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2)

“哦?来者何事?”“少主”微微皱眉,放下手中书卷,站起身来。

于南浦从怀中掏出半边血玉,郑重地双手奉上,“来人中毒不轻!”

“少主”接过血玉,神色凝重,探手从书橱的顶端拿出一锦盒,烛光下,锦盒中赫然有半边血玉,她将两块血玉拼在一起,竟然严丝合缝,并呈现出龙凤呈祥的图案。

“少主?”于南浦不安地唤了一声。

“少主”淡定一笑,将有凤凰图纹的血玉放回锦盒,“该来的总要来,何须不安?”看着于南浦拧紧的眉头,玩心一起,取笑了一句:“于叔,您老人家不是经常教导我,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吗?您忘啦?”

气氛顿时轻松起来,于南浦展颜一笑,“你这孩子!”

“来人都安顿好了?”“少主”将血玉还与于南浦,“中毒的是他?”

缘起流云之红颜初识(2)

于南浦将玉揣于怀中,放低了声音,“对,中奇毒的是她老人家的嫡长孙,当今太子……”

话未说完,已被打断,“太子中奇毒?于叔,你的不安是因为你认为不久的将来朝廷恐有变端?而山庄免不了要卷入其中?”

“是的,太子身在朝堂竟然身中奇毒,恐怕……”

“我明白,但是,不管他中了什么毒,是怎样中的毒,只要他持血玉而来,乔家人必定倾全力救治,至于其他的,暂时管不了这么多,再说,到我这一代也就只有三次报恩的机会,以后,她老人家的情就彻底地还清了,乔家与朝廷再无瓜葛!”“少主”举手微掠云鬓,“于叔,去看看!”

于南浦看着“少主”,上下打量,神情有些古怪,“这就去?”

“少主”悟然一笑,“于叔要我改装?”

于南浦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少主”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也罢,就听于叔的。”

于南浦笑了,吩咐门外白蘋绿芷两丫头,“替少主更衣!

“落日看沉”是流云山庄最幽静的所在,此时却人影晃动,绿芷说,人气熏得院子的花都不香了。山庄“少主”乔津亭不由失笑。

当朝太子宇文川远虚弱地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自踏进山庄的那一刻起,他就放松了下来。他知道,无论他身患何症,在流云山庄里都可以得到救治。

突然,宇文川远闻到一缕淡淡的药香在他身边萦绕不去,他睁开眼睛,烛光中,一名双十年华的少年长身玉立,一双明眸灵光流动,正上下打量宇文川远,见他睁开眼睛,便微微而笑,“在下乔津亭,流云山庄第三代庄主。”

宇文川远心中暗自惊讶,想不到流云山庄的主人竟然是一名如此清秀脱俗的少年,看他目若朗星,长眉入鬓,嘴角含笑,意态风流洒脱,别有一番清雅,竟似飘然世外之人。他慵懒一笑,“乔津亭,乔庄主?好好,本宫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放心,到了流云山庄,就算阎王爷亲自来索命,他还得问过我同不同意!”乔津亭自负地一笑。

“我相信流云山庄有这个本事!不过……”宇文川远抬眼看着乔津亭,语气竟似带了些挑衅,等待着乔津亭的反应。

乔津亭轻轻一笑,看着宇文川远,明眸晶亮,笑容轻俏,笑语轻悠,“殿下无须多虑,不过,如果殿下信不过在下,就另请高明,流云山庄无须逞强!”

细察乔津亭的举止音容,宇文川远心下一动,放心一笑,“乔庄主好涵养,如果信不过,也不会千里而来,抬出她老人家来求治了!”只因多说了几句话,宇文川远便觉头颅剧痛,胸闷不已,脸色刹时苍白,咳喘不止。

乔津亭皱眉,伸手搭住宇文川远的脉搏,一会,她神色凝重,吩咐白蘋绿芷点亮屋内所有烛火。

烛光下,只见宇文川远眉心发黑,双眸失神,脸颊消瘦,咳喘不可遏止。诡异的是,他宽阔光洁的额头似乎有不少黑线在蠕动,饶是乔津亭见惯了各种疑难杂症,见此情形,也不由得胃肠一阵难受。

“如何?”宇文川远深吸了一口气,“中毒吗?”

