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辰心感欣慰:向来目中无人的臭小子,居然也懂得关心别人了?看来,的确是长大了。沈吟片刻,他终是敛了私心:〃罢了,知他无恙,便是见与不见都一样的。赶路吧,宫里还有大堆的事情等著处理。〃
车队走上了回宫之路,可马蹄的嗒嗒声响不到一刻,便消停下来。
一旁的侍卫急忙驱马上前:〃主人。。。。。。〃话才出口,已被车里的主子打断:〃知道了,你先退下。〃行色匆匆的一行人马,因突然挡在路中间的一位不速之客,被迫停下。
遥遥感知熟悉的气息,遥辰非常意外,轻笑一下,扬声道:〃你倒是闲得很啊。〃
云凡牵著流光,缓缓走近:〃及不上三哥清闲。从皇宫到这里,少说都有好几百里。我还道宫里出了什麽急事,要三哥亲自来一趟?〃深冬风寒,他鼻尖有些微红,山岭上的呼啸冬风几乎将话语吹散。
〃外面冷,进来说话吧。〃
听了哥哥的招呼,云凡放开马缰,三两步跑到车门前,推门跨了上去。
门内外隔绝了两个世界。外头看似毫不起眼,车里却大有文章。里面温暖如春,空间极高极大,有床有桌,甚至还有小型的书柜和衣柜,俨然一间移动的寝室。
云凡贪婪地打量著多月不见的哥哥,清朗温润的眉宇,略带倦色,此刻他於床沿上正襟危坐,朝服还严谨地裹在身上。明黄的里衣,外头罩著一件浅紫纱袍。寻常王爷的装束,穿在他身上,只觉气韵非凡,端贵雅致,王者气势无声流露,教人叹服。
遥辰也静静审视著眼前久未见面的弟弟。随意的束发,随意的衣袍,俊脸上仍旧是那副惟我独尊的傲气,掩不住的凌厉,掩不住的坚毅。他似是变了一点,又像是一点没变,依然那般淡漠,无心,任性。一头黑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粘在脸上,淡化了帝君的威仪,略显稚气。
遥辰抿嘴轻笑,凤目斜斜一睨:〃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舍得扔下那美貌侍卫,前来见我?〃
听出哥哥语气里的酸味,云凡面露赧色:这真不是个好话题!他滑头地转移,装出一脸被抛弃的可怜模样:〃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三哥打算就这麽不告而别吗?〃
不提还好,这笔帐,自己还没跟他算!遥辰一声冷哼:〃这还不是向你学的?〃这小子当日离宫,便是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就悄悄走了。
一见哥哥薄唇轻咬,面有愠色,云凡心里大叫不妙,忙上前撒娇般软软叫了一下:〃哥!〃见哥哥不为所动,他有些发窘,用手搔搔脑袋,无意的举动,把本来就不复平整的长发,弄得更乱。他突然走过去,拉开车窗,对外头的人说:〃上路吧,别耽搁了。〃那班侍从,只听令於三王爷,就连帝君的圣旨都遣不动他们。马车依然立在原处,动也不动。云凡只好回过身来,在遥辰旁边蹲下,抬起头:〃三哥,那天是我不对,我现在送你回宫当赔礼,好不好?你别生我的气了。〃
看弟弟像只灰溜溜的小狗一样,对他献媚地笑著,遥辰还怎麽硬得下心肠?拉过弟弟,把他揽入怀中,轻柔替他理顺一头乱糟糟的发。嘴里斥训道:〃看你这邋遢样子,哪有半点像如诺的天子?〃
云凡在他怀里,嗅著那沁人心肺的桂香,被哥哥的气息包围,不知怎的,就感到无比安心。用脑袋往哥哥胸膛蹭了蹭,他说:〃三哥,叫他们启程吧,我送你回宫。〃受了那清香蛊惑,他完全放松了心情,想到自己命不久已,今天一别,以後也不知能否再有机会相见。一些过去从来不会说的柔情软语,也很自然地说了出来:〃好不容易见了哥哥,让我陪你久一些。好吗?〃
遥辰叹口气,自己依然对弟弟的请求没辙,他对著窗外下令:〃上路吧。〃
众人一声领命,策马吆喝。骏马抬蹄,嘎嗒作声,速度渐增。
遥辰复又低头,掐著弟弟的鼻尖:〃你啊,出宫玩了几个月,本事没见长进,甜言蜜语倒是学了不少!〃
才说著,车轮被地上一个深陷的坑洼绊了一下,车身颠簸倾侧,里面两人身势不稳,齐齐滚到了床上。遥辰身手敏捷,赶快将弟弟护在怀里。一阵天旋地转过後,云凡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混乱中,不小心搁到了哥哥的胸膛上。隔著厚厚的朝服,掌心下的触感依然明显,那软软的凸点就在自己手下,云凡不自觉地把手掌紧了紧。禁欲已久的遥辰,在他的动作下,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撩人吟哦。云凡一听,只觉这马车内温度像是突然火速提升,热得人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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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皇辇,在行进途中,也免不了高低起伏,左右摇晃,云凡并非故意,可是随著车身的摆动,敷在遥辰胸上的手,若即若离,时轻时重,不住地摁揉挤压,云凡明显感到手下的乳房有迅速胀大的迹象。
受孕的身体禁不住丝毫挑逗,更何况弟弟的大手一直在他致命敏感的部位抚弄不休,掌心的热度,正透过衣服,灼烫了他的乳尖。猛地急喘了几口气,仍然无法平息体内的骚动。遥辰低头,见压在他身上的弟弟,黑眸里情欲氤氲,死死盯住自己的胸膛。
要在这里吗?
这麽想著,他心里有些慌乱,有些渴望,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
〃哥哥。。。。。。〃云凡沙哑著声音,分身紧胀得难受,他抬起头看向遥辰,眼睛贼亮贼亮的,乞求他的同意。
可云凡万万没有想到,哥哥分明已情动的俊容,陡然变色,凤目轻眯,杀气弥漫。他心里一凛,急忙往後退开。
遥辰是何等人物,他要捕捉的猎物岂有逃脱之理?
云凡的咽喉被一手钳制,脊背重重地撞到床上,连肺里的空气都尽数撞了出来,顿时眼冒金星,咳个不止。要不是身下铺垫了好几层被褥,这一撞,恐怕要受不轻的内伤。他还没从疼痛中回神,遥辰凌人的气息已压至他耳边。
〃凡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一人前来见我?〃
云凡睁开眼,疑惑地看著哥哥。没错,他匆忙出宫赶来,并没带上半个护卫,就连一直如影随形的子钥,也被他留在行宫中。
〃我曾经教过你,对身边任何人都不能放松警惕,你忘了?〃
明明是轻柔的话语,如和风拂耳,却暗藏杀机,教人不寒而栗。遥辰的手劲又加重了几分,直把弟弟掐得呼吸不畅。很艰难,云凡才挤出句不连贯的话:〃我没忘,但。。。。。。哥哥。。。。。。不一样。。。。。。〃
遥辰眼中有异色闪过,很快便被冷笑取代:〃有何不一样?云凡,这里都是我的人。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你信不信?〃
缺氧的脑袋嗡嗡作响,哥哥的手没有一丝怜惜,狠狠地扼著性命攸关的气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