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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常,沐惜追断然不会讲出这种丧气话来。沈云虽然听著觉得有古怪,却也不敢说破,只诺诺的点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水兰色的身影近前而来,心中顿时了悟,更是不动声色。

雪见愁来的时候恰听见沐惜追说些死啊活的,免不了眉峰一蹙,出言便是嘲讽:“区区一个莫问天,至於要死要活的麽!可笑至极。”

沐惜追回头,淡淡道:“前辈有经天纬地之能,莫问天自然是入不了前辈的眼,但对我辈来说,他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与莫问天为敌,实非易事。”

“江河日下,鼠辈当道,别人不明真相,难道你也不知他是什麽人麽!”

“明白又如何?说到底,前辈与他之间的纠葛是私人恩怨,外人无权置喙。今日是寒剑山庄当有此劫,还请前辈莫要插手。”

“哈哈。”雪见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在场的两人一眼,讥诮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空读圣贤书,一个是四肢发达的江湖莽汉、胸无点墨,你们要如何对付莫问天?”

沈云从未受过这般当面羞辱,立刻急红了眼道:“你这人怎麽回事?我是哪里得罪你,要被你如此轻看?”

“我说错了吗?”雪见愁斜睨著他冷哼一声,“寒剑山庄的侍卫统领?──你不配。”

“……”

见沈云被堵得哑口无言,沐惜追不动声色道:“前辈既然说沈统领不好,那便是要亲自上阵,与我一同退敌了?”

“我说了吗!”

“前辈没有说吗。”

“有吗?”

“没有吗?”

“……”

沈云在一旁站了半晌,汗如雨下。

第二十二章 真性清涵万里

衰草斜阳流曲浦,黄云影日暗长堤。哪里得美人兮天一方?何曾有千回百转自彷徨?只是红蓼花蘩笑空往,幽兰香细,也只为他身上。

为功名俗世,为年少轻狂,莫问天失去过,也得到过;而今鬓发微白,青春转眼不在,他也早已为人父、居高堂。再回首,犹记多年前青山碧潭下的美人孤鸿影寂寥,像南柯一梦,又像一笔少年无知的糊涂账,算不清,想不完,那时的青春年少竟成心中对世情的最後一点牵绊。

他要夺回离魂刀,非为名,乃为情;他要挑上寒剑山庄,非为利,实为命。但他从未想过,当命运的齿轮倒转,朝思暮想的容颜赫然出现眼前,又当如何?

双方对峙,情势一触即发。忽而朱红的屏门洞开,一人缓步而出,但见神色倨傲,容姿轻渺,此前所有危急的、混乱的气氛瞬间止於那人足下,几如化水而逝。

马上的莫问天豪情固雄,却终归抵不住岁月的无情侵袭。当年的英姿俊秀不再,身上只一点枭雄的不怒自威、一点江湖的沈浊霸气,眉宇纵是轩昂,到底难与少年相较;然眼前之人便如方从记忆的画卷中步出一般──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蕴风流,朱唇一点红,似兰花清芬幽雅,又似蕤草孤芳自傲,教人一望就沈入心底,再免不了情思纠缠。

原来,他没有死。

但,为何他从不曾来找过自己?

此时此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

瞬间狂喜,瞬间惊疑,莫问天不敢开口,只因恐惧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一场假象。

雪见愁见惯了别人的生老病死,也见惯了他人对这张不老容颜投来的惊愕目光,因而心中并无多少岁月奔腾的波澜慨叹,开口便道:“人是我杀的,你又能拿我怎麽样?”

──能拿你怎麽样?是啊,我又能拿你怎麽样。

这种苦涩的心情你从以前就不了解,现在我又怎能期待你会了解。

莫问天蓦地仰天大笑,风拂过面颊,凉凉的像是下一瞬就要出流泪。

雪见愁却只是冷冷的看著,一言不发。

猛将三百众,暗里弓箭藏;要取蓬门持今下,谁道一眼胜万年,欲战却教风波敛。现如今,要刀何用?征战又何用!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莫问天倏然开口,语调苍凉。

“我不知你在说什麽!”

雪见愁袖手背过身去。

──我伤害了你,夺了你最心爱的宝器,背叛了对你许下的诺言,为什麽你不来找我报仇,叫我在日复一日中忧心悔恨?你既是厌恶了我,不想再见到我,为什麽又要在此时出现,这叫我情何以堪?明明是我选择负了你,为什麽我却比你还要难过?为什麽?……

莫问天翻身下马,一步一步朝雪见愁走去。

青云堡众人莫不被眼前这一幕搅得一头雾水,半晌无人敢言。

“停!再往前一步,小心你的性命。”随手掷出的短刀堪堪在莫问天足前斜刺入地,是厌恶,也是毫不容情的拒绝。

“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莫问天深深凝望著他的背影,一字一顿道,“但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人杀了便是杀了,何来解释!”雪见愁冷嗤。

“你明知我说的是什麽。”

“怎麽,我不杀你,你不是落得逍遥自在?”

莫问天眸色微黯,旋而低低道:“你当真如此厌恶我,为何今日又要出面见我?”

“与你何干!”

“不要说什麽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莫问天顿了顿,继续道,“你出现在此,必是与离魂刀有关,寒剑山庄给了你什麽好处,居然能让你为之插手俗务?”

雪见愁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莫问天又道:“如果我说我愿放下一切,今生今世只做你一人的徒弟,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就是你要拿命赔我,又有什麽稀罕!”

“哈……”莫问天苦笑一声,喃喃道,“我真後悔……真是後悔……”

“够了,要打便打,要杀就杀,何必这般婆婆妈妈!难看至极!”

“这辈子我欠你两条命,你杀了路远平,只当是我报应不爽、罪有应得。今日我人就在此,这条命还是我欠你的,你要,就拿去吧!”

莫问天语罢,横刀自向;雪见愁冷不防袖风一扫,风压沈沈,须臾竟是人退刀落!青云堡余众只闻得铿然一声闷响,心脏险些蹦出胸口,待回过神来,个个惊魂未定。

“你出手救我,是不是代表你还愿意相信我?”

“要死可以,别在我面前寻死,看了污眼!”

“……”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从今往後,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雪见愁不再多言,倏地回身踏步,径回山庄内苑去了。

许久之後,当江湖中的好事者提及皇城旧事,不免要长吁短叹。当初有多少人在酒楼茶馆坐等青云堡与寒剑山庄之间的鏖战开锣,又有多少人败兴而归,个中明细无人知晓,众人只道,前一刻还烽烟蔽日,再一时却风平浪静,莫问天惊天动地的来了,整军退去时却寂然无声,像是与世人开了一场天大的玩笑。江湖浪涌有时尽,武林纷扰无绝期,轰动一时的刀剑盛会终究淡却在时序的洪流里,关於离魂刀的下落也扑朔成迷,只在人们茶余饭後被偶尔提及。

然世人皆可忘,唯独沐惜追从未想过放弃。

如果夺走离魂刀的不是青云堡,那又会是谁?

这个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困扰著寒剑山庄的每一个人,而最後的答案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在风波平息後的第三天,苍迹与老乐师回到了寒剑山庄。

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人,正是君临与莫刀──此前北八省武道联盟不知何故突然解散,再无人有心追究玉佛山上霍丹之死,也没人有此能力;朝廷方面则由苏青莲呈请致上,替栖凤山庄平反正名,背後不知费尽多少曲折,苍迹等人便是因此耽搁了回援的时机。

当老乐师问及锦囊何在,沐惜追不禁一怔,这才想起乐师临行之前的确是交予自己一个锦囊,只因当时乐师嘱咐慎用,所以一直不曾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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