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2)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乔津亭叫了一声“白蘋”,白蘋朝里应了声“来了!”转头对成别思说:“成总管,你稍等片刻!”说着,人就进了“韶光阁”。

不一会,白蘋出来,手里还拿了张方子,对成别思说:“这是少主为太子殿下开的方子,有安心宁神的作用,你可拿去给太子殿下服用,只是,少主交代了,不可让太子殿下知晓!”

成别思犹豫了一下:“太子殿下今天特地让我打这经过,但又没有交代什么事,白蘋姑娘,是不是乔庄主与太子殿下闹别扭?”

白蘋无奈地摇摇头,压低了声音:“何止闹别扭那么简单?只是,希望有一天,成总管能对太子说一声,我家少主无论做什么,都是为殿下着想,她心里……苦得很!”

回到御书房,宇文川远还在看奏折,见成别思回来复命,精神一振,倦态去了几分:“你……见到她了吗?”

成别思一楞:“谁?”被宇文川远瞪了一眼后才醒悟过来,心里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终心一横:“禀主上,属下没有见到乔姑娘……”

宇文川远烦躁地将奏折随手一抛,泄气地坐下,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暗悔那夜过于莽撞,但一想到乔津亭再三地推却他的一腔情意,心中又难免气恼。

成别思小心地瞄了瞄神色不悦的宇文川远:“不过……”

宇文川远“霍地”抬起头来,急切地说:“不过什么?”

成别思仔细地斟酌着字眼,以免给宇文川远听出了破绽:“我倒是遇见了白蘋姑娘,白蘋姑娘与我谈起了乔姮姑娘,说乔姮姑娘对主上是一片真心。”

宇文川远认真地倾听着,良久,盯着成别思:“当真是白蘋对你说的?”

成别思正想开口,内侍来禀,萧行洛等待宣召。

宇文川远叹了口气,挥手说:“你去吧,今晚让吴江潮来见我。”吴江潮是监视乔姮的侍卫。

萧行洛倒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经过多日的艰辛谈判,大魏朝与大凉国终于就互开榷场开通商路一事达成了协议,并签定了五年内互不侵犯的协定,明日一早,大凉国的使者便离开京城回大凉去。

宇文川远松了一口气,终于彻底放下了一颗悬了数日的心。一场很有可能导致两国兵戎相见的祸事终于得到圆满的解决。

翻云覆雨之各自图谋(5)

宣见吴江潮后,宇文川远回到东宫,意外地,乔姮正在等待着他。

虽是遭到宇文川远的冷遇,但因受了皇封,拥有良娣身份的乔姮还是享受了应有的待遇,侍女、宫室、赏赐、华服,一并齐备,奇怪的是,往日里喜着色彩斑斓服饰的乔姮今日一反常态,穿了一件素净的米黄色衣裙,收敛了桃红柳绿,媚眼乱飞的妖娆情态,模样还真有了几分闺阁女子的味道。

宇文川远对她的奇怪行径感到惊奇,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殿下!”乔姮低眉下拜,语音曼妙:“殿下,我自知给殿下带来了困扰,殿下可否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宇文川远也想看看乔姮能玩些什么花样,说不准还能从她的身上钓出大鱼来,一口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乔姮惊喜不已,开颜一笑,无疑,乔姮也是美丽的,这一笑,如春风吹开了百花,丽色夺目,再加上天生的一段媚态,暗蕴的几分妖娆,是男人金屋藏娇的理想尤物,若是换了旁人也许早就轻易地拜倒在她地石榴裙下,伏首称臣,但宇文川远毕竟不是“旁人”。

来到乔姮的住所,见乔姮已经准备好了几样小菜,一壶美酒,宇文川远坐下,叹息一声:“乔姮姑娘,宫廷生活并不适合你,何必勉强了别人,委屈了自己?”

“勉强”?“委屈”?乔姮想起日来来东宫里漫天飞舞的冷嘲热讽,向来心高气傲惯了跋扈张扬的她何曾有过这样的难堪?“殿下,”乔姮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上,声音柔婉:“殿下,乔姮不感委屈,所谓情到深处无怨尤,乔姮心系殿下,正是情到深处,故不怨尤更不感委屈,但愿来日,殿下能接纳乔姮!乔姮就心满意足了!”

宇文川远的心一颤,“情到深处无怨尤”!抬眼看乔姮,只见她妙目带泪,情倒是不假,奈何红绳错系,岂不是苍天弄人?想起乔姮之与自己,自己之与乔津亭,父皇之与云似墨,情之一字,或许总是无奈的,既然“情到深处无怨尤”,那么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呢?突然,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恨不得马上见到乔津亭!