乔津亭冷冷一笑,“若是寻常中毒,殿下何须来到流云山庄?”她顿了一顿,“半年来可曾到过滇川一带?”

宇文川远摇了摇头,“从去年初是始,本宫身负监国重任,莫说滇川,就连京城,本宫也未曾踏出半步!”

乔津亭神情冷峻,“此毒名叫游丝索魂,游丝索魂实是一种罕见的毒虫,生长于滇川一带的密林中,寻常人难以觅得,凡中此毒者,莫不从口入,下毒者只要将毒卵混入食物中,便能让人中毒于无形,但此毒虫在人体内生长不易,下毒者必须多次下毒,并让殿下服用另一种辅助药物以利毒虫生长繁殖,一旦毒虫数量增多,侵入骨髓,便可索人性命,毫无救治之法。”

缘起流云之红颜初识(3)

宇文川远身体一僵,声音冷得似是千年玄冰,让人颤粟,“看来,这下毒之人应是本宫身边之人无疑。”沉默了一会,他诚恳开言:“乔庄主既知此毒来历,当知救治之法!”

“当然,”乔津亭傲然一笑,“此毒之所以难解,是在于世上鲜有识此毒者,此其一,其二,就算识破此毒,也难觅救治之法,其三,救治之药物世上罕有。不过,此毒在乔家人眼中,也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如果下毒之人是殿下身边近人,那么殿下此行恐怕不是秘密,到时造访山庄的就不仅仅是殿下一行而已,”她回头,“于叔,”

于南浦神情肃然,“在!”

乔津亭略一思索,“吩咐下去,流云十三骑从现在开始加紧巡逻,无论来者何人,一律阻于山庄二十里之外,欲强闯山庄者以药将其迷倒!尽量少杀生,另流云六艳在山庄十里处布下移庄大阵,加紧山庄戒备,尤其是‘落日看沉’的安全!”

宇文川远深思地望着冷静沉着调兵谴将的乔津亭,“看来,流云山庄并非一般的山庄,乔庄主也非一大夫这么简单。”

“殿下见笑,”乔津亭一笑,“她老人家所托之事定然是大事,为报她老人家的大恩,山庄定当竭尽全力,丝毫不敢懈怠。”

“好,好,本宫在这里先谢过了!”

“不过,”乔津亭转过头去,取过白蘋手中的药瓶,取出一粒紫色的药丸,示意绿芷给宇文川远复下,接着说,“在下虽知游丝索魂的疗法,亦不缺治疗的药物,但治疗的过程对病人而言会异常痛苦,且历时颇长,殿下要有心理准备。”

宇文川远哈哈一笑,笑声固然不及往日洪亮,但豪迈丝毫不减,“庄主放心用药,本宫虽未必比得上刮骨疗伤的关羽,但几根硬骨头还是有的!”

乔津亭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刚才在下已给殿下服用止痛安神之药,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治疗,到时,希望殿下承受痛苦的能力不至于让在下失望。”她语笑嫣然,习惯地举手微掠鬓发,优雅转身。

一脚还未踏出门槛,身后传来宇文川远颇堪玩味的语句,“卿本佳人,掩盖本色是为了哪桩?”

乔津亭一楞,回过头来,出声讽刺,“乔装打扮不为效法木兰从军,为防登徒子耳!”

言下之意,暗指宇文川远是登徒子。

宇文川远觉得此女聪慧非同一般,遂故意出言不逊,“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吾深以为然!”

乔津亭嘴角上扬,笑意洋溢,“但不知殿下口中的古人是谁?”

宇文川远料不到她有此一问,直觉地,“姑娘应是饱览群书之人,缘何不知这古人就是孔夫子?”

乔津亭满意一笑,“孔夫子是男人还是女人?”

宇文川远拊掌大笑,“姑娘是说,如果孔夫子是女人,此话当改为唯男子与小人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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