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带着人往南边去进货时,不幸遭了山贼截道,货被抢了不说人也被伤了命根子,回来后求医问药没能治好,人就大变样儿。
日日喝酒,以往从不去乱七八糟的地儿,现在人不中用了却是日日宿醉花街柳巷,有时候还得她去那些不要脸的骚寡妇家拉着板车将人带回来。
时日一长,丈夫不耐烦被她管着,开始对她动拳脚,起初还顾忌她娘家和家里脸面,只晚上在家打人,后来肆无忌惮竟是在街上当着人面打她。
嘴里满是胡言乱语,不是说她出来勾引人,就是污蔑她跟谁谁不清不楚给他戴绿帽。
婆婆公公虽还在,却是跟着大伯哥一道过日子,本就向着自己人,何况幺儿还伤了命根子,就更向着幺儿了,联合起来欺负她这个媳妇,不是逼她不准跟娘家告状,就是让她给丈夫生孩子。
“他都那样了还咋生孩子,也不知人一家咋商量的,竟是让我跟大伯哥生一个孩子给他养着,那人以往看着还成,自打伤了命根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就搬着娘家兄弟来闹,和离了出来。”
见她丝毫不在意,甚至说起那段难捱的过往云淡风轻,谢烨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道:“和离出来也好,咱们还年轻,有手有脚在哪过不了日子!”
“谁说不是呢!”方氏放下竹杯捋了捋头发,道:“我娘家四个兄弟都好,只是兄弟们也都成亲分家,大哥二哥家的孙子都快能说亲了,各人有各人的日子……”她一直住在兄弟家也不是常事,无论住哪个兄弟家都不方便不说,且她心里还想着着找一个人另嫁。
合理出来在娘家兄弟屋住了十几天便在县里租了屋子给人帮工,说起来也是幸运。
年前给沈家去帮忙时,不想沈家主母竟然知晓她爹,专门叫她过去说话,知晓她心思后便说帮忙打听打听。
后来,马铁柱出山,沈从军知晓想他买个媳妇,就撮合自己和他。
“妹子你小不大记事,我大哥二哥却是知道你爹的,当年胡人还没南下时,你爹和你爹公公咱在咱们县里那可是顶顶的好人。”
方氏想到她这次出嫁前,大哥跟她说的那些事儿,看谢烨时眼里带了些怜惜。
谢烨笑了笑没说话,原身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不过往后,在她这里没有差日子。
方氏搓着手,干巴巴道:“看我啰嗦的,我是来想问问,我想织布,到时候让你当家的捎着带出去卖,可有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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