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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中文系的男生们自己班上没有美女,只好向外开拓。关于自己班上没有美女这个问题,大家一直都很疑惑,至少当初刚进学校的时候杨凡是追过一个的,耀扬也激动地追一个女生几天,苏风长期以来和三四棵窝边草保持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可是到最后他们谁也没有追上。于是男生们对本班的资源决定彻底地放弃,男女生在男女关系问题上互相鄙视起来,男的说女的不漂亮,女的说男的没有男人味,不帅。这种鄙视一直延续到毕业,造成的后果就是有些人四年以来居然连话都没有说过。最搞笑的是那个学习委员指着耀扬说:“你是江峰吧?快把计算机考试的报名费交了。”坐在旁边的江峰给了她一个白眼,很不情愿地掏出了20块银子。耀扬也很奇怪,不认识他也就算了,居然误会成江峰!江峰在女生中呼声极高,最时尚最可爱的男孩,居然还有人不认识他。难怪他掏银子的时候心情不好。杨凡也承认虽然自己好色,但是班上确实有几个人他不记得长什么样子,包括那个四年来见面不超过五次的徐大班。
苏风买了一台数码DV,他永远走在科技的最前沿,日本SONY、Panasonic的忠实拥趸。于是大家经常端个凳子坐在走廊的最西边,端着DV往食堂门口瞄,一个小时坐下来东区的美女们基本上尽收眼底,有人过来问你在干吗,就说我们在拍外景呢,天晓得内景是什么!
拍回来就把门一关插到电视机上,大家一起欣赏美女,有一次耀扬拍摄回来,大家发现美女不错,就是画面抖动得厉害,被大家骂个半死说你没事抖什么呀?他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我,我激动呀。”晕死,不知哪位又放了个屁,差点把整个宿舍的人熏晕,四散逃窜。味道散了以后挨个审查一个个赌天发誓,谁放了谁烂屁眼,生儿子没屁眼,但就是没有人承认。最后把焦点锁定在老钱、安安和耀扬身上,但没有谁站出来,只好不了了之,只有杨凡偷偷笑,中午蒜头吃多了。
晚上大家的拍摄方向就变了,由于资源地理位置的限制,06栋成了惟一可以拍摄到的外景。于是耀扬,苏风,小新等经常站在走廊尽头水龙头前,这里隔了一堵墙,不会有人发现,拿着摄象机往女生宿舍探照,焦距调得最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因为白天耀扬激动手抖的缘故,大家都不放心他拍摄了,看得人眼睛花头晕眩,苏风为了现场教育耀扬怎么拍摄,亲自操刀开始了偷拍。
有的女生宿舍把窗帘拉得像老处女的裹脚布一样密密实实,不过根据经验这个宿舍里面美女不多,美女都是喜欢让人看的。当然苏风他们宿舍也是喜欢让人看的,可惜阳台外面还是男生,所以他们宿舍的窗帘从来不拉,除了集体观摩毛片的时候才拉,窗帘四年来发挥了毛巾、面纸的其他作用,基本没有浪费。有的女生宿舍窗帘也拉了,就是留了一道小缝,刚好能够窥见里面人的走动。这种宿舍是偷窥者最喜欢的了,欲盖弥彰、欲露还羞,最能撩拨男人的心弦。还有一种是窗帘全部拉开的,那里面住的女人不是傻比就是恐龙,基本没有兴趣。
苏风喜欢拍留一道小缝的宿舍,果然给他拍了不少猛料,比如女生出浴啦,换衣服啦,互相调戏啦等等,甚至有个大胆的MM,穿了一件暴露的BRA就出来晒衣服,可惜因为夜晚光线的缘故,拍得不是很清晰,大家看了以后都说遗憾。
有时候也有美女喜欢趴在阳台看风景,这样苏风就可以长时间、不间断地拍摄了,一边流口水一边偷拍。站在旁边的耀扬很担心口水流到机子上把机子烧了。苏风偷窥的历史已经很久远了,小时候他家住在鼓楼的时候他经常躲在房间里用高倍望远镜看对面上夜班回来的阿姨洗澡。有天可能看得比较多,暴露的地方多,苏风看得热血膨胀立刻掏出口袋里的五十块银子准备去中央门找只“鸡”杀杀火。可是走到那里,那些鸡的档次都不高,年纪几乎是他两倍,又吹了点冷风,好不容易保住了处男之身,也保住了口袋里五十块银子。苏风回来的时候一边走一边骂:“都是大妈了,出来骗什么人嘛!”
他把偷窥的经验传授给耀扬,耀扬立刻借了高鹏一个望远镜去实践,刚看到一个MM脱衣服,正激动的时候猪头小站长上来了,正看见耀扬举着个望远镜在流口水呢!
“张耀扬,你在干什么?”猪头小站长声色俱厉。
耀扬吓了一跳,原本几乎长在眼睛上的望远镜“吧嗒”掉在地上。猪头小站长走过来拿起望远镜,奇怪地说:“你拿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偷窥?”他的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
“呃,呃,当然不是。”耀扬急中生智,“我在看流星雨,今天有狮子座流星雨!”
猪头小站长半信半疑:“真的?”
“是的,我不骗你。”耀扬装作很诚恳。
“不管看不看,这个望远镜都要没收。”猪头小站长果然是猪头,二话不说把望远镜收走了。
耀扬只好灰溜溜地回去接受高鹏的训斥,哪里知道高鹏很大度,说算了算了那望远镜是买百事的时候送的。
高鹏第一次如此大度,耀扬感动得有点要哭。
第三十五章
大一的生活无忧无虑,离毕业还早,所以可以尽情地玩乐。一直到现在还是最怀念大一那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躺在床上睡一整天,傍晚爬起来去食堂一楼打一份饭,一块巨大的大排,用苏风的话就是像手掌那么大,再打一份辣白菜,足足可以把自己的饭盒装满,回到宿舍以一边看书或者看电视,就着一杯热茶,美美地吃一顿晚餐。
吃过饭以后串门,聊天,四处找人打牌,有女朋友的出去和女朋友鬼混,没有女朋友的看会DVD,毕竟是影视中文系毕业的,不看电影怎么成?连苏风有时候也喜欢找两张碟子放放,他有个古怪的收藏爱好,就是每出什么大片,比如《星球大战》、《蝎子王》等等,他都会买张盗版DVD收藏,他虽然不怎么爱看书,四年来就看过一本《余秋雨散文》和《马克。吐温文集》,但是他还是比较喜欢看电影的。
江峰是乔治。卢卡斯的忠实拥趸,四年来他买的碟片也不少,基本全是艺术片,比如《梦》、《燕尾蝶》、《东京倾情男女》等等等,不过估计他看完的不多,也许就《情书》是看完了的。他买的碟片基本上就扔在桌上,桌子上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经常会发现皱巴巴的几百元放在上面,好在影视中文系的男生比较自爱,没有出现过贼。大家要看碟直接去江峰桌上翻找,四年来便宜了不少光看碟不买碟的人,比如杨凡、耀扬、老钱等,杨凡四年来只买过两张碟,《美丽心灵》和《二十二世纪杀人网络》,老钱干脆就没有买过碟子。
至于管小虎和安安,一般都是去学校门口的几个卖碟片的摊上淘点《金瓶梅》或者李丽珍之类的看看,艺术片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