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龊芨删弧⒑苡怯簟⒑芾涞哪泻⒆樱裁挥屑父霾欢牡陌桑扛幽涯芸晒蟮氖撬庵制适怯肷憷吹模幌笏辗缬惺焙虬绨绱壳椋白坝怯舻摹?梢运抵苡嗍钦?2栋宿舍楼最干净的男子不为过(女性本来就少,楼下三个管理站的阿姨,两个保洁员大妈),他每天基本洗两次澡,一双手伸出来莹白如玉,修长洁净,女孩子看了都嫉妒,还有更令人嫉妒的,他的眼睫毛比大多数女生都长(那种刷了睫毛膏)的不算。最重要的,此人性格温顺,从来不会像杨凡那样满嘴挂着生殖器成天问候别人祖宗和老妈,写到这里我发现键盘上落了一层跳动的鸡皮疙瘩,正在活跃地对我抗议:你不至于也爱上周余了吧?我呵呵笑着,作者对自己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同样喜爱的,他们都是自己用心力去塑造的不是么?总感觉周余就这么硬生生地活在了我们中间,他的气质让小说多了一些忧郁的风格,本来这是个欢快的跳动的小说,有了他的存在,多了一些理性。他是如此完美,完美得让我甚至不敢写他,生怕他那无辜纯洁的眼神在冥冥中看着我,看得我潸然泪下。
还是写点开心的吧,杨凡估计又要冲出来了:“丫的,不是说老子是主角么?怎么开始怀念周余起来了,快写老子,不然老子揍死你丫挺的。”
我怕他揍,还是继续写他,暂时把周余放到一边,周余不会揍我,他再也不会揍我了。
第二十一章
迫于杨凡暗黑之神一样的淫威,我十分愉快地接着写他的故事。
为了我小说中的杨凡更贴近真实的他,我不得不多次翻看他写的东西,回想他的样子,想他那些厚厚的笔记本。如果不是因为一些事,他完全可以做个作家,至少做得比我好太多。
他写的东西大多贴在西祠胡同一个叫做“N城师范大学三间屋影像工作组”的讨论版里,为了更好地了解杨凡,我再次进了这个很久没进的版,翻看了他的文字,记述他心理事实的小说。我知道这里有很多事情都是真真假假,写东西的人都有一种通病那就是喜欢幻想。可是看杨凡的东西,有一种要命的真实,当我翻到第九页的时候,已经看了几万字,看了一些曾经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一头乱发,要命的真实。
忽然间有种需要流泪的冲动,以前看杨凡的东西,总是淡淡的、漠漠的想法,然后在下面胡乱顶两个字:顶!好!爽!如此而已,今天看,却是真正触到了灵魂深处,那里有一个多日未见的杨凡,对着我娓娓而谈。
有必要交代一下“N城师范大学三间屋影像工作组”的由来,这个组是影视中文系三个宿舍的男生一起成立的,只有周余没有参加,那时候大二,他正忙于一场仙林绝恋。后来拍了好些短片《爱情留念》、《胆小如鼠》、《黄马蝶飞》等等,大家工作之余建立了这么一个讨论版,发发感想之类的,已经荒废了好久,现在里面就我一个人在,几乎是流着眼泪,看着杨凡的作品。
他的小说里出现了无数真实的人和故事,却始终没有出现我,只有一张我和他的合影,当时活跃于仙林版的两个人物:写诗的痞子和白轻衣。一直都不知道为何没有出现我的名字,他在写这些小说的时候我是见到的,抽着烟,披散着头发,我拍拍他,努力!当时我的第一本小说已经出版。
杨凡本来可以凭着他的文字赚钱的,做一个畅销小说作家,或者是做一个令人难忘的诗人‘。记忆中最深的一次,我们两个在东区食堂一楼喝茶抽烟,谈一些文学方面的事情,我很少和人谈这些,估计痞子杨凡也很少谈。记得当时烟抽了不少,奶茶喝了几杯,至于有没有吃饭已经忘记了,途中他出去接过两个电话,到别的桌子上喝过两杯酒,我们像多年的情人一样谈到熄灯。这也是我们之间惟一的一次深谈,我们乘着月色回宿舍,回到他的宿舍,灯已经熄了,大家散落在各自的床上谈一些无聊的事情。老钱则又在抱怨安安废话太多,半夜还聊天,波波睁大了无神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在此时想想这些真的有些伤感,那些曾经熟悉的过去,转眼间就成为了越来越远的回忆,并且永远没有了如此一般在一起的可能。
大概杨凡拿了一个手电,从他满是皱皱巴巴的纸页下面抽出了几个笔记本给我。
就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我看他写的一些日记,一些文字。他被六班外号叫大姨妈的陈小颐(此人被封为文学院院草,苏风是文学院二号院草)喊到一边谈话,此人泡妞无数,刚刚捅了篓子,玩了不肯承认,对方找了人要“教育”他,他过来找杨凡摆平。我就这样一边看杨凡的文字一边听两个人在旁边谈如何把那女人给甩喽。