乔姮见宇文川远神色变幻不定,不知是喜是怒,心里忐忑,又轻唤了一声:“殿下,乔姮今日向殿下谢罪,殿下若能原谅了乔姮,就请殿下满饮了此杯!”说着将酒杯奉至宇文川远面前。

宇文川远心不在焉,见乔姮犹自端着酒杯,就接过了手,随手放在了桌上。

见宇文川远毫无饮酒的意思,乔姮暗暗着急,她自己先举起了酒杯:“殿下,乔姮先干为敬了!”说完,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殿下!”乔姮又催促了一声。

本来嘛,在酒桌上耍花样,最方便的就是在酒中做手脚,宇文川远见乔姮三番四次地催着他喝酒,可以断定,这酒里肯定另有乾坤,这乔姮也太嫩了些,居然跟他耍手段,笑了一笑,“好!”说着伸手去拿酒杯,谁知一个不小心,宽大的衣袖带翻了酒杯,并湿了一片。

乔姮心急如焚,但又不好形之以色,正准备叫宫人为宇文川远取来衣物,宇文川远不在意地笑了:“罢了,你这酒本太子改日再来喝吧,我回去换件衣裳!”

人还没到门口,成别思匆匆赶来:“主上,乔三姑娘进宫来了!”

“哦?”宇文川远一听,马上吩咐成别思:“将乔三姑娘安置在‘飞鸾静轩’,本太子一会过去看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姮气地直跺脚,“乔含晚,你凑什么热闹?”这精心设计的一刻良辰被骤然惊破,乔姮心似火烧。

宇文川远回到寝宫,换下了衣裳,将它交给了成别思:“将衣裳给乔庄主,请她验验酒里是否下了毒!并请她到‘飞鸾静轩’来!”

翻云覆雨之暗香浮动(1)

宇文川远颇感兴趣地看着盈盈而立的瘦弱憔悴女子,看她的样子,就像瘦梅幽兰一般,虽病弱却不减秀色,羞涩中又透着娴雅,与乔津亭的飘逸、萧散、疏朗大相径庭,若不是她顶着一张与乔津亭一模一样的脸,他还真不相信她会是乔津亭的妹妹。正因为她的这一张脸,宇文川远无端生出了许多亲切感:“你就是乔含晚?”

乔含晚见眼前的青年男子俊朗其表,英华内敛,其飞扬的神采,清贵的气质,恐怕就连骄阳皓月也输了几分,羞红了脸,恰如青莲低了头的温柔:“我是乔含晚,你是……”

见乔含晚不胜娇羞,竟似个步不出闺阁的大家闺秀,遂柔声说:“我叫宇文川远,你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更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宇文大哥,我已通知了你姐姐,她一会就过来,你先歇歇!”

乔含晚微笑,仰起头:“可以吗?”神态楚楚,叫人怜爱。

宇文川远笑:“当然可以,我说了,我与你姐姐……”

话到嘴边,乔津亭疾步而进:“晚儿……”

乔含晚惊喜万状,“姐姐!”身形若细柳轻摆,又如飞絮扑面,扑进了乔津亭的怀里。

乔津亭扶住了妹妹,着急、疼惜地仔细端详着:“瘦了这么多,身子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含晚想起数月来旧疾缠身的苦,漂泊天涯的痛,泪水竟如绵雨翻飞,不可遏止。

见含晚枯花病柳般的模样,憔悴让她不忍卒看,乔津亭又是心痛又是气急,放开了手,冷了声音:“下次还敢造次吗?”

乔含晚见到了姐姐,苦苦撑着的神志一下子坍塌了下来,又见姐姐责备,幽幽地叫了声“姐姐……”便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乔津亭一声惊叫,宇文川远眼明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了乔含晚,并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高床暖枕之上,回过头来,双眸竟似燃烧着的火海,炽热难当。

乔津亭不敢回视他,怕数日来堆愁积恨在顷刻间倒洒在宇文川远的面前,尽弃了前功!轻轻说了声:“谢谢!”不复再言语。

自乔津亭跨进“飞鸾静轩”以来,竟无一个眼神与宇文川远相交汇。若在往日,宇文川远从她一个简单的眼神中便可理清她的思想脉络,如今的她,虽近在身旁,呼吸清晰可闻,就连清淡得几近于无的药香味也在挑动他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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