沉重的眼皮,朦胧两眼看着云澜双目含泪,小手紧握。

她恭敬地在他眼前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大师,今日一别,今生不再相见,您的恩情无以回报,唯有祝您修为JiNg进、早日突破三界的藩篱。」

她张开紧握的小手,有一颗糖贻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那颗糖贻逐渐消失。

寂念知道她的糖贻能许愿,看着糖贻消失他b谁都紧张,他想阻止她,可是不只眼皮睁不开,两片嘴唇也仿佛千斤、万斤重,怎麽也说不出话来。

他在心中不断地说道:云澜,不可!我帮你没有目的,不要你报答。对你严苛,是怕你年少不知事。你用我的灵骨无妨,就是白送了你我也乐意。只是因果难逆,无缘无故的厚Ai,只怕你要用终身来还,最差的结果是什麽你知道吗?是叫你委身於我终身相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与我相处一日便痛苦难耐,修道者的一生何其长,这样的一生你愿意吗?

寂念倒下前紧握双拳,俊秀的脸庞滑下一痕泪,他心痛得无以复加,可是偏偏无法诉诸於口,他的愤怒最多成了他额间浮起的一抹青筋,旁人如何知道?

云澜自然不知,她拜别了寂念之後起身离去。她离开山洞之後漫无目的走着,忽然一阵烧r0U味传来,她跟随味道走,几经周折在一个僻静处找到一个小山洞。

山洞里头一块充作台面的石头上面叠放着袈裟,袈裟前有一块烧焦的僧袍,僧袍底下一副烧得墨黑的人骨。

云澜觉得那具骨骸有蹊跷,她胆子大直接动手翻,她隐约见到某种银丝密匝匝缠绕骨头,再定眼一看,银丝全没了!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云澜r0u了r0u眼睛,将细致的灵力流一点一滴汇集眼里,还没等她细细扫视一遍,忽然间光芒大作,刺得她根本睁不开眼!

再睁眼她已经处在一个终年不见半点日光的Y暗处。她的身T虚弱,连呼x1都困难重重。忽然间她懂了她的处境——这里是一处不知名的贫瘠小村子,村子里有个大地主佃出了所有的地,除了地主一家,其余的佃农只有遇上风调雨顺的年景才得以温饱。

可是先头说了,这是一个贫瘠的小村子,非但土地不够肥沃,连雨水都稀少,大部分的佃农都瘦骨嶙峋,遇上了更差的年景,他们的孩子都要饿Si过半。

正巧今年是非常差的一年,缺食少雨,天气燥热,所以她染了病,父母最多不叫她下田,根本不可能熬药给她吃。也因为她总躺着,父母认为她不用吃那麽多食物,一天最多让她吃一餐。

厨房传来拉凳子的声音,她知道这个时间父母该下田了,半大不小的哥哥也是,刚才在父母的谈话里,她听见爹让哥哥明天一早到地主家帮忙捡栗子,运气好说不定能得一颗大馒头当谢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却知道那颗大馒头不好得,去年她跟哥哥一起去,除了捡栗子他们还让哥哥爬树摘果子,一面催促他动作快点,才让哥哥踩空跌下树来。那颗大馒头与其说是谢礼,倒不如说是封口费,哥哥不让她告诉爹娘,只说是地主给的谢礼。

忽然间她忧心的哥哥出现在她眼前,将她的小身T扶了起来:「二丫,醒醒,喝点东西再睡。」

她混浊乾涩的眼眸映照着哥哥,她开口想说她不饿,可是开了口才知道自己居然沙哑得毫无声音。尽管她没发出声音哥哥还是听懂了她的话,并且回话:「哥哥也不饿,剩了一半,倒掉太可惜了,你帮哥哥吃好不好?」

她不喝,又听哥哥劝她:「哥哥真的不饿,你快吃,多吃些,才有T力赶快好起来!你再不吃,我太晚下田,爹娘生气,说不定又要叫我做不少工作,二丫ㄧ定不忍心看哥哥那麽累对不对?」