他写情书总要打个草稿,情书估计是人都写过的,当时本人情书也算一绝,替人代过数次。故此没有仔细看,但杨凡写的数量惊人,那时看来我都汗颜,在写作方面,他是比我勤奋的一个。后来在我写东西懈怠的时候,我总想起那个难忘的夜晚,那些让我惊讶的文字。杨凡的厚厚的笔记本总激励着我,像个锥子,在我懒的时候锥我的心。我是个懒人,如果没有杨凡给我的触动,估计没有我的第一本书,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用长篇小说的形式来回忆我记忆中的杨凡。
后来杨凡就在我的眼中渐渐堕落下去,他渐渐找不到自我了,至少在当时,我总是用沉痛的眼睛看着他,他总不愿面对我的眼睛。在我隔了两年后再看他的东西,再次深入他的内心的时候,我对他的看法,随着我这次的回忆,渐渐改变。
此刻我的心情,沉重而忧伤。
我的手忽然停下来,看他写得那些无比真实的往事,旧人,开始在我面前一一浮现,有些已经淡忘的事情,随着他的文字,如今渐渐清晰。不禁问自己,还有必要再写一下么?对于回忆,他似乎做得更好。
然而我想想还是要继续写下去的,为了生计,为了我虚弱的怀念,请原谅我对身边那些远去的朋友的再造。
不知杨凡此时在哪里,他可曾见到我的文字,不知他对我的文字是否满意,相信我是认真且用心地在再现我们四年的仙林生活。
有人对我说不要总写一些风花雪月的生活,要写些积极向上的校园生活。
只有点头,我所写的,只是我眼中的校园。
第二十二章
谢尚颖在被杨凡开了苞的当天晚上就给杨凡打电话,哪里知道电话给波波占了,神神秘秘地不知和谁聊了大半夜,杨凡早就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连手机都早早地关了。所以对于谢尚颖来说这个比较重要的夜晚,她是一个人在被窝里流着眼泪度过的。
不要责怪杨凡睡得像头猪,不久以后苏风也告别了处男,那是一个周末,他带着“花柳”丁灵就出去开了房,回来以后重重地瘫死在床上,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起来。到现在为止没有谁知道那天他和丁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据丁灵宿舍的姐妹说这娘们比苏风更狠,直接回家休息了半个月。回来后又把苏风约了出去开房,这次苏风瘫了三天,那娘们啥事没有,倒头就睡,不过第二天上体育课跑步时请假说来例假了,具体原因请大家猜测,避免太黄,我就不直接描述了。
苏风人生中惟一坚强的一次就表现在这时,无论江峰威逼利诱甚至是严刑拷打,他都没有交代前天晚上他和丁灵到底玩了什么花样。至于最终有没有玩SM,他一口咬定没有,不过大家对他屁股上的红印表示怀疑。如果丁灵也是个男人,大家肯定早就把她拉过来扒光衣服检查一下了,不过那样估计苏风也没有什么兴趣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家发现苏风开始发胖,瘫死在床上,肚子上一圈白花花的烂肉,摸起来居然也是一颤一颤的了。
杨凡在得意了一天之后终于被谢尚颖花三个鸡腿收买了宿舍的三个叛徒揪到了楼下,接过谢尚颖手中的鸡腿,三人眉开眼笑地离开。
她孤单地站在杨凡面前,眼睛委屈得可以滴出水来:“怎么今天一天都看不见你?”
杨凡快乐得有点过分,中午就把苏风拉到食堂三楼弄了一顿小炒,再咪了点小酒。本来对徐州人来说半斤八两酒算个啥玩意?偏偏杨凡昨天搞得太兴奋,晚上睡觉又睡得太死,被单也没盖,冻了一夜。早上起来早饭也没吃(当然了,他平时都起得比较早这样才能蹭到别人的大饼油条牛奶之类,今天睡过头),头饿得有点昏拉着苏风就去了三楼。朝“学士缘”(注:此饭馆将在以后书中多次出现)一坐,老板娘屁颠屁颠就拿着菜单过来了。
老板娘五十多岁,手下一批年轻可爱的小姑娘(此人不是鸡头),是服务员。杨凡他们在这里吃了四年,年轻服务员们换了至少不下三十个,究竟是老板色还是老板娘抠,就这个问题最后也没个结论。根据耀扬的采访此问题的答案有三个版本,一老板娘说这群小姑娘太懒,不晓得招呼客人(天,你以为这里是青楼?),二老板承认对手下小姑娘们有意思(老板娘生病不在),但确实没搞到(耀扬为此多付了一瓶二锅头),三小姑娘说老板娘不准时发工资,就在菜场附近租了两间小屋给她们住,老板没有调戏她们,但确实偷偷给她们加了工钱。
最近这批小姑娘质量确实不错(看来人品也不错不然怎么在这里打工早被拐进了洗头房),苏风一只眼睛看菜单一只眼睛看旁边系着围裙笑容满面拿着菜单拉客人的小姑娘(还是满敬业),嘴里不知为什么流出了哈喇子。
杨凡看得不耐烦:“你点不点?不点老子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