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一点,不会很烫,好不好?”江北声终于舍得松开?沈筠的唇舌转移阵地,他趴在沈筠的耳畔一边舔舐他的耳垂,一边暧昧地说。
热气喷洒在耳边,沈筠浑身一激灵,耳垂敏感得厉害,脊柱过?电似的,又被浑身窜起的热气蒸腾着,理智不甚坚定?,半推半就由着他随意亵玩。
动作?翻转间沈筠被江北声带到床上压在身下,他仰头?直勾勾对上了江北声的眸子,此刻已经被欲望充斥,名为理智的防线大概也不是很坚定?,他主动仰头?吻上了江北声的喉结。
江北声的视线本?就被眼前雪白的天鹅颈所吸引,其上攀附着贪心的汗珠,欲语还休,性感极了,他不免觉得口干舌燥,陷入焦灼之际又被喉结上的这一吻攫取所有心神,呼吸一顿,转而变得更?加急促。
于是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
情感愈浓烈动作?愈凶狠,仿佛这是宣泄情感的唯一途径,以此来一遍又一遍确认对方的存在,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
神思恍惚之际又一滴滚烫的汗水自江北声滴落在沈筠的唇边,他下意识伸出舌头?舔走了,没等?江北声出声制止。
湿漉漉的手指由于脱力动作?有些虚浮,沈筠抬手落在江北声的脸侧,屈指勾勒,一遍一遍,像是要?把他刻进心里,注定?腐朽的也会不朽。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满心满眼都只盛着一个人?,江北声从未在任何地方,在任何人?身上见过如此汹涌的爱意,简直,简直偏执过?了头?。
江北声此刻立于天平中央,感性教唆他让他什么?也不想,沉溺进这深刻入骨的爱意中,可理性却一遍遍重复一个既定?事实,沈筠的爱甚至不是给自己的,他在透过自己这张脸看另一个人?。
在这种温情的时刻背后的真相简直太残忍了。骄傲自信如江北声此刻也不敢无畏无惧将这爱意揽到自己头?上,在爱情面前他又是自卑的。
他启唇嗫嚅了一句什么?,含混而过?,沈筠没有听清,或许只是一句无意识的呓语,或许又是什么?不敢表明的心迹,当事人?不肯再次表露,沈筠也就无从知晓了。
江北声低头埋在沈筠的脖颈处,蹭了蹭,撒娇似的,动作?却愈凶狠,夜晚还很长。
等?沈筠被饥饿闹醒再次睁开?眼,屋内昏暗,已是第二天清晨,窗帘遮挡了大部分光亮,造成晨昏不辨的错觉。
沈筠没有立刻起身,他视线最先注意到的是坐在床尾的江北声。
宽阔的脊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抓痕,深深浅浅的一副涂鸦。沈筠脸色一红,心想自己有使这么?大力气吗?看着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