她含泪喝完那碗稀疏的野菜汤,目送哥哥离开。

这一天她恍恍惚惚地做着梦,常常觉得她看见了亮光,一睁眼她仍然处在幽暗肮脏的家里。那不见天日的暗常常让她喘不过气来,又一阵剧烈的乾咳,她咳不出wUhuI的气味,只觉得她的喉咙间都是咳不出来的脏东西。

她咳得呕心沥血,觉得这样活着很乏味,她的世界就是挨饿、生病跟黑暗,她好想看一看太yAn!

她闭起的眼里忽然亮了一阵光,亮得她心惊胆跳,於是这天夜里,她问哥哥:「可不可以背我出去走走?」看看月光也好。

她娘看见冲了进来,动手打了她好几下:「Si丫头,你安分些不行吗?你哥哥明早还要去地主家做工换一点吃的,你不要瞎搅和。」她很委屈又说不出话来,哥哥见状也只能赶快装睡,以免她娘又有藉口打她撒气!

她娘走了,哥哥向她挪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二丫乖,等晚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更深了,传来爹娘的打呼声,哥哥再度轻拍她的肩膀,然後哥哥背着她蹑手蹑脚走出家门。

他们没去太远的地方,去了乾枯的河边。他们更小的时候村子也有过美好光景,那个时候雨水充沛,小河水波DaNYAn,清澈见底的河可以看到鱼儿悠游。

他们有时在河边打水漂,有时下河抓鱼,她好怀念那个时候,怀念之际她听见哥哥说:「二丫,你要赶快好起来,我明天得了馒头一定带给你吃!」

「好!」

她很讶异自己居然有了声音,声音清亮一如往昔。自她生病之後,唯一没有放弃她的就是哥哥,她的爹娘几乎是默许她病Si来节省家里的粮食。

她眷恋地望着哥哥瘦弱的肩膀,在哥哥温暖的背上她的呼x1越来越浅,直到再也呼不了任何气,她才知道那声好是她最後的回光返照。

她Si後随即投胎,出生在富丽堂皇的皇g0ng里,她的上头有一个堂姊。她的出生吓坏了众人--她生了六指!伽蓝王族还真的没有谁是六指!

众人三缄其口,走出来一位长老劝她的父母:「这孩子是异端,万万不能继承王位,趁她还没睁眼,溺Si了事。」

她的父亲问长老:「如果不需要继承王位,能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她的父亲退了位,禅让给她叔叔,从此无人知晓皇g0ng里有一位二公主,只知道她的堂姊伽蓝于萍是将来的王位继承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母亲不再是伽蓝国的皇后,洗尽铅华,时常穿着简朴的衣服礼佛,成了人们口中的大夫人。她与母亲一同住在深g0ng之中,她们不曾分封出去另建王府,只因建了王府就掩盖不了她的异状。所以对外只说父亲与叔叔兄弟情深,同住皇g0ng,一时还传作兄友弟恭的佳话。

「阿澜在哪儿?」

她很常听母亲这麽问使nV,只因母亲最痛恨她抛头露面。果不其然下一句就问:「裹手了没?」

外头的使nV答母亲:「公主才刚沐浴完呢!待她擦乾了髪,才裹手。」

母亲下一句话让她伤透了心:「她要是不裹手,连房门也不准她出,听懂了吗?」

她的使nV见她面sE凝重,一面擦髪还一面说笑话给她听。

「公主,你说好笑不好笑呢?」

「好笑,真好笑,真难为你去哪里找这麽多笑话!」

嘻嘻哈哈的日子一日复一日,直到母亲接了皇后娘娘指派的工作忙於大典,让她觑了一个空档自行出门买香料。

回程她救了一名躺在皇城外的青年,她越看越觉得他面善,两只眼炯炯有神,看他的轮廓洗净了脸必定是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